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漓脸颊滚烫,眼神忽闪不定,箫洛白的双手却没停下,脱开了她的里衣。
白色的里衣上,袖子上沾染着唐雪漓的鲜血,箫洛白将里衣搁置一旁,回头一看才发现唐雪漓只剩下亵衣了。
“这个……就不用脱了吧?”唐雪漓面部表情有些僵硬地说道,却是不敢直视箫洛白一眼。
箫洛白颔首,伸出手将唐雪漓横身抱起,朝屏风后的木桶走去,轻然地将唐雪漓放入木桶中,箫洛白在桶前蹲了下来。
感受到暖洋洋的热水滋养着身子,唐雪漓眯起双眼,有些舒服地轻轻哼着,不过下一刻,仿佛觉得什么不对,立马睁大双眼,皱着眉头问道:“不是洗个伤口而已么?干嘛要脱衣服泡澡?”
此话一出,箫洛白嘿嘿一笑,一边用干净的毛巾擦拭着热水一边道:“娘子几天没洗澡了吧,我帮你洗洗。”
听箫洛白这么一说,唐雪漓有些不悦,没好气地说道:“你要是嫌弃我身上有味道早说啊,竟这般兴师动众地要我洗澡。”
箫洛白依然没有停止笑意,而是轻轻擦拭了唐雪漓肩头的伤口,转开了话题,“你看这伤口还是有些深的,倘若没有大补丹,血也不会凝结这么快。”
看着箫洛白轻手轻脚地擦着自己的伤口,唐雪漓除了觉得有些痒,竟是感受不到多少疼痛。
“脖子上的伤痕还在,这下又多了这伤口,娘子真是苦啊。”箫洛白话音缓慢地说着,听在唐雪漓耳朵里,却让她脸色微变,有些担忧道:“这两道伤口会不会结疤?”
箫洛白摇头,“你服下当扈内丹昏迷的那阵子,我趁你昏迷就喂了你吃了些丹药,所以脖子上被蜘蛛精抓破的伤痕不会结疤。”言及此处,他的目光停留在唐雪漓肩头的伤口,轻叹一声,“待会再帮你上些外药,只要这几日不牵扯到伤口,应该无碍。”
唐雪漓微微抬起眼帘点了点头,看着箫洛白柔和的眼神,不由得说道:“看不出来,你蛮会照顾人的。”
箫洛白不禁眉头微挑,笑嘻嘻地有些得意,对唐雪漓眨了眼儿,略微有些厚颜无耻地说道:“娘子莫不是感动得想以身相许罢?”
唐雪漓适才还觉得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很不错,谁知瞬间就转变了性子,回到了原来的痞子样儿,唐雪漓眉头倒竖,握紧拳头重重地击了击木桶中的水。
一时之间,水花荡起,飞溅到了箫洛白的脸色,使得他肩头一抖,眼睛快速地眨了几下,“娘子莫要生气,好生泡澡,勿动勿燥。”
唐雪漓重重哼一声,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之前的怒气也消停了下来,眼神变得疑惑重重地道:“你说,傍晚那群蝠翼恶狼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洛城经常被野兽袭击?”
“不。”箫洛白摇头,“好几年了,除了上月司马家族被灭之外,洛城一直很安定,这几年也从未有过野兽袭击的例子。”
“好奇怪,我总觉得今日洛城染病与这蝠翼恶狼袭击有关,你觉得呢?”
唐雪漓这么一说,箫洛白却也没有多少惊讶,眼神流转之间,却道:“娘子为何这般想?”
“你难道不觉得这两件事也太凑巧了么?上早儿洛城大部分修士染病,元力难以运转,夜幕之时,蝠翼恶狼就攻城来了,这显然就是有人精心策划的。”
箫洛白听罢,扬起嘴角莞尔,拍手道:“娘子好聪慧。”
唐雪漓摇头摆手,道:“不用赞扬我什么,我只是想知道这洛城是归谁管的,难不成最近得罪了谁?上个月司马家族被害又是怎么回事?”
“娘子怎么关心起这些来了?”箫洛白有些疑惑地问道。
唐雪漓立时回道:“好奇,外加我想搞清楚我的处境,不想不明不白地就上西天拜佛。”
“这个么……”箫洛白有些迟疑,反而问唐雪漓,“云青大陆有三大主城,洛城,临水城,以及月城,这个娘子定然知道了……”
“我不知道。”唐雪漓回答得干净利落。
箫洛白又是一奇,“就算你不是洛城的人,但身为云青大陆之人,自然也该听说这三大主城。每座主城有该城的修真联盟,而其间的盟主就有着管辖该城的权利以及保护城民的义务。”
唐雪漓沉吟片刻,才开口道:“我是不是云青大陆的人,以后才和你说。从你话语得出,那么洛城就是归那葛霸管?”
“是了。”箫洛白也不追究唐雪漓的出处,而是点头。
唐雪漓摸着下巴,沉思了半晌,随即说道:“那这三大主城的修真盟主,又归谁管?他们有没有什么对立的势力?”
箫洛白面色微微一沉,凑近了唐雪漓,狐疑地问道:“娘子,你不会真不是云青大陆的人吧?比修真盟主高出一级的,便是那云青帝。”
“呃……嘿嘿。”唐雪漓干笑一声,避开了箫洛白的疑问,而是会意地说道:“那云青帝一定是个厉害货色了。”话罢,生怕箫洛白追问她是哪里的人,唐雪漓立马用手把玩起水来,嘀咕道:“也不知道明晚蝠翼恶狼会不会再来呢,不如明天一早我再去贩卖我秘制的神药罢。”
“嗯。他们吃了神水,那怪病自然解除,就算到时候有野兽袭击,也不像今日有所损失。”箫洛白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此番举动被唐雪漓看到,吓得她低呼一声,“你说话就好好说话,作何脱衣服?”
箫洛白眯起双眼,动作麻利地将自己脱得只剩下里衣,还未等到唐雪漓有所反抗,他已经进了木桶,在唐雪漓身前坐下。
热水很快地蔓延了上来,有的还溅洒在了地上。
“你!要是敢乱来,我用雷电劈死你!”唐雪漓言毕,便扬起手臂,正想朝箫洛白劈去。
谁知箫洛白比她更快,反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腆着脸道:“娘子,不要动,好好泡澡,我又没说对你不轨,你这么激动作甚?好端端的姑娘,怎地脑子里竟是想那些事情?”
“呃……”唐雪漓吃了个憋,一时半会语塞得说不上话来,只能生闷气,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看他。
也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这个时候的唐雪漓除了隐隐的害怕之外,心中竟是滋生了另一种奇异的感觉,耳根莫名其妙地发烫着,眼神若是对上箫洛白的双目,便会令她心速加快。
唐雪漓有些懊恼为何如此,却不知道箫洛白已经伸出手来。唐雪漓回神,脸色大变,立马拍了拍他的手,岂料这一拍恰好促使了箫洛白的手不偏不倚地摸中了她的酥胸。
无尽的柔软传来,箫洛白也情不自禁地呼吸一窒,眼神也变得飘忽不定起来。
“放开!”
箫洛白很是听话地收了回去,有些委屈地道:“我准备给你擦伤口,谁知你这么大的反应?娘子是不是以为我要摸你?”
唐雪漓再次脸红,觉得惭愧至极,低头不语了,半晌后哼了一声,说道:“你是不是对人都这么好?”说实话,唐雪漓还真觉得箫洛白性子柔顺,是个很好欺压的货。
箫洛白重重点头,很是虔诚地道:“只要是女人,我都对得不错。”
箫洛白话音一落,唐雪漓莫名有些不悦了,眉头皱起,“嗯?你说什么?”
发现唐雪漓脸色有变化,很能察言观色的箫洛白立马补了一句,“那是成亲之前,成亲之前……嘿嘿……”生怕唐雪漓再发作,箫洛白竟是放开了胆儿,朝唐雪漓靠去,弯起嘴角,目光火辣地盯着她说道:“我是不是闻到了酸味儿?娘子方才莫不是在吃醋?”
“你才吃醋!”唐雪漓话刚说完,却被箫洛白抱了起来,朝床榻快步走去。
“你你你……不要得寸进尺!”唐雪漓慌了,看着箫洛白的眼神,她觉得这男人今夜怕是要动真格了。
箫洛白轻手轻脚地将唐雪漓放置在床榻上,回身到屏风后换了一身干净的里衣,而后又在柜子包袱里找了洁净的女子亵衣亵裤,递给唐雪漓道:“水都要凉了,不就是抱你起来而已么?你看你,又想什么去了?”
唐雪漓觉得已经无地自容了!
看着箫洛白给自己拿来亵衣亵裤,心莫名地触动了一番,随即脸红得快要滴血,耳畔有些嗡嗡作响,却伴随着箫洛白的询问,“娘子,这亵衣亵裤还是你来吧,不过要是需要,我可以效劳。”
唐雪漓深深吸了一口气,快速将那干净的亵衣亵裤夺来,厉声道:“转过头去!”
箫洛白还蛮听话,转过身去了。
唐雪漓飞快地将衣服换好,箫洛白仿佛就是算准了似的立时回过神来,笑嘻嘻地凑近唐雪漓。
“箫……”唐雪漓话都没说完,便被箫洛白推倒在了**,随后他覆身而来,胳膊枕着床榻托着下巴,端详着唐雪漓,眼神邪恶,“娘子,都好些时日了,今日洞房怎么样?把该做的和不该做的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