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吃早饭时,Lapo对羡君可说:“周五我要去杜塞尔多夫拍一套服装型录,预计拍到周六,你可以安排休假吗?你可以跟我一起去。”
羡君可喝着咖啡,对Lapo反常的热情邀请感到十分意外,她凑近了仔细看他的眼睛,他侧过头去:“爱去不去,我只是觉得有个保姆帮我拎包也蛮好的。”
羡君可笑了:“其实你是想有个免费司机吧,你那么讨厌坐火车和地铁。我休假一天不是不可以,损失的薪酬怎么算呢?”
Lapo戳她脑袋一下:“跟着我拍照有许多免费的好东西可以拿,我给你的爱马仕你以为怎么来的?在时尚圈我可不是无名小卒,你打着我的名号自然有人巴结你。”
羡君可在脑子里转了一下:“我要自己付酒店的费用吗?”
“你可以蹭我的床脚睡。”
羡君可哼了一声:“你还真当我是保姆了。好吧,我开车载你去。”
周五一早,等Lapo沐浴收拾好了,羡君可开车带着Lapo上路,他昨晚又没睡好,半夜蹭到羡君可的**来,她哄了好一会儿,他才算睡着了两三个小时。这会儿一脸倦容,她替他把座椅调低,让他在车上补眠。Lapo一动不动,就像个婴儿一样任由羡君可为她服务。羡君可看他脸色苍白,气息微弱,想用手背贴贴他的额头,看他有没有发烧。
她手刚放上去,Lapo一把抓住:“别摸我的脸,别人付高价也只能拍照,不能随便碰的,你给钱没?”
羡君可气得弹他一个爆栗:“你个自恋狂!昨晚谁贴我贴得死紧?我还没跟你收陪睡费用呢。”
Lapo笑了,灿烂如阳光,羡君可没法生气,他长得太好看了。
从科隆到杜塞尔多夫很近便,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今天是为E牌夏季新品拍摄服装型录,周五他单独拍,周六和一个女模特一起拍
内衣和配件、香水。Lapo的名气比羡君可预料的还要响亮,工作人员都彬彬有礼,称呼他为Pasino先生,这是羡君可第一次知道Lapo的姓。
羡君可从没到过摄影棚里面,一切对她而言都无比新鲜。E牌的风格是简洁干练,因此棚内的布景非常简单,只是一张黑色皮沙发和深灰色的背景。Lapo在工作的时候流露出严肃而专业的一面,和平常有些邪气的模样判若两人。他的模样是天真中带着致命的性感,结实健美的身材不管穿什么衣服,都充分地展示出漂亮的剪裁和精良的质地。
在羡君可这样的工科女看来,他的脸庞精确对称,无论哪个角度拍都无可挑剔,但他本人最喜欢微微抬头往斜上方看的侧脸角度,他如拉斐尔油画人物般的立体五官让摄影师赞叹不已。如果不是拍摄服装型录,恐怕他会一直给他脸部大特写。
羡君可作为Lapo的“跟班”同样受到了礼遇,工作人员不时送来饮料和小甜点让她吃。Lapo为了保持完美的体型,除了喝一点水,全程一点儿食物都没碰。羡君可盯着看了一个多小时,不住打哈欠。正在这时,一个为Lapo做发型的发型师悄悄摸到羡君可身边跟她东拉西扯。
“您的发质真好,如果能换个新发型的话就美死了。”
羡君可有点脸红,又心痒痒,问:“您看我适合什么样的发型呢?”她现在是长直发,差不多快盖满胸部的长度,没有刘海。
“如果剪短一些,只到肩膀,然后中分,头顶打出蓬松的层次,会显得脸更狭长,人更轻盈。”
羡君可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谢谢您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
那发型师立刻顺杆儿爬:“那我为您剪吧,免费的!”
羡君可不是个贪小便宜的人,立刻推拒:“多不好意思,这样不行。”
那发型师反常地热情:“没关系的,这
会儿反正也是干等着,我的活儿也差不多完了。”
羡君可觉得无功不受禄,可是盛情难却,她朝Lapo看去,想征询他的意见,虽然目光接触了,他只是微笑着,一言不发。
那发型师看羡君可有点动摇的意思,便推着她往化妆台那边儿去,拿剪刀在她身前身后比划,一边忙活一边说:“有件事儿想请您跟Pasino先生打个招呼,我们想拍一张他的上半身特写照片,这次我们沙龙为他做的发型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作品,和他漂亮的头型和五官搭配在一起,简直是惊为天人。如果能用这张照片作为我们沙龙的橱窗宣传照就太好了!”
羡君可脑子里的计算机飞速运转起来,啊哈,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呢。她止住了那造型师的动作,淡淡地问:“冒昧问一句,预约您的沙龙剪一次头发,大概是什么价格呢?”
“我们的沙龙是质优价廉,做整体造型比较贵,只是单纯剪头发的话,视情况收费100-200欧左右。”
羡君可点点头,不算便宜。她再问:“如果你们单独请Pasino先生为你们拍一张宣传照,大概要花费多少呢?Pasino先生的身价可不低呢!”其实羡君可根本不知道Lapo的身价在什么档次,但直觉告诉她,这是笔亏本生意。
那造型师脸当时就绿了,根本不敢回答。羡君可心下雪亮,站起来理一理衣服说:“很谢谢你们为Pasino先生今天做的造型,如果你们想用他的脸做代言,也许应该和他的经纪公司谈谈,我只是个小跟班儿,说话不算数的。”
她道个歉,仍然回到座位上去,心安理得地继续喝咖啡。
Lapo在拍最后一套造型,米白色的针织衫和天蓝色裤子,度假系列。他年轻健康的脸庞熠熠生辉,腿部肌肉纤长结实,羡君可看着他深邃的眼睛,觉得那直视镜头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她的身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