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热水浇灌中，她身上还有股香水味，挥之不去的浓烈的味道，Michael觉得就是这股味儿催发了他的情欲。

他一下一下猛烈地撞着，她掐着他的背高声叫唤，**声浪语不绝于耳，起初几次他还觉得刺激，现在已经麻木了。

“再快一点，快一点，哦圣母玛利亚，我到了到了到了……”她尖叫起来，闭着眼睛大喊圣母上帝妈妈咪呀。意外的是他并没有体会到成就感，那种把身下女人送上云端的满足和骄傲，他一点儿也没有。

Gloria像晕倒一般软下去，腿松开，只有胳膊还死死箍着Michael。他叹息，努力把她抱到**去，她真是不轻，也许再减个5公斤他会感到容易些。

他还坚挺着，可是没有做下去的欲望。他再次冲洗身体，担心明天上班的时候羡君可那可爱的嘴角又会翘起来，说他身上有女人的味道。

他忍不住伸手到身下自渎，多少年没这么干过了？即使在青春期他都是克制的，没像其他男孩子那样沉迷于此，如今这个年纪，还要靠幻想来达到高/潮？越是和Gloria疯狂结合，Michael越是深深感觉到他有多喜欢羡君可，多渴望得到她。为此他甚至愿意常常和Sebastian相见，因为他身上有她的味道。

他一边痛苦地做着，一边在脑海里描摹羡君可的形象，奇特的是，她被抱在Sebastian的怀里，他能看见的只有她的脸，以及紧紧攀附在Sebastian身上的四肢。他们俩在做那件事，羡君可压抑着娇喘连连，她的声音听起来极度痛苦又极度愉悦，他们的动作并不激烈，如舞蹈般优美和缓。

羡君可湿润的眼睛看着他，Michael陷入迷惘，手上动作越来越快，他在她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的形象，就算她呼吸着Sebastian的呼吸，分享着Sebastian的体温，那又如何？我不在乎！Michael这样想着，我只要每天看见她就好了，每天看见她端庄地坐在办公室里面，就和他一墙之隔，这就足够了。他需要的就是这一点点的亲近，喝咖啡时短暂的闲聊，一起吃饭时膝盖不小心碰到的0.1秒，这就足够。

他的心脏狂跳，呼吸急促，天啊，终于到了，脏了满手。他突然哭出声来，从一开始就大错特错，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在他第一次见到羡君可的时候，他就该握着她的手说——你真是美丽动人，请到法兰克福和我一起工作吧。然后，接近她，追求她，占有她！

他冲干净手，推开玻璃门，Gloria冷冷地靠在门上看他，不知多久。

“你在DIY？宁可自己来，也不跟我做？”

Michael不理她，擦干身体穿上衣服。她走上来试图拥抱他，他挡住她的手：“我很累，真的，今晚别闹

了，你睡客房可以吗？我明天5点就要起床，会吵醒你的。你明天可以在我家待到随便什么时候，走的时候请锁上门就行。”

他进了房间，顺手反锁上门，Gloria拧了一下，纹丝不动。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个男人在他们之间树了一道墙，偶尔他会开门让她窥探一二，但他内心深处究竟是云飞雪落还是阳光普照，她从来没有看清楚过。

Michael这一夜睡得很沉，确实太疲倦，他在梦里许多次看见羡君可，都是些模糊的碎片，她的面容好像漂浮在夜空中的月亮，明明连眼睫毛都看得分明，但怎么踮脚伸手也够不着。他觉得自己像某种蛾子，对她的爱意像丝一样，以为轻飘飘的不碍事，却一点一点把他捆起来了，缠得死死的，作茧自缚。他没有挣扎求生的欲望，就这样吧，沉迷其中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第二天他早早起**班，闹钟是震动的，压在枕头底下，他一直准时，这是最基本的个人习惯。

他出门的时候推开客房的门看一眼Gloria，她还在沉睡，他犹豫着要不要去亲她一下，就如同一个丈夫清晨去上班的时候给妻子一个告别吻那样，他曾经这样做过。每天早上一个吻，下班回来一个吻，二四六尽心尽力地和妻子欢好一场，周末的时候陪她逛街，买一束花给她。还要怎样呢？他自认为是个好丈夫，直到她死在别的男人车上，狠狠敲碎他的沾沾自喜。

他便走去，在Gloria脸上亲一口，她立刻醒了，丰腴的胳膊缠上来，满足不已地回吻，他心软了下来，柔声说：“冰箱里有些吃的，请你自便，好吗？对不起我得走了，有空打电话给你。”

Michael出门之后，Gloria再也睡不着，从来没这么早起床过，还没到六点呢，这个男人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啊！机械一样一板一眼。她磨磨蹭蹭起床，内心的小恶魔爆发，开始翻寻Michael的私物。

他的生活太简单，书籍、CD归类得整整齐齐，杂物都用收纳盒归置起来。她翻寻他浴室的柜子，每一格里面都有收纳盒，各种小东西按照某种规律放置整齐，有些瓶瓶罐罐上面还贴着保质期。除了基本的护肤乳液和须后水，他只用一瓶淡香水，Burberry的英伦迷情，木质调，内敛柔和。Gloria想，Michael是个品味很不错的男人。

她再去翻他的衣柜，像商场展示柜那样一丝不苟，按季节和颜色排列，衬衫和西服大多还罩着干洗店的套子和吊牌，领带几乎都是肃净颜色。Gloria太喜欢这样的衣柜，越是正经的男人对她而言越性感，检阅Michael的西服裤子的时候，她已经湿了，浑身发热。

他的物质生活并不奢华，除了一些放在信封里备用的外币，只有不多几件贵重饰物，手表和袖扣，都是低

调不张扬的款式。她转去书房搜寻，文件柜没上锁，里面一个资料夹里面放着装订整齐的工资单，Gloria像犯罪一样心跳不已，翻了几页，哇！他挣得真不少！怪不得家里闲放着一辆保时捷开着玩。

屋子里基本上每个角落都研究过，没有女人的东西，很好，Gloria小心翼翼把翻寻过的抽屉恢复原样。

Gloria神清气爽地放一张CD，跟着音乐跳舞，在屋里边喝牛奶边扭来扭去，一不小心在书架上撞了一下，两个相架倒了，她忙扶起来，还好没破，是Michael和一个老太太的合影，应该是他母亲。

一个纸折的星星形状球体掉在地板上，原本它被放置在最上层，现在摔得裂开。Gloria冷汗滴下来，完了，坏了……这不会是什么珍贵的艺术品吧？

她忙放下杯子，小心翼翼地去拣起来，散落了一些纸片在地板上，她研究了一下，只是破了一个洞，如果能拼回去就没事。她正尝试着按照其他部分的规律拼合，发现里面好像塞着什么，摇晃了一下，没有声音，她从厨房找了一根水果叉，小心翼翼地把里面的东西勾出来，是一条小方巾，质地很不错的真丝，轻而软，蓝底小波点的印花高雅大方。她对折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这个尺寸毫无疑问是女人的东西，假如是男人的领巾，那尺寸太小，手绢？也不可能，她从没见Michael用过手绢。

Gloria把丝巾凑在鼻尖闻了闻，什么味道都没有，可能放在纸球里面很久，已经挥发掉。她捏着丝巾冥思苦想一会儿，不明白Michael为什么要把这东西塞在里面，是某种纪念？还是增加纸球的重量？不得而知，她不想被Michael发现她的小动作，还是把丝巾塞回去，花了好长时间研究规律，终于把散落的几个纸片拼好。她搭个椅子，还把这个纸球放回原处。真奇特，Michael没事儿在家就玩这些吗？好古怪的爱好。

今天午休的时候，羡君可主动跟Michael一起坐，从包里掏出一张白色卡片递给Michael。

“圣诞卡？还早吧，今天才12月2号。”Michael疑惑着打开信封一看，是一张精心制作，烫金印刷加镂空压花的邀请卡，无疑是Sebastian的手笔。写着本周六下午两点诚邀Michael Schumann先生及其女友赏光到寒舍小聚。

这明摆着是逼Michael把女伴带出来见人，他一个头两个大，Gloria那样疯疯癫癫如何上得了台面？真要去Sebastian家吗？他想了想：“不如我们在外面餐厅吃吧，免得麻烦你们。”

羡君可笑得很甜，悄声说：“都是自己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一定要来哦，把Tom带来吧，Sebastian惦记着他的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