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bastian在浴室拆开Olivia送的精油皂,闻一闻赞不绝口:“她做得很用心,比我花大价钱在专卖店订购的还要好,不计成本地用了最好的精油,而且搭配得很有创意,你看,这一块里面居然加了咖啡粉!我们今晚就用吧!”
羡君可笑说:“那当然,她是个很有生活情趣的姑娘,我们最早是在一个瑜伽班里面认识的,后来一起报名去上手工精油皂的课程,我上完课就忘得一干二净,她倒是热情不减,一直在做,到现在俨然是个行家!”
“原来你学过瑜伽?为什么没看见你做?”
“最近比较忙,而且你在家我也不好意思在地板上扭来扭去的……”
Sebastian兴奋地说:“太棒了!早知道你柔韧性很好,我就不必畏首畏尾,我想,我们可以尝试一些高难度的体位!你一定要坚持做瑜伽!”
她正要反对,他一把抱起羡君可把她扔到了浴缸里,拉上浴帘,两个人就在花洒下面尖叫着打闹起来。赤条条地抱在一起,她突然有主动爱抚他的冲动,感激之情促使她本能地想要以身体来回报。她的手指揉着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滴水的金棕色卷儿,在热水中她的唇准确地找到了他的,一切都是又湿又热,尤其是乱钻的舌头。她贴得那么紧,胸脯紧紧压着他的,他被撩拨起来,其实她根本不需要特地做什么,他随时随地想要她。
水雾弥漫,浴室里只有哗哗的水声,他按住她的手,往下按,往下按,她慢慢往下滑,唇顺着他的喉结、胸膛、小腹……一直往下滑,膝盖一软,跪了下去。他的大手一按,她便埋头进入了他的灌木丛中,那头小兽已经嗷嗷待哺。
“来吧君可,我是你的!来吃我!”
她让他愉悦,她越来越棒。他在最快乐的一刻拔了出来,他想延长今夜的快乐。她是饱满的水蜜桃,他要一口口品尝。他抱着她滚到**,他们的头发都还是湿的,顾不得那么多,他要她,无法忍耐。
她仰面躺着,他跪在**抚摸她纤细的脚踝,依依不舍地往上,紧绷的小腿,毫无赘肉的大腿,柔软的腰,更柔软的胸脯,他毛茸茸的头在她身上起伏,他品尝她,贪婪地咬着,手滑向幽谷,他在弹钢琴,她尖叫起来,他太熟练,她不住扭动,想要逃开,又渴望他给予更多,渴望他继续下去。
当他终于压上来的时候,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好像跋涉了千万里终于看到清凉的水源,她感到渴,身体里所有的水分都集中在某一处,湿润的沼泽地迎接他,她喉咙里只剩下火。她的大门不堪一击,他只一下就冲进来,她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呜咽出声。他无法停歇,无法停歇,冲进来之后就是惊涛骇浪的摇摆,毫不掩饰的欲望涨得肿痛,只有她的身体能抚慰。
他塞一个枕头,不够,再一个,她的臀高高地垫起来,双腿笔直地高举,一直压到不能再压的程度,她的身体美得无与伦比,他只想深入深入更深入,他要穿透她,直抵心脏,看见她把他妥妥当当地安放在她心尖儿上,只有他一个。
她比他先到,哭
着喊他的名字,咬他的肩膀,感觉到她的崩溃,他才舒舒服服地发泄出来,久久地埋在她身体里。
Sebastian很不喜欢羡君可回到家还接工作上的电话,而这一天更让他讨厌的是,电话是Michael打来的。
“君可,你在家了吧?我要跟你说很秘密的事。”
“嗯,我在家,你说。”羡君可离开餐桌,走去床边,压低声音。
“你现在赶快把你的公寓退租。”
“什么?”
“因为你最迟9月就会被调到法兰克福来,跟着我,高层已经做出决定,这边有个新项目需要你在科隆那边累积的经验。”
“不会吧!我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Michael在电话那边笑了:“你放心,我的消息不会有错,7月份你的升职令就会下来,具体哪一天,看你老板的心情了,也许他要选个幸运日,或者黑色星期五。从他手里把你要过来可花了我不少功夫,说动了更上层的领导才肯放人,作为交换,法兰克福这边会派一个新入职的美国实习生过去填补你走之后的空缺。”
羡君可有点犹豫,不知道是喜是忧:“Michael,这个事情对我而言,冲击太大,我一次性承受不了这么多。何况我刚升职就调动,对科隆分部而言太不厚道了吧,同事们会不会说闲话?”
“君可,你别想得太多,A公司是跨国大集团,别说城市之间的人员流动,国家和大洲之间的调动也属平常,你还年轻,正是努力往前冲的时候,有好机会别错过。科隆那边的项目已经进入正轨,你功成身退,正好到法兰克福来挑重担,熬几年年立下大功,离你下次升职就不远了。我当年也是从斯图加特分部这样一路调动一路升职的,君可,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听我的话,明天就退租,法兰克福这边会全权负责给你找新的公寓,支付你搬家的费用和中介费,不必担心。”
“那你会继续待在法兰克福喽?你母亲身体怎么样?你不需要申请到科隆工作了吗?”
“我妈妈身体时好时坏,我自己是很想到科隆的,能多些时间陪她,不过我马上就要升职,法兰克福这边无论如何不同意我调动,宁可额外贴补我的交通费,我可能会考虑把母亲接到法兰克福来同住,请个家政助理,这是不得已的办法。”
两人聊了许久,才挂上电话。汤已经凉透了,Sebastian脸色不悦,羡君可忙去哄他:“对不起,不知道会说这么久。”
“以后可不可以立个规矩,用餐时间不要接电话,真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自然会打第二次。”
“好,我改,别生气,好不好!”
羡君可告诉了Sebastian她即将调动往法兰克福的事,他喝了半杯酒,想了好一会儿,劈头一句:“那你从此就是跟着Michael?他是你顶头上司?”
“嗯,算是这样,A公司的规矩是每个年轻的工程师都有一个行政上司,负责宏观上指导我的工作,以及为我做职业生涯规划。当然在具体的项目上,我可能会向不
同的上级负责,但Michael作为我的行政上司是长久不变的。这个人物对新人而言很重要,如果他升得快,我也跟着沾光,公司里很多中高级经理调动的时候带着得力的下属一起高升的例子。Michael算是同级别经理里面升得最快的,才三十几岁已经快升四级,在A公司是史无前例,跟着他前途无量,我很感激他这样看重我。”
Sebastian眼睛一暗:“君可,如果我说我不同意你接受调令,可以吗?”
羡君可一愣:“为什么?我以为你会祝贺我。”
“如果只是普通的调动,我当然祝福你。可是,如果你以后会跟Michael朝夕共处,我宁可你还继续待在科隆。”
羡君可笑了:“你吃醋?Michael是公事公办,你别往那方面想。”
“君可,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一个男人无缘无故对一个女人特别好,没有所谓单纯的男女关系。你也许看不透,我心里清楚得很,他看你的眼神里面多了点儿什么——很危险的东西。”
羡君可站起身,把凉透的食物收拾感觉,没胃口继续吃,她觉得心里堵得慌。
“Sebastian,你醋劲儿太大了,我是在一个大公司工作,而且是男人占大多数的职场环境,我作为一个女人本就很辛苦,有好机会为什么不抓住?我不想升到二级之后熬十年也出不了头,就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中国人讲的,流水不腐户枢不蠹,意思是人就得活泛,就得四处寻找机遇,这是个一切都在加速前进的时代,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不可能老死在科隆的,Sebastian,这道理你该明白。”
Sebastian沉默不语,他去阳台吹了很久的风。羡君可去阳台找他,抱他,亲他,他僵硬的身体终于松弛下来:“好吧,我想我需要冷静一下,我对你的占有欲太强了。君可,我想去Pescara一趟。”
羡君可揪住他的衣襟:“你还是在生气?你要去意大利做什么,我们住在一起这阵子不是好好的吗。”
“君可,你别误会,我不是要和你闹分居什么的。六月正是旅游旺季,往年我早就该去那边照看酒店的生意了,今年贪恋和你在一起,已经耽搁许久。意大利人不像德国人那么忠厚可靠,我不常常去盯着,他们就懈怠偷懒,明白吗?”
“好吧,去多久?”
“不知道,也许一个月,你生日那天我会赶回来陪你的,7月20号,对吧?”
“嗯。”
“君可,答应我一件事好吗?假如你一定要去法兰克福的话。”
“嗯,你说。”
“我在法兰克福有不动产,如果你真的要在那边工作,我还是想和你住在一起,在我的房子里,你不需要额外去找地方,我那里方便得很,找人重新收拾一下,马上就可以住。”
“不用付租金?”
“你可以用钱以外的东西付,你明白的,我想要什么……”他深深地吻下去,恋恋不舍,夏日的晚风吹得他心好乱,有些不详的预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