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君可下班回家时,Sebastian迫不及待展示给她Lapo试镜的照片,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她开心得立刻打电话给Lapo,恭喜他。
Lapo听起来也十分开心:“我也没料到一切进展得这么顺利,现在电影公司给我安排了住处,每天上表演课。你会来看我吗?”
“当然会去探望你!你的定妆照美死了!”
“还要谢谢你的那条墨绿丝绒披肩,抱歉我从Sebastian那儿夺走了,导演很喜欢我的穿戴,觉得丝绒在男人身上,充分诠释了王尔德时代的颓废唯美的风潮,可谓点睛之笔,我也许能在电影里用上它呢。”
“那本是女人的披肩,也只有你才戴得出味道,连Sebastian也驾驭不了呢!Lapo,我真为你感到骄傲,你真棒!我一定会找机会去柏林看你的!”
聊了好半天羡君可才挂电话,手脚利落的Sebastian已经做好了三明治当晚餐。他挑挑眉毛:“我仿佛听见某人夸赞Lapo,顺便踩低自己男朋友,这样太过分了吧。”
“这个……”羡君可语塞,只好送上一个香吻安慰受伤的正牌男友。
夜里,Sebastian有心要惩罚一下这个心猿意马的小坏蛋,敢当着男朋友的面夸奖别的男人,就算是Lapo那个妖孽,那也不行,他醋劲儿上来了,身上热得像炭。
羡君可察觉到他的蓝眼睛里面冒邪火,叫苦不迭,今晚小命不保。她忙主动把键盘拾掇出来,关上窗户,调低音量。
“我弹琴给你听。”
Sebastian叉着腰,哭笑不得,就她那自娱自乐的水平,该他来指导她吧!不过涵养极好的他还是倒一杯红酒,坐在沙发上,听她弹奏,低声哼唱一些英文歌。
“君可,你为什么喜欢音乐呢?”
她歪着头娇笑:“你呢?你钢琴弹得那样出色,即使不当作家,当个音乐家都没问题。”
他摸摸鼻子:“那是你没听过我母亲高超的演奏。可惜她并不以此为生,否则一定名扬四海。她大部分的演奏会都是为了慈善募款,连CD都是义卖,没有经纪公司,也不做大范围的宣传。”
“这才是真正的贵族风范啊,只为兴趣,不为谋财。”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喜欢弹琴唱歌呢?”
“很难用语言表达的心情,我觉得用歌声可以抒发出来。音乐是抽象的,因此可以包罗世间万物。”
Sebastian走去她身后,贴紧,抓住她的手指,弹出一段缠绵柔情的音符。他什么都没说,可是旋律传达了他的心声。聪明如Sebastian,早看出羡君可在拖延时间,一旦到了**,她就是砧板上的鱼,任他宰割。
他的耐性到头,抱起她,抛入床铺的海洋。真把她扒光了压住,他又不舍得折磨她了,他久久地端详着,用目光抚摸她的身体,她也凝视着他,眼神清澈如少女,没有邪念也没有防备。他的心柔软了,俯下身去嗅她身上的味道,甜甜的,像襁褓中的婴儿那种奶味儿。
Sebastian对气味特别**,不仅是香
水味和食物香气,尤其是女人的体味。女人香是世上最奇妙的气味,没有任何一个调香师可以准确复制某个人的味道,无从捕捉,无法分析。人本质上仍然是种动物,某个女人身上的味道,就是会吸引某些男人。而一个男人可能会为某一种味道神魂颠倒,姑且可以称之为决定命运的无形的枷锁,羡君可对他而言就具有这样的吸引力,哪怕在千百人之中,他也会拨开重重阻隔奔到她的身边。
他痴痴地注视,她身上没一处不干净清爽,连小脚丫都是粉白的。羡君可害羞,伸手关上台灯。
Sebastian无声地微笑,悄悄说:“都说爱情使人盲目,可是黑夜里我也看得见你。”
他顺着她的身体往下滑,她成了流淌的河,他是多么爱她啊,贪求每一滴甘露。小兽钻入幽微的深谷里,伸出舌头舔着溪水,仿佛已经寻找这水源千百年了。她的手指抓住床单,拧得指甲都发白,她的 呻 吟像哭泣一般,她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是快乐还是痛苦。
Sebastian就在她的哭泣中闯入,撒欢儿狂奔,今天他分外愉悦,因为没有塑料薄膜的阻隔。他们像螺帽和螺丝一样拧紧了,节奏是欢快的进行曲,他的攻势锐不可当。她感到恐惧,抱紧他,不要让她一个人飘起来啊!
他回应她的拥抱,想给她全部,他所有的热情和渴望,颠簸的节奏就像暴风雨掀着小船。她在尖声叫喊中碎掉了,就像打碎的万花筒,五脏六腑都飞出去,每根头发都通电一样散开,原来快乐到极致就是粉身碎骨。
她比他快,不行,他还早呢。他把她翻过身,她不肯跪,所以他没让她跪。不着急,日子长着呢,终有一天他会驯服她,让她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小马驹,任他骑着驰骋。
温润的白嫩的圆美妙地拱起,在黯淡的灯光下,那深谷的光影神秘而勾魂,召唤他快进去!他刺入,一下子触到最**的地方,酸软酥麻,她的眼泪飚出来,他察觉到了,就压着那一点死命地碾,碾得甬道里潮水喷涌。他心满意足地冲刺,就像得胜的骑士策马入城,无比舒畅,终于,烟花爆开,尽情绽放。
他久久地埋在里面不愿出来,吻着她背上的汗珠。
“我厉害吗?”
“太厉害了,我死过去好几次……”
得到A+,他心满意足。抱她去冲干净,重新回到**,欢爱之后的暧昧甜味还在空气中散不了。
她缓过来,掐他胳膊:“你太狠了,我差点死过去。”
“我怎么舍得让你死!不过就是时间略长了点儿你就这样抱怨,体力太差。”
她欲哭无泪,明明就是他太强而不是她太弱,好不好?
她翻过身去,他把她拖回来抱紧怀里,要面对面,让她的头妥帖地安放在他胸膛上,能听见他扑通扑通的心跳。
“其实我今晚本来想惩罚你的。”
“为什么?”
“我不想看见你对Lapo那么好,比对我说话还温柔。”
“你真是蛮不讲理!是谁把我和Lapo推到一处的?还不是你!”
“我不管,总之你只能对我一个人
好,别的男人,哪怕是同性恋你也不许亲近。”
她咬他一口,他喜欢,微微的疼,浅浅的压印。他捏住了她的下巴,回她一个窒息的深吻。
“下次再犯,别怪我下狠手。”
“你拿我怎样?”
“哦,君可,我惩罚女人花样已经超出了你脑子里数据库的范围,你最好别惹我。”
Sebastian笑得很邪气,他脑子里已经有旖旎的幻想了。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一起吃早饭,Sebastian悄声对羡君可说:“其实我不舍得惩罚你,只是吓唬吓唬你,没生气吧。”
羡君可笑笑:“我知道你不会太过分的,如果我不愿意你就不会强迫我。”
“这么笃定?”
“因为你是最好的情人,我相信你。”
他吻上去,深长的湿润的甜吻。她懂他。
周末,羡君可开车带Sebastian一起去杜塞尔多夫的跳蚤市场,她告诉他,这里人气特别旺,运气好的时候能淘到许多有收藏价值的古董和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一头扎进人海,羡君可的主要目标是中国瓷器和老式机械手表,Sebastian则是漫无目的地瞎逛。
走了两排,羡君可已经搜罗到一个民国期间出口的小笔洗,打算下次回国送给爸爸做摆设。她看到了不少象牙制品,有的明显是中国的,京作苏作都有,可是她不忍心买,即使是老东西,只要购买需求在,大象就永远会被猎杀。
Sebastian终于下手买了一套4个Meissen的瓷盘,大概1960年代制作的,素白瓷上刻出深浮雕的希腊神话人物,他是不买则已,一买就是精品,一套盘子几百欧就出去了,眼睛都不眨一下。他还显得很遗憾:“其实这一套应该是8个的,我在莱比锡的一家画廊见过,要是能集齐就好了。”
羡君可同样欣赏Meissen的瓷器,因为太贵,一直不舍得下手买,见Sebastian这样爽快,暗叹还是有钱人的日子舒服,想要什么,眼睛也不眨就下手了。
他们在一家专卖旧手表的摊子上发现了一支状况不错的Omega,卖主是职业卖家,价格咬得很死,不肯让。羡君可悄声凑在Sebastian耳边说:“这表保养得不好,太脏了,镜面刮花也很厉害,品相不佳,就算打理了也戴不出去的,算了吧。”
Sebastian也就作罢,二人继续探险,后面有人叫羡君可的名字:“Junke!”
她回头一看,原来是Olivia,好一阵子没见的法国女朋友。她热情地跑过去和她拥抱,她和几个法国朋友一起来的,羡君可忙为他们互相介绍。Olivia是出生在法国斯特拉斯堡的姑娘,那里曾是德国统治区,因此她会说流畅的德语。Olivia和Sebastian打过招呼之后很快就热络了起来,他们找了附近一个露天的啤酒屋小坐,喝杯可乐,吃咖喱香肠充饥。虽然坐在油腻腻的椅子上,四周都是乱哄哄大声说话随地扔烟头的人,Sebastian看起来也十分自在,谁能相信他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