第二十三章 堕落风尘(1 / 1)

千古绝恋 蓝空之瞳 1647 字 8个月前

吴德二十岁了,由二姨太作主给他娶了一门亲事,新娘就是二姨太的表侄女月儿。虽然已有妻室,但背着众人,吴德对花柔就有些不规不矩,花柔忍着不敢吭声。

那个夏天的中午,月儿回了娘家,吴德中午喝了几杯小酒正躺在榻上午休。看见身着碎花绸衣的花柔从窗前经过,她那刚刚发育成熟的胸脯、水灵灵含苞欲放的脸庞、鲜红性感的小嘴,让吴德心里点着一把邪火,他一骨碌爬起来,冲到门外拦住了花柔。

“进来一下,我有事找你。”吴德把花柔往房里拉。

“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花柔一边说一边挣脱吴德的手继续往前院走。

吴德瞄了两头没人,一把将花柔拖进房中。花柔待要高声叫喊,吴德用手捂住她的嘴说:“想叫就叫吧,看你以后怎么做人。”

花柔真就不敢高声,只是拼命挣扎,一边苦苦哀求:“大哥放过我吧,我是你妹妹啊,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妹妹?我哪有妹妹,你只是个野丫头。哈哈……哈哈……”边说边把她按在榻上,屁股死劲压住花柔的双腿,把她的绸衣从头上褪下,花柔拼命挣扎,但无奈力气太小,终究被吴德强暴了。

花柔披头散发地从吴德房里冲出来,跑到花园水池边失声痛哭。她哭自己父亲不该早死;哭母亲太懦弱;哭自己太命苦……现在失去了贞操自己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于是起身准备跳下水池一了百了。

倒映在水中的花柔随水波不停晃动,花柔见了自己的倒影不禁又犹豫了。她转念一想,我死了母亲怎么办?没有了我,她即算不跟我一起死也会被那几个王八蛋害死。为了母亲,我不能死,该死的是吴家那些坏人!想到这里,她收住了就要踏进水里的右脚,以水为镜整理好头发装着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房中。

噩梦并未就此结束。吴德尝到甜头,只要寻着机会就强行与花柔云雨,花柔吓得整天躲在房里不肯出门,学堂也不再去了。

二姨太整天指桑骂槐地说花柔做作、摆小姐架子、吃闲饭,盈月只知道一味忍让,她不知道女儿为什么突然不愿意见人,还好言好语地劝花柔去上学,去院子里走动。花柔就是不肯,也不说什么原因。

在恐惧和屈辱中花柔艰难地熬过几月。

这天,吴姓的族长死了,吴府上下都要去参加葬礼,只剩下花柔在家。见家里没人,她趁机出来走走,看见花园池塘里鸳鸯成双成对,不禁有些感触,坐在塘边发起呆来。

“妹妹终于肯出门了?”身后传来吴能的声音,花柔回头看见吴德、吴能、吴良三人嬉皮笑脸地站在自己身后,她吓的差一点没掉进水里。她站起来就想跑,但被吴德拦腰抱住了。吴德厚颜无耻地跟两个弟弟说:“你们不知道吧,她可是个尤物,比月儿有趣多了。”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吴良和吴能狐疑地看着吴德。

吴德一点不觉羞耻,竟然厚颜无耻说道:“那当然,还不止一次呐。你们要不要尝尝味道?”

“要的要的。”这两小子已经十七八岁正是情窦初开、青春躁动的时候,对男女之事充满好奇,有哥哥的唆使纵容早就变成畜生了,哪还记得伦理道德。

不顾花柔声嘶力竭的哭喊,三个畜生把十四岁的花柔抬到吴能的房里轮.奸了,可怜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就这样被狂风暴雨给摧残了。

花柔哭的眼泪干了,嗓子哑了,心里燃烧着熊熊烈火,她恨吴氏三兄弟,特别是吴德,是他一手毁了她的人生,使她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她恨他!恨他!恨他!她要杀了他!

夜深人静的时候,花柔偷偷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蹑手蹑脚地摸到吴德的房间挥刀就砍,只听吴德像杀猪似的嚎叫起来,月儿也跟着尖叫,惊动吴府上下全都跑了过来,花柔扔掉菜刀就跑,却被最先赶到的佣人抓住了。

院子的灯全亮了起来,吴德血肉模糊,浑身是血。二姨太赶紧遣人送他去医馆,一边把花柔母女捆起来推到祠堂跪下。二姨太眼里冒着凶光,狠狠地扇了花柔几记耳光,还不解恨,又踹了花柔几脚,“说!为什么要砍阿德?”

花柔错牙道:“他该死!”

“他为什么该死?”

花柔不再吭声,她不能说出真相,说出来不但没有人同情自己,反而会招致更多的羞辱。

什么时候有人敢这样违抗她?二姨太竭斯底里地喊:“说不说?不说给我往死里打,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无论怎么毒打,花柔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直被打得皮开肉绽。盈月在旁边不停哀求,但没有一个人理会,看着女儿被如此毒打,每一鞭都像抽打在自己心上,盈月几次晕厥过去。

大太太吴杨氏看她们打的太过火怕搞出人命便出面制止,这才救了花柔一命。

二姨太和月儿要去报官却被大太太喝住,大太太说:“家丑不可外扬,你们是不是想让吴家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啊?”

月儿不服气,哭着说:“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饶过她们不成?”

“把她们赶出去,从此不准踏进本县半步。”三姨太的提议马上得到大家的响应。为什么?因为大家都在心里算计了一番:报官,不但吴家丑事传千里,而且就算把花柔抓去坐牢,那她娘还留在吴府白吃白喝,赶出去正好借此机会将这眼中钉连根拔起,岂不快哉?于是二姨太命人将盈月母女俩连夜赶出了吴家。

母女俩身无分文,盈月从未做过活计,花柔还是个小女孩,身上还带着伤,没有人愿意请她们做工,俩人只好漫无目的地沿街乞讨。不知道流浪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程,母女俩竟然风餐露宿来到和宁。

花柔的鞭伤没有及时医治已经发炎,背上和屁股上流脓滴血,发出一股难闻的腥臭味,做生意的人看见她就驱赶,眼看着乞讨无门。

这天,盈月母女二人乞讨到了“花月楼”门口,春花、秋月打扮得花枝招展在门口拉客。花柔的气味让她俩捂着鼻子连连扬手说:“臭死了,快走快走,免得把客人吓跑。”

花柔已经病的迈不开步子了,软塌塌地坐在路边没有理会。

“咿呀,你还赖在这里不走了呀,我们怎么做生意啊?”“龟公德快来把她们赶走!”春花和秋月呼呼喝喝地吵个不休。

“什么事呀?这么吵。”“花月楼”老板娘三娘从里面走出来查看。

春花说:“两个叫花子赖在这里不走。”

三娘走到花柔母女面前,看她俩脸呈菜色,衣衫褴褛,浑身脏兮兮的,散发着恶臭,不禁产生怜悯之心。她蹲下来问道:“两位从哪里来的?怎么会沦落如此?”

花柔充满敌意地看着三娘,盈月则深深叹气回道:“我娘俩被人赶出家门,女儿还被她们打的半死,我们走投无路才乞讨为生。”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呢?”三娘关切地问道。

“还能怎么办?现在花柔伤势严重,连乞讨都没地方了,只能捱一天算一天了。”

“她叫花柔?好俊俏的姑娘。如果你们愿意就留下来吧,你可以替我的女儿们梳头更衣,花柔则等她治好伤再作打算。”三娘温和地征询盈月的意见。

“谢谢老板娘的大恩大德,我会勤快做事报答您的。”盈月感激涕零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三娘请了郎中精心治疗花柔的伤,伤是医好了但却留下许多疤痕,好在看得见的地方完好无损,经过打扮,花柔依然光彩照人。

三娘征询花柔是否愿意做她的女儿,也就是做妓女,虽然花柔一万个不愿意,但自己的命是三娘救的,而且自己已是残花败柳前途尽失,还能做什么呢?想到吴德兄弟,她就恨的牙痒痒,恨不得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自己的苦难都是拜他们所赐,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要报复他们,让那些色中饿鬼统统死在我手里!她不再流泪,而是笑着答应做三娘的“女儿”。

三娘给她取名“良辰”,安排专人教她唱歌舞蹈、撒娇卖俏、床笫功夫等等媚惑男人的伎俩。花柔绝顶聪明,一学就会,还能举一反三加以发扬光大。加上书念的多,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她善画兰花,人们赞她的画作“双钩墨兰,旁作筱竹瘦石,气韵绝佳”。她诗也写得委婉清丽,为人豁达大方,有侠女风度,所以一下子就在和宁打响了名号。

和宁的妓院定期遴选花魁,花柔期期拔得头筹,成为和宁名妓之首。

“粉艳烁月彩,舞衫拂花枝。”良辰的名头越来越响,外地的文人骚客纷纷慕名而来,出门经商的富商巨贾绕道也要来和宁看看良辰的风采。

在后来的皮肉生涯中,良辰饱受了嫖客的欺凌侮辱,还染上了花柳病,使她从十八层地狱坠入三十六层。她已生无可恋,心里只剩下仇恨。因此,她从不把嫖客当人看,只当他们是银号钱庄,把索取他们的钱财和玩弄他们的感情作为报复的手段,竭尽媚惑之能事,将那些好色之徒玩弄于股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