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浇得她睁不开眼睛,这样“咬”了一会儿,Sebastian抱她起来。
“不要了吗?你还没到。”
“换我让你舒服。”Sebastian说着,将她转身,让她扶住墙。他灵巧地探索她的禁地。她猛地夹紧,嘴上叫着不要不要,身体却无法挪开。于是只开了最暗的一盏装饰灯、花洒温热的水洒下,水流哗哗,催**欲。她身体里面已经湿润,没有反抗,踮起脚尖,双腿微微分开,迎接另一具身体和她的结合。热水浇在合二为一的地方,带给他们难以言喻的快感,两句身体起伏不停,忘记了身在何处,忘记了时间。她的腰肢越来越柔软,随着他的动作活泛起来,水波一样荡漾。
她带着哭腔喊出来:“不行了……”她的叫喊摧垮了他控制节奏的理智,宣布他的全面胜利,Sebastian感到她身体里温暖的甬道一阵阵紧缩,越拧越紧,他急促**,贴在她的背上倾泻而出,水流冲刷干净一切痕迹,只剩她洁净的粉白的玉背轻微而急促地颤抖。他抱紧羡君可,久久地贴在墙上,吻她的脖子和肩膀。
她渐渐回过神来,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浮上心头,Sebastian总能让她疯狂,抛却羞耻心。另一方面他是那样怜惜她,这一次他根本没全部进入,甚至没留在里面,在成都家里没有“计划表”,他可能算不清楚今天是不是安全期。这一场欢好与其说他是在满足自己,不如说是想让她快乐,这份全心全意取悦她的盛情,让她不由得转身拥抱他,柔声说:“等回法兰克福了,好好补偿你。”
他笑起来,语气轻佻地说一句中文:“咬我?”蓝眼睛笑得魅惑无比,咬字飘荡在水雾里,自动左右分开写。
闻言,她真的咬他一口,在胳膊上。
羡君可的父母10点了才回家,红光满面,想来婚礼很热闹,手上捧着喜糖。Sebastian和羡君可头发都是半干,穿着睡衣睡裤,坐在客厅里看英语频道的夜间新闻。两个人都是一本正经的模样,Sebastian站起来微微鞠躬问好,道声晚安,回房间睡觉。
羡母放下东西去洗手,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湿漉漉的沐浴乳香气,地板上却擦得一干二净,一根头发都没有,她掩嘴微笑,年轻人真是干柴烈火,越是打扫得干净的犯罪现场,越说明之前战争的激烈程度。要掩饰就该掩饰得彻底些,俩人头发都是半干,必然是一起洗的,真是低估了教授母亲的智商。
羡君可得知舅舅的生意解除了危机,心情轻松,花钱就大方起来,主动请李博去宽窄巷子的名店“上席”。虽然贵,但图的就是一份地地道道的享受,何况Sebastian难得来一次成都,便是倾囊而出,招待他吃一顿大餐,也是应当。
天公作美,当夜月朗风清,“上席”的庭院恰和林语堂说的——宅中有园,园里有屋,屋中有院,院中有树,树上有天,天上有月……的理想情境。
李博是个吃货,出主意点几道招牌名菜,Sebastian一副
客随主便的模样,只略翻了翻菜谱,并不点菜。李博有心要试试他,说要喝水井坊,问他酒量如何,Sebastian是品酒高手,当然不怵,含笑说随便,有什么喝什么。
李博的老婆程静这是第二次见到羡君可,暗想爱情滋润的女人真是不一样,她比去年12月底聚餐的时候显得更加容光焕发,皮肤娇嫩得比最嫩的豆芽尖儿还要饱含水分,简直逆生长。那新闻她没时间看,还是李博看了转述给她听的,这个叫Sebastian的男人据说相当有钱,一口气捐500万人民币。她一眼看见两个人手上的情侣款手表,真是恩爱啊,这样的小细节她跟李博读大学那会儿还有心思捣鼓,结婚后早就抛去一边。
等菜的时候两对爱侣闲聊,说些Sebastian在成都的所见所闻。李博两口子都在美资医药公司工作,说得一口流畅的英文,和Sebastian交流完全无障碍。Sebastian感到十分轻松,谈起吃的喝的,最喜欢的是和羡君可一家人在文殊院的大茶馆儿里面喝盖碗儿茶。
李博点点头,告诉他,中国人讲究“品茶”,品字不同于饮,饮是解渴,品是格调,最好在“清泉石上流”这样古雅的环境里,听一曲古筝,赏几幅古画。而中国茶的种类繁多,大类可以分为红茶、绿茶、乌龙茶、普洱茶,尤其以普洱茶最特别,年岁越久越值钱。
Sebastian谦虚地听着,一副服善受教的模样。羡君可忍不住说:“李博同学,人之患在好为人师,你可是小看Sebastian了,他虽然是个德国人,却相当懂得品茶之道,按季节喝不同的茶,他泡的英式下午茶地道得很,家里还搜集了不少日本的茶具呢。”
李博正在得意中,被敲了一记闷棍,脸上讪讪的,Sebastian忙欠身说:“你说的很好,我受益匪浅。君可被我宠坏啦,现在跟朋友说话太不礼貌。中国的一句成语很有道理。”Sebastian顿了顿,很认真地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把新学的成语念出来:“学海无涯。”
李博肃然起敬,这是一位真正的绅士,心胸宽广,时刻把自己当做一个空杯子,乐于接受新的资讯,一点儿架子也没有。
还好李博点的几道菜挽回了颜面,色香味俱全,传统中不失新意,精妙绝伦,大家尝了尝,赞不绝口。Sebastian尤其喜欢竹荪肝膏汤,羡君可忍不住笑,悄悄告诉Sebastian,这道看似极清,入口却极鲜的四川名菜是用了什么主料。他一听是猪肝做出来的,不敢置信。在德国,没人拿猪肝当主菜,顶多是绞碎和肉末一起用来灌香肠,而这种香肠Sebastian从来不吃,觉得腥气。
他品尝碗里最后一口汤,齿颊留香,这哪里是猪肝,明明是艺术品。中国的饮食文化博大精深,他恨不得多住些时日,把每家餐馆的招牌菜都吃个遍。
李博笑问Sebastian在成都吃过印象最深刻的的小吃是什么,他想了想,说是在龙抄手吃的一味凉菜,牛肉做的,
洒香菜。李博告诉Sebastian那叫夫妻肺片,他正要解释里面的食材,羡君可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若是Sebastian知道里面有牛肚这种内脏,恐怕又要大发感慨。
Sebastian的酒量不错,和羡君可、李博你一杯我一杯,一瓶水井坊喝到见底。程静负责开车回去,只她一人喝果汁。
一顿饭连酒水吃掉两千块,羡君可大方买单,谁知店员说李博已经预先付过账。她嘟起嘴来:“说好我请的!”
李博笑说:“怎么好意思让女士买单,我嘴上小气,其实大方得很,对吧,老婆?”
程静也道:“必须的,Sebastian大老远过来,总要尽一点地主之谊,一顿饭算什么呢!”
大家走出门,散步到停车的地方,看看宽窄巷子的老房子。李博告诉Sebastian,他看了那个捐助弱视儿童的新闻报道,很受触动,当天就和公司的领导提及此事,领导当场拍板,和成都这个慈善机构联系,提出如果这些孩子的治疗方案中有需要,公司愿意赞助一批药品。
Sebastian感动地握住李博的手,连声道谢,他没想到仅仅是地方电视台的短短报道,这么快就引起回响,他所做的努力没有白费。
李博看Sebastian清澈的蓝眼睛里面含着盈盈泪水,搞得自己都鼻酸,忙说:“谢我做什么呢,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提到你捐款的这件事而已。说实话,我在成都的医药行业工作好些年了,从来没关注过弱视儿童这个群体,是你提醒大家,我们需要帮助这些可怜的孩子,他们的眼睛只要医治及时,大部分都是可以挽救的,这关乎孩子终生幸福。我如果有钱当然愿意捐钱,没钱就只能呼吁一下有能力的人。”
“对,这就是慈善事业的真义,每个人尽力而为,一起来做善事。真心感谢!我想,以后我还会来成都的,为了这些孩子的事,为了看望君可的父母,以后我们常来常往,好吗?”
李博和Sebastian像哥们儿一样拥抱一下,拍拍肩膀。
把羡君可一对送回家,程静李博这才开车回家。
“Sebastian这个人不错啊,有钱有教养,长得又俊,你的好朋友真是有福气,有这么个完美的男朋友。”程静说。
李博喝了酒,开窗吹着小风,醉意上来了,口不择言地大声说起来:“自从黎昕那个渣男抛弃她,我早就料到有今日。他们可是谈了八九年啊!从初中到读硕士啊!女孩子最美好的时光能有多长?他们分手的时候我就知道,总有一天,羡君可会风风光光地回来,带着事业爱情双丰收的光环,给黎昕一个火辣辣的耳光。这世上辜负女人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老婆,你看,黎昕的下场就是血淋淋的教训!人家Sebastian拔根毛下来都比他的腰粗!一块手表就够他买几辆车!”
程静听他越说越粗俗,忙安抚他:“算啦,别说这么狠,好歹黎昕也是你的老朋友,老同学,你一碗水要端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