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佐和翠屏拥抱一阵后,又和应九儿、盏儿、寻儿、坠儿、影儿五人分别拉了手,最后才走到一清道长和智远高僧跟前拱手施礼道:“二位师傅辛苦咧!元佐和你们分离八年,每时每刻都在想念;可是就在前天一场大风莫名其妙地将弟子吹刮到祁连山皇城滩来,弟子结束了薛爷爷的孙女薛枭一小姐!”
赵元佐说着回头向后看去,只见薛枭一骑在汗血马上怒气冲冲向这边张望;赵元佐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和翠屏拥抱一起的情景被一一小姐看见了,一一小姐本来就是个醋坛子;看见自己跟翠屏拥抱心中一定不歉活。
赵元佐心中想着,便向一僧一道二位师傅和翠屏、应九儿介绍薛枭一道:“她叫薛枭一,小名一一,爷爷是唐朝平阳郡公薛仁贵的后代,现在是回鹘国可汗国的护国大将军!”
“平阳郡公的后代!”一清道长突然惊叫起来,对赵元佐道:“原来贫道在这里遇上族人了啊!快请他们爷孙过来!”
赵元佐听一清道长如此讲,不禁一怔;忽又想起一清道长俗名薛弘毅,也是平阳郡公薛仁贵的后代;便就嬉笑一声道:“真是机缘巧合啊!师傅名叫薛弘毅,薛老将军名叫薛维汉;都是平阳郡公薛仁贵的后代,但不知道你俩哪个辈份大!”
一清道长笑声呵呵道:“这要等薛维汉老将军过来后我们一起捣鼓捣鼓才能分晓出谁的辈分大,谁的辈分小!”
一清道长说着,趁机普及起薛门的历史来:
薛仁贵有5个儿子,在唐朝都是声名显赫。薛仁贵长子薛讷亦是唐朝大将,也是《说唐演义》人物薛丁山的原型。薛仁贵另有四子:薛慎惑、薛楚卿、薛楚珍、薛楚玉。
薛讷字慎言,薛仁贵死前薛讷只是个小县令;49岁时被武则天提拔为幽州太守。薛讷在玄宗时长期跟突厥做战,后随阿史那等将领征吐蕃,雪父亲的大非川之耻。薛讷是大气晚成的将军,玄宗爱将,追封薛讷为羽林大将军。
薛讷在唐玄宗时大破突厥,复封平阳郡公(薛仁贵封平阳郡公),谥号昭定,年七十二卒。《新唐书》说他:“性沉勇寡言,其用兵,临大敌益壮。”
薛慎惑,官至司礼主簿。薛楚卿、薛楚珍,文人,其族没落。
薛楚玉字瑶,赫赫有名的平卢营口节度,后来被人告发渎职,免其官,由安录山取代。薛楚玉的离职加快了安史之乱的爆发,说他是渎职,其实原因很复杂。《新唐书·宰相世系表》载:薛楚玉,官至左羽林将军,封汾阴县伯。
薛嵩,薛楚玉之子,膂力过人,不治生产,少年时误入歧途跟随安史叛军,后归唐,为昭义军节度使,封高平郡王,后改封平阳郡王。生平喜好蹴鞠,大历七年卒,赠太保。
薛嵩之弟薛昽(《旧唐书》作薛崿),大历七年继承兄长薛嵩节度使位,但在大历十年,被部将裴志清所逐,将兵马归田承嗣,逃到洺州。后入朝请罪,唐朝廷免其罪,将其地一分为三,以薛嵩族子薛择为相州刺史,薛雄(薛慎惑之孙,薛光之子)为卫州刺史,薛坚(薛讷之孙,薛直之子)为洺州刺史。田承嗣引诱薛雄造反,薛雄不从,被田承嗣派去的刺客杀害了。
薛平,薛嵩之子,字坦途。以司徒致仕,封魏国公,年八十卒,赠太傅。
薛从,薛平之子,字顺之。官终左领军卫上将军,赠工部尚书,与父亲同为一时之名臣。
薛弘毅是薛仁贵玄孙薛从的后代,由于看破红尘后遁入空门;作了老君庵方丈后法号一清道长。
赵元佐见师傅絮絮叨叨讲述完薛门的历史,向他深深一躬道:“弟子明白师傅是薛从的后代,等一会儿稳稳薛爷爷看他是哪个的后代便就可以分出次序来!”
赵元佐说着,向前走了几步朝一一小姐招手呼喊:“一一小妹你过来啊!元佐找见师傅还有家人啦!”
一一小姐早被赵元佐和翠屏姑娘的拥抱场景气得头昏头晕,又听他提到“家人”二字,更就怒火冲天。
倔强的姑娘眼睛里打不得一点渣渣子,看中的白马王子竟然和一个陌生女子抱在一起;她的心中能平静?
一一小姐骑在马上没有动,心中却回忆着跟赵元佐从相识到相爱的整个过程。
一一小姐跟赵元佐的相爱可谓闪电式,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爷爷薛维汉夜里做了一个梦。
薛维汉梦见从东方来了一个神人将要成为他的孙婿,老人梦醒后便将梦中的情景告诉孙女一一。
一一爹娘不在身边,爷爷对这个掌上明珠孙女关怀备至;一一十五岁了还没有一个意中人,爷爷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梦便信以为真。
一一小姐听爷爷讲出他梦见东方要来一个人给她做夫君,笑得连腰也直不起来。
“梦幻能当真!爷爷想给一一找夫君急坏了心?”一一调侃似地凝视着爷爷道:“梦就是梦,爷爷你每天晚上去做吧!”
爷爷冷哼一声道:“一一你胡说甚?爷爷昨天夜里的梦不同寻常,这个人从狼厥山下来,在皇城滩勾当,你一定得去等候!”
爷爷说着嘘叹一声道:“要是等不来那就是一个梦不要在意,要是等来了这人就是你的终身伴侣;姑娘你说是不是?”
一一小姐一开始还跟爷爷犟嘴,可爷爷后面的话还是打动了她;一一便就赶了一群羊,骑上她的汗血马赶到皇城滩这边来了。
一一姑娘15岁,搁中原地方早就为人之母;而在祁连山皇城草原这个僻背的地方没有一个让她看上眼的男子,她自己也着急。
马骉时不时地给一一姑娘暗送秋波,可是一一不喜欢他觉得马骉粗俗。
还有牛振汉似乎也有心一一,但一一认为牛振汉人是好人但优点不多迟迟不搭理他。
爷爷梦中梦见的人一表人才,精武历练;要是真的恐怕就是上苍给她择的偶。
基于这样的理念,一一小姐来到皇城滩,可是心中还是半信半疑:爷爷的夜梦能够成真吗……
一一姑娘心中叽咕着把自己随身携带的乐器和兵器滚边竹箫拎在手中左顾右盼,观察四处有没有男人走动;还让她的宠物金雕突突飞在空中侦察。
金雕突突带回来好消息了,飞到一一小姐身边用脑袋磨蹭她好像在说:“狼厥山下来了英俊后生,貌美得令它唏嘘!”
金雕突突传递回来这么一个好消息,一一小姐愣在地上大半天说不出话来;回过神来神情亢奋道:“爷爷的梦不是空穴来风,竟然成真!”
一一做好了思想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白马王子赵元佐(当然赵元佐这个名字是她后来才知道的)。
一一小姐既然要迎接马上到来的赵元佐,明面上要显摆一下;她淡定地骑在汗血马上不理由远及近的五皇子。
赵元佐看见骑在马上的一一小姐时,她却人模人样地吟唱《诗经》中的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一一的歌声使赵元佐亢奋,他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情不自禁地将《蒹葭》翻译成白话文用现代旋律歌唱出来:
芦苇茂密水边长,
深秋白露结成霜。
我心思念的那人,
就在河水那一方。
逆流而上去追寻,
道路崎岖又漫长。
顺流而下去追寻,
仿佛就在水中央。
芦苇茂盛水边长,
太阳初升露未干。
我心思念的那人,
就在河水那岸边。
逆流而上去追寻,
道路险峻难攀登。
顺流而下去追寻,
仿佛就在沙洲间。
芦苇茂密水边长,
太阳初升露珠滴。
我心思念的那人,
就在河水岸边立。
逆流而上去追寻,
道路弯曲难走通。
顺流而下去追寻,
仿佛就在沙洲边。
赵元佐用现代歌声唱完《蒹葭》抬头去看一一姑娘,哪里还有踪影?嘘叹一声道:“是个鬼精嘛!说不见就不见!”
赵元佐哂笑一声心中说道:“看样子蛮夷之地的女子不像中原女子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进,这里的女子做骑手也是杠杠的!”
赵元佐自问自答地寻思一阵,继续向前走去;却见一面湖泊显现眼前。
湖泊水色潋滟,碧蓝**漾;湖畔的石碑上写着三个汉字“扎尔湖”!
“扎尔湖?”赵元佐在心中说着:“青藏高原有鄂陵湖和扎陵湖,还没听说扎尔湖;但扎尔湖就在脚下,还有什么疑问的?”
赵元佐心中说着,站在湖边举目观望,只见湖水中时不时有鱼跃起;心中便喜:“原来这是一座养鱼的大湖?这也太奇葩了,祁连山中不禁有青莹莹的草原;还有鱼腾水波的大湖泊,这也太奇妙啦!”
赵元佐兴趣盎然地绕湖而行,竟然发现一只小船停泊水边;情不自禁地吟诵起宋人杨万里的诗来:
石桥两畔好人烟,
匹似诸村别一川。
杨柳荫中新酒店,
葡萄架下小渔船。
红红白白花临水,
碧碧黄黄麦际天。
政尔清和还在道,
为谁辛苦不归田?
赵元佐吟完诗句,心中欣欣然道:“原来这里还有渔夫?小船就是渔夫打渔的工具!”
赵元佐心中说着拾步而进,走没多远;却见一个顶戴白纱的妇人跪在路边哀声乞讨……
赵元佐看见跪在路边乞讨的白纱妇人不禁动容;打住步子问明情况方知这一代遭遇兵燹,白纱妇人一家死于兵燹之中;她和孩子幸免一难逃了出来,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孩子走丢;白纱妇人寻找多日不知所踪,来到这座草原两天还没吃上一口饭;饥饿难忍只好跪在路上乞讨。
赵元佐看看四野一片荒凉,只有草原上的羊群和花草而无一个人影,刚才骑在马上唱歌的女子也不知去了哪里。
这时候的赵元佐还不知道刚才骑在马上吟唱《蒹葭》的就是调皮、滑稽的一一小姐,只觉得跪在地上的白纱妇人是在可怜。
赵元佐是惜贫怜孤之人,白纱妇人的口述已经使他感情受到强烈冲击眼睛里盈满泪水;慌忙从身上拿出一张交子币递给白纱妇人道:“大嫂甭难过,这是一贯钱你拿上找个地儿买点吃的!”
赵元佐身上的交子币是他随一僧一道两个师傅上七星山学武时带的,一共是十张。
但赵元佐棒槌了,明明知道这里是祁连山下戎狄蛮夷之地,一张一贯钱的交子币能救济白纱妇人?
但白纱妇人拿到交子币后确实又惊又喜,捧在手中左看右看似乎不曾相识;回看赵元佐几眼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来。
赵元佐提醒白纱妇人道:“大嫂,这是一贯交子币,你随便找个地方都能兑换成钱,够您吃用一段时间哩!”
赵元佐完全把这个戎狄之地当成东京汴梁了。
白纱妇人见赵元佐如此讲,不禁感激涕泪,千叩万谢地万福一阵惶惶而去。
赵元佐看着白纱妇人的身影消失在山包后面,嘘叹一声回头去看女骑手;唱歌的地方早就不见她的踪影;但棉花朵子一样的羊群在草原上跑来跑去赏心地吃草。
赵元佐抬头看天,那轮日头已经悬在西山顶头;心中说道:“我走了这长时间口干舌燥,不如过去向唱歌女子讨口水喝;女子不见踪影,一定是在什么地方窝藏着吧!”
赵元佐主意拿定,昂首阔步向前走去,走到一处草丛跟前脚下却被一拌;“噗”地一声栽倒地上。
赵元佐倒在地上滚了一个蛋儿,不知所措地爬起身子四处张望;却听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进耳膜。
赵元佐站起身子去看,只见草丛中躺着一个少年;自己绊的那一跤准是少年使的坏。
赵元佐爬起身子向少年吼了一声:“你有病是不是?为什么绊我一跤!”
少年从草丛中站起身子,把手中一只竹棍滴溜溜兜转着嘻嘻哂笑道:“你有什么证据说小爷绊了你一跤?”
少年讲的是纯真的关中语,而且字正腔圆。
赵元佐讶异:这里是祁连山,应该是回鹘人和吐蕃人的地盘;这少年怎么说关中话?
赵元佐痴愣一阵,用回鹘语问了一声:“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绊我一跤!”
少年听赵元佐讲回鹘语,不禁一愣;随之也用回鹘语说道:“怎么,你会讲回鹘语,是来查户口的吗?”
少年讲得很顽皮,小嘴一嘟囔一嘟囔的。
赵元佐心中一乐,聚精会神地打量起少年来了。
少年有十五六岁年纪,脸上脏兮兮的;却掩盖不了皮肤的柔嫩和白皙。
赵元佐拭拭眼睛仔细观看;见他戴一顶破烂瓜皮小圆帽,边上絮哩索络;穿一身七补八丁的乞丐衣,形象是乞丐但气质却不像一个讨饭的。
少年手中的竹棍也不是普通竹棍,而是一把三尺长的滚边竹箫;身旁还站着一只浑身金黄的金雕。
赵元佐灵机一动,寻思刚才唱歌的女子肩膀上不是也站着一只金雕吗?怎么竹箫少年也是……
赵元佐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看着竹箫少年,竹箫少年把手一指;道:“不要把眼睛珠子看爆了好不好,老实讲;你是什么人!”
嗨!你看这事,赵元佐被竹箫少年绊了一跤没有问他,这小子倒是先发制人了!
赵元佐没好气地说了一声:“我是什么人你管得着?我得先问你这屁孩吃饱了撑的是不是?平白无故地绊我一跤干么?”
竹箫少年格格嬉笑,不屑一顾地将金雕撒向空中,悠闲地吹起竹箫,竟是《梅花三弄》中的《梅花引》。
一曲终了,竹箫少年突然伸出手对赵元佐道:“给我钱!”
赵元佐一怔,莫名其妙地看着竹箫少年问:“为什么给你钱?”
竹箫少年调皮地眨巴眨巴眼睛说:“你刚才能给白纱妇人钱为什么就不能给我?”
竹箫少年说着走到赵元佐跟前,用手中的竹箫在他肩膀上点了一下:“本公子刚才给你吹了一支曲儿,放在汴梁街头少说也得五两银子,你给一两算啦!”
赵元佐听竹箫少年提到汴梁,一下子兴奋起来;瞥了少年一眼道:“小哥去过汴梁,那可是大宋的京城;大相国寺里的物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别别别!你嘟嘟囔囔的好像是从汴梁来的是不是!”竹箫少年打断赵元佐的话,不打折扣地说着;突然在脸上抹了一把,一块污泥便就落到地上。
赵元佐“喷”地笑出声来,把手指着竹箫少年道:“原来你给脸上抹了泥巴,你怎么这样逗!”
竹箫少年莞尔一笑,又在脸上抹了一把道:“我逗吗?”回头瞥了赵元佐一眼,道:“你真是从汴梁来?看这行头还真有点像,可是汴梁是大宋国的都城,你来这里干嘛!身上还有血迹?”
竹箫少年这么一说,赵元佐才想起自己身上的行头来:头戴紫金束发冠,身着红锦百战袍,上裹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手持九宫璇玑刀,肩挎64发连弓弩。
昨天夜里在山上跟群狼搏杀后铺着狼皮睡了一天,铠甲并没有损坏;只是有几处溅上了狼血。
赵元佐扬声大笑起来,把手指指铠甲上的几处狼血道:“小哥是问这些血迹是不是?那是在下昨天夜里杀死狼的收获!”
少年听赵元佐如此讲,不禁瞠目结舌;痴愣愣凝视着他嘴里吃吃呐呐:“你……从狼厥山……来……”
一一姑娘此前已经让她的金雕突突在空中侦探过,说有个年轻美貌的后生从狼厥山上下来;可她并不知道赵元佐在狼厥山杀死过狼,才这样惊诧不已地询问。
“狼厥山!”赵元佐盯看着竹箫少年,不明事理地说了一声:“狼厥山在哪儿?”
竹箫少年突然发飙,用手中的竹箫抵在赵元佐的胸部道:“你是个棒槌!杀狼溅了满身血还不知道狼厥山?”
竹箫少年这么一讲,赵元佐似乎才觉得自己杀狼的地方叫狼厥山;正要辩解,话头却被竹箫少年抢了道:“狼厥山就是你杀狼的地方,能从狼厥山下来的人不是英雄便是好汉啊!”
竹箫少年喋喋不休地说着,盯看赵元佐的目光变得有点暧昧。
赵元佐乜斜着眼睛盯看着竹箫少年畅笑一声道:“敢问小哥这里是不是祁连山?要是祁连山的话,山下面一定就是河西走廊!”
竹箫少年见赵元佐乜斜着眼睛看她,没有回答他的问话,禁不住笑了一声道:“你这家伙眼睛像贼,怎么这样看小可?”
竹箫少年一个贼字立马拉近赵元佐和他的距离,赵元佐觉得很可爱。
竹箫少年说完上面的话顿了一下咽咽喉咙道:“你站在这个地儿是回鹘国的土地,回鹘国是大宋朝的附庸国;这里也是大宋的一角啊!”
竹箫少年这句话说得赵元佐热泪盈眶,他在后世时一直抱怨宋朝国土面积太小;仅是大汉的10分之一。
如果像竹箫少年说的把附庸国的面积都算上,那宋朝还不跟大汉一样地大物博!
赵元佐十分欣赏竹箫少年的率直和热情,打躬作揖道:“原来这里也是大宋的国土,不不不,是回鹘国的国土;感谢小哥提示!”
竹箫少年狐疑地看着赵元佐,道:“你是从汴梁来的?但却能讲关中话和回鹘语……真是有点怪……”
竹箫少年一边说,一边围着赵元佐的身子转;突然,他把手中的竹箫按在赵元佐肩膀上厉声问道:“老实讲,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跑到我们汉城草原来……”
赵元佐肩膀上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沉重不堪,方知竹箫少年膂力过人;而她说的汉城草原赵元佐在后世就知道,在河西走廊南边的祁连山中;汉唐时是朝廷养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