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纤细的手指抚摸它,当做艺术品般小心翼翼,轻巧地摩挲娇嫩的皮肤,生怕指甲刮伤它。它散发出清爽的皂香,味道还不错。他愉快地叫出声,半撑起身体,抱着她一起往后退,上身靠在羽绒枕头上,双手抚弄着她的长发。
她努力抚慰它。Sebastian并不发出任何指令,然而他身体微妙动作指引着羡君可,当他感到特别舒服的时候,五指张开,紧紧地扣住她的头,腰胯微微抬起往上凑。
时间停滞,全世界只剩下她的嘴和他的欲望,她爱抚、吮吸、舔舐,仿佛那是世上最美味的糖果,最珍贵的宝物。她的动作是徐缓的,与其说是一种结合的方式,不如说更像某种宗教仪式,她不懂什么高明的技巧,只想着让他舒服,由衷的。他受用无比,身下蠢动,不断胀大,着急寻觅爆发的出口。
她害羞,不敢睁开眼睛,用长发遮掩着自己的脸,他拨开头发的森林窥探她,眼睫毛密密一排,小小的绯红的耳朵显得她的脖子如天鹅般颀长。察觉到他在看她,她头部的姿势悄悄改变,俯首往下,脸部完全淹没在长发的海洋里。
她含住用力吮吸,像贪求杯底最后一口牛奶那样投入。她的舌尖无意中抵住一处,他颤抖起来,猛地抱住了她的头,无言地告诉她,就是那儿!
他不是没有体会过技巧炉火纯青的女人的服务,与之相比羡君可完全是个菜鸟,可是他在这温柔和煦的抚慰中却无法自控地迅速冲向了**,一片火海,他完全融化。他想起在威尼斯的小岛上看当地手工艺人做玻璃,那种滚烫的通红的半融化的玻璃,就是他的身体,流淌、升华、随她揉捏成各种形状。
Sebastian顿悟,原来最美好的**是从大脑蔓延到身下的,做/爱和交/媾,完全两码事。
他迅速到达,试图推开羡君可,不想喷在她嘴里,可是来不及,身体不听使唤,一阵酥软,千军万马溢出,她满嘴都是一个健康的年轻的男人的味道。强壮而饥渴的武器自己寻找突破口,先射了再说,全喷了再说,一股一股,肆无忌惮,快乐无比。
她小心翼翼地,慢慢地把它放出来。她抬头看Sebastian,眼睛湿润,目光恍惚,脸颊上的红潮蔓延至发根。他清楚地看见她仰起细长的脖颈,用手掩住嘴,像一个文雅的淑女吞服咳嗽糖浆那样,把嘴里的**全部咽下去。
他忙抱住她:“亲爱的,你不必吃下去的。”
她用手指抹了抹嘴角,魅惑而性感的神态简直变了个人:“Sebastian,我相信科学,这不过是一些水和蛋白质,就像酸奶,吃下去不会怀孕也不会生病。其实当我心甘情愿的时候,理论上什么都可以做……”
他情不自禁地吻她,她的身体洁白柔嫩,衬托得毛发乌黑亮丽,像冰雪世界的仙女,他在眩晕中激动不已。过去种种追逐**的享受,都比不过羡君可带给他的惊喜和感动,他这一生,终于找到了可以停泊的港
口。
第二天Sebastian开车送羡君可去机场,她戴着他送的Denis Colomb开司米围巾,幸好没被粗心大意的她在洗衣机里面洗坏,还是那么轻薄柔软。百达翡丽情侣款手表也没忘记,虽然太贵重了些,但她希望这样做,是一种思念的寄托。
他絮絮叨叨地问长问短,反复确认她把该带上的东西都带上了,他抱着她,在安检门口久久不放手。
“要记着我,好不好?每天想一次。”
“一次就够了吗?”她笑了。
他忍不住咬她的唇,她总是知道怎么刺激他的弱点。
“如果每个整点儿想我一次当然最好,就像教堂敲钟一样准时。可是你有工作,所以每天思念一次就够了,我会给你发电邮的,你会知道我想你的频率有多高。”
羡君可问他:“你在家做什么呢?天气还不算太冷,去度假吧,也许可以去Pescara你的白色别墅里住一阵子,静下心来写东西,吹吹海风。”
Sebastian抚摸着她的脸:“我明天就会陪Michael回德累斯顿,他母亲要动手术,我去看望一下,也许在家待几天。”
这样很好,她想,两兄弟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在一起互相扶持,亲情的温暖比任何力量都强大。
依依不舍地告别Sebastian,登机后羡君可从手袋里掏出一本书来,还好Sebastian没发现,这是她偷偷在他的书架上找到的,Olivia最喜欢的一本他的小说《蓝月亮》,有点厚,但是她决定要静下心来好好读一读Sebastian的作品。都说文如其人,要了解他,就得从他的文字入手。
她觉得遇到Sebastian之后才算真正开始恋爱,从前和黎昕的那一段时间虽然漫长,可是论热情燃烧的程度,和Sebastian的一夜都比不上。一向矜持文雅的她变得妖娆而放肆,恋爱让人盲目而愚蠢,也许是真的,至少从她自己的经验来说,她岂止盲目而愚蠢,简直可耻,Sebastian有超乎常人的欲望,她却甘之如饴,全部接纳。
羡君可问自己——真的就这样吗?和控制狂、**爱好者Sebastian共度一生?她必须更深刻地读懂这个男人,羡君可在飞机起飞之后,翻开《蓝月亮》。
羡君可走后,次日Sebastian和Michael一起开车前往德累斯顿,Sebastian带着大狗Tom,安置在保时捷后座上。这辆车的保险宽松,路上两人可以换着开。
Michael开车和他的为人一样稳重,即使是超跑,大部分时间仍然待在右车道上。中途在休息站喝了一杯咖啡,带Tom下来透透气。再次出发时,换Sebastian开,他调整了一下座位,上了路瞬间就飚到左车道,时速表不停上升,Michael瞥了一眼,一言不发。
Sebastian问:“你打算在
德累斯顿待几天?”
“君可出差了,团队人手紧张,我只请了三天假。”
“你真是个工作狂。”
Michael耐着性子说:“Sebastian,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样含着银汤匙出生,从来没吃过钱的苦头。我工作十年,好不容易才爬到今日这个地位,二十几万欧的年薪不是白拿的,我如果不兢兢业业,随时可能被取而代之。当然,这笔钱对你而言根本不算什么,随便买部新车就没了,可是我热爱我的事业,并且愿意为之努力。”
Sebastian想了一下,说:“其实你可以考虑跳槽到W公司,以父亲的地位和影响力,你绝对可以获得比在A公司更好的职位和薪酬。”
Michael摘下眼镜,捏捏胀痛的眉心:“我不会考虑的,一方面,我不愿意别人知道我和Baier先生有父子关系。另一方面,A公司做的是轻工业,W公司是搞汽车的,隔行如隔山,跳槽这种事没有你想得那么容易。说句猖狂的话,在A公司,四级再往上,地位和薪酬都呈现几何倍数的增长,兴许有一天,我能爬到比Baier先生当年更风光的位置上去。你觉得我做不到吗?”
Michael的固执表露无遗,他绝对不愿意接受生父的荫蔽,连叫一声父亲都不肯。Sebastian不再多言,来日方长,总有破冰的一天。
到达德累斯顿家中,老Baier和Schumann太太早就等着,见两个一般英俊伟岸的儿子一起回来,两个老人心里涌起温暖的爱意。别墅这边仆从拥绕,老Baier虽然从前不爱使唤佣人,但为了尽力补偿Schumann太太和Michael,如今家里服侍的人骤然多了起来,恨不得像五星大饭店一样24小时无休。Michael很不习惯事事被人伺候,面露不悦。
Sebastian心思细腻,瞅个空子跟老Baier说:“爸爸,你若指望有一天Michael叫你一声爸爸,还是稍微收敛一点,你看他在家里一点儿也不自在。不是很要紧的佣人就都遣散了吧,留着管家和厨子,一个女佣就够了。司机园丁什么的,有需要的时候才请来,免得家里人多眼杂。从前你在家也不爱使唤人,如今何苦摆架子给Michael看。”
老Baier站起来踱步,叹口气,还是Sebastian懂他,而且看得更透。当下他便把管家叫来低声吩咐,遣散富余的人手。
“伺候的人少了,很多事情要麻烦你承担!”老Baier拍拍管家的肩膀,略带歉意地说。
管家忙客气几句,其实Baier家自从女主人去世,人去楼空,老Baier不久就退休去南非长住,Sebastian四处流荡,即使在家也很少麻烦他做什么事情,德累斯顿的老宅和别墅常年空置,他这个管家一年到头也没干什么正经事。如今屋子里人气旺盛,他反而觉得生活有了重心,巴不得忙活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