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bastian在楼下听见了卧室里什么东西打翻的声音,暗叫不妙,扔下咖啡跑上去,推门一看,Lapo正把羡君可压在身下,她头发散乱,后脑勺被Lapo的大手按住,埋在羽绒枕里只能发出呜咽声。她的睡裙被撕裂了,Lapo身上一丝不挂,正在尝试从她身后捅进去。
Sebastian狂吼一声,一拳打在Lapo背上,猛力把他拖下床,Lapo打了个趔趄,赤脚踩在了台灯的碎片上。痛彻心扉,他捂住脚,后退几步,倒在地上。
Sebastian忙把羡君可翻过来,她因为窒息涨得脸通红,咳嗽不止。Sebastian心疼地抱着她不住安抚。
羡君可缓过来看Lapo,他像凝固了一般坐在床边的地板上,脚底下一条红色的小蛇慢慢爬行。她尖叫一声,跑去抬起他的脚,里面一块碎玻璃深深扎了进去。
她朝Sebastian吼:“快去拿医药箱。”
Sebastian愣了片刻,下楼拎急救箱上来。羡君可让Lapo坐到沙发上,小心翼翼地用小镊子把碎玻璃夹出来,Lapo疼得咬着唇,却一声不吭。羡君可的裙子撕烂了,近乎半裸,可是她根本顾不上自己,只专心给Lapo止血,消毒,包扎。
羡君可问Sebastian:“要不要去医院处理一下?”
Lapo说话了:“用不着,小伤口而已。”
Sebastian气还没消,拽紧了拳头,眼睛通红,瞪着Lapo:“你对君可做了什么?你是禽兽吗?”
“就是你看见的那样,我是个正常的有欲望的男人。说说看,从去年冬天你认识了君可开始,我们有多久没做过了?我很难受你明白吗?我是真的爱你,所以我不想和别的男人鬼混,那我只好和你心爱的女人做,至少这样我还可以幻想和你有一点点联系,我进入了你进入过的身体。”
Sebastian掩面:“Lapo,你真的疯了,居然会做出这种事!你不是小孩子,不能被下半身的欲念所奴役,君可她更不是玩具,任你发泄,你这样做是犯罪你明白吗?你会下
地狱的!”
“我早就在地狱里了!”Lapo哭了起来。
Sebastian狂吼:“那你就该待在地狱里!为什么爬出来祸害人间?”
“Sebastian,胡说什么呢?我都没怪他,你火什么?”羡君可大声阻止Sebastian继续说出伤人的话,她抱着Lapo,拍着他的背哄他,说她不怪他,就当什么没发生过。
Sebastian一口气涌上来:“君可,你也疯了吗?他想**你,你还替他说话?这屋里是不是就我一个正常人?你们脑子都烧坏了吗?”
羡君可脸黑了,不动声色的抓起沙发上的一条毯子,把Lapo腰间盖起来,对他说:“Lapo,快穿衣服,收拾你的行李,这儿容不下我们两个疯子,我们立刻回科隆去。”
Sebastian无处发泄,抓着头发奔下楼,外套也没穿就跑去积雪未融的花园里,在呵气成冰的冷空气中放声大喊。为什么事情会搞成这样?羡君可为什么要护着Lapo?她真的爱上Lapo了吗?那个罂粟花一样毒的美男子。
他再次回到屋里的时候,羡君可和Lapo已经神速地收拾好行李拎着下楼。Sebastian觉得他的心扎满了碎玻璃,呼吸一下都疼。他揪住要往外走的羡君可:“请你别走好吗?我不想你离开,我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很多事想和你一起做。”
羡君可看看Lapo,他脚底受了伤,勉强穿了鞋子,只能单脚站着,靠着墙支撑。她换了英语对Sebastian说:“我很不高兴你以暴制暴的方式,如果我不拦着,你是不是要打他?
Sebastian也用英语回她:“我不过是推了他一把。”
“可你把他推到满地的碎玻璃上去了,你让他疼让他流血,和当年拿皮带抽他的那个暴君父亲有什么区别?”
Sebastian沉默不语,但他紧紧拽着羡君可的手不放,悲伤的蓝眼睛诉说着“求求你不要走!”
羡君可低头假装没看见,硬是挣脱了Sebastian,牵着Lapo的手出门,把车子开出车库,
疾驰而去。Sebastian呆呆地看着那红色的小车消失在门口,心里被挖去了一大块。
过了好久,他才上楼去收拾一室狼藉,满地的碎玻璃渣,Lapo鲜红的血在地板上踩出了几个血脚印。他把玻璃清干净,床头柜柜扶起来,端了一盆水擦地板,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在染红的水里。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Lapo的情形,他也是赤着脚,惊慌失措地站在冷风瑟瑟的阳台上,楚楚可怜。
他把Lapo带回酒店照顾,那时候他的脚底也是几道割伤,同样是碎玻璃弄的,Sebastian曾温柔地替他清理伤口,给他包扎,给他干净的衣服换洗。Lapo什么都没说,他也什么都没问,可是他在心里咒骂那个伤害Lapo的人。Sebastian万万没想到,今天伤害Lapo的是他本人。
羡君可开出德累斯顿市区之后,堵在喉咙的那团火气渐渐消了,忍了一早上的眼泪止不住地滚落,视线模糊,她忙找了个公交车站打了双跳靠边暂停。Lapo摇摇她的肩膀:“你要是舍不得就回去吧。才玩了几天而已,你不是很想和Sebastian在一起吗?你可以把我放到火车站,我自己坐火车回科隆,或者随便把我扔到哪个Hotel,你回家的时候再带上我好了,Sebastian这次真的很生气,都是我不好,但和你没关系。”
羡君可抹去眼泪,对Lapo说:“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不会真的伤害我的,只是闹着玩。”
Lapo看着她水润的眼眶,不知该怎么回答。其实早上他是魔怔了,如果Sebastian没有来阻止,也许他真的会**她,为了发泄,为了伤Sebastian的心。可是天真的羡君可,她根本不愿意把他往坏处想。他深深低下头来,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羡君可揉揉他的头发,什么也没说,继续开车前进。她的手机在外套口袋里震动,她大概知道是谁打的,不去理会,铃声不依不饶。
Lapo说:“我替你接吧?”
羡君可不吭声,Lapo就伸手去她口袋里掏出来,果然是Sebastian。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