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露了一手(1)(1 / 1)

元佐别闹 辰龙在天 2675 字 10个月前

火油灯发出的光亮在汉城窝薛爷爷的帐篷“嘶嘶”燃烧,火油灯顾名思义燃烧的是火油,也就是后世说的石油。

火油灯的光亮尽管比不汴京城晋王府中的宫灯,可在十世纪的西北边陲皇城草原;已经是够先进的了。

帐篷外面的乡亲们还没有退去,但马骉和朱投两人已经苏醒;马骉听说赵元佐在帐篷里面给花骨朵做手术,要拿刀子在她的肚子上嫠开一道口子,有点慌张地对身边的几个哥们道:“这咋行?这不是要将花骨朵往死里整吗?你们几个怎么就不阻拦!”

围在马骉跟前的几个人是他的属从,马骉做营长时这几个不是连长就是排长;包括那个被薛维汉召唤去将花骨朵抬进帐篷的张羊子。

张羊子见马骉苏醒过来对赵元佐还是耿耿于怀,忍不住说了一句:“长官你能不能不再找事?刚才朱投想损人家五皇子,被摔了了狗吃屎;还被薛爷爷骂了个狗血喷头!”

一旁的贾五魁也插上嘴道:“薛爷爷呵斥朱投:不给花骨朵开到做手术怎么办?薛爷爷让朱投拿主意朱投翻翻白眼不再吭声!”

马骉见自己的几个属从全都向着赵元佐,早就气的脸色发青;顺手对贾五魁就是一拳。

马骉这是霸道的表现,头上痒痒脚心搔;这一拳将贾五魁打了个四蹄朝天。

贾五魁在马骉心中就是一只屎壳郎,屎壳郎一样的人也敢在自己面前撂大话;马骉不打他才怪。

牛振汉见马骉成了失心疯,有点气恼地指着他呵斥:“马骉你不要欺负娃娃打老汉见了小伙子装水烟,你挑衅五皇子又打不过人家,给五魁发的什么蛤蟆气!”

牛振汉的官职比马骉大,而且现在还在任;马骉早就不是回鹘国的公务员还这样霸道牛振汉自然要损他。

更何况牛振汉武艺高强两个马骉也不是对手,牛振汉这么一说;马骉果然低头耷脑不说话。

牛振汉却不依不饶蹡蹡道:“花骨朵肚子疼得蹊跷,只有五皇子能营救他你还犟的什么嘴……”

手术即将开始时,赵元佐走出帐篷让冷风吹了吹滚烫的身体;抬头看看空中的月亮,估计是子夜时辰;远处传来几声野狼的咆哮声却使赵元佐心惊肉跳。

“野狼可能是嗅见自己同伴的尸体在这里被解剖、宰杀表现出的愤懑和同情,也可能是嗅到花骨朵濒临死亡身上散发出去的气味做出反应的!

狡猾的家伙够神算的,能判生也能断死,可就是逃不掉赵元佐手中的七星璇玑刀。

而这时候传来狼的嚎叫,很大程度是冲花骨朵来到。

可怜的小姑娘现在是在死亡和生存两当线上挣扎,一旦死亡;狼群可能会蜂拥而至将花骨朵的尸体蚕食干净!

但那毕竟是徒劳的,狼群要是还想步狼厥山一百多头兄弟姐妹的后尘;那么赵元佐来者不拒。

赵元佐现在想的是如何給花骨朵做手术,他的针刺麻醉是投过师;师傅是江河郎中孙元和,而在人肚子上嫠刀子还是头一次。

赵元佐尽管有劁猪骟羊的本领,可是劁猪骟羊跟人的手术还是两码子事。

但赵元佐觉自己有九分的把握能把花骨朵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一轮弯月不知什么时候悬在天空,不过已经是下弦月了。

赵元佐仰头冷静一阵,他坚定不移地走进帐篷;铿锵有力地对薛枭一和娜仁花说着:“一定要将花骨朵救活,一旦救活花骨朵;赵元佐的医术才能得到大家的相信!”

薛枭一一开始对赵元佐給花骨朵做手术将信将疑,可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怀疑了;站在赵元佐跟前妩媚地笑了一声道:“元哥哥,一一相信你能把花骨朵小妹从鬼门关拉回来!”

薛枭一的这句话給赵元佐鼓舞不小,赵元佐将钛合金手术刀拎在手中;见此前针刺麻醉已经有了明显的效果,便就张弛有序地在花骨朵白净的肚皮上拉了一下,殷红的鲜血随着手术刀的抬起哗哗流淌出来。

赵元佐让一一姑娘用事先消了毒的棉花按在流血的地方,涌血之处便就不再泛滥。

花骨朵的肚子拉开后露出肠子,赵元佐检查一遍;果然没出意外,肠子卍成结还未形成坏死。

赵元佐轻轻松了一口气,用灵巧的双手将卍结一起的肠子择开来摆顺;速快地将手术刀拉开的肚子用针线缝上……

赵元佐给花骨朵缝合伤口的动作比薛枭一刺绣都利落,薛枭一是习武之人;从来还没见过一个人能将另一个人肚子拉开来又缝合上。

薛枭一眼睛里噙满泪水,一直为赵元佐捏着一把汗的心终于放进肚子里;她不顾娜仁花在身边,扑过去将赵元佐紧紧抱住,在他俊朗的脸颊上狂吻起来……

薛枭一抱住赵元佐狂吻一气后跑出帐篷给薛维汉报喜去了,娜仁花突然跪在赵元佐面前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赵元佐一见娜仁花的式子知道她是佛教徒,一把将娜仁花从地上拎起来道:“大姐这是干么!还不起来说话?”

娜仁花被赵元佐从地上拎起来得得瑟瑟凝视着他道:“五皇子,赵小哥,您是玉皇大帝派来的信使吧!将花骨朵的肚子嫠开来又缝起来!阿弥陀佛!”

赵元佐呵呵笑道:“什么玉皇大帝,如来佛祖?小子只是一个劁猪骟羊的……”

话没说完慌忙打住,娜仁花见赵元佐如此讲;痴呆呆凝视着他不知说什么才好。

赵元佐慌忙改口,寻思宋朝时北方人把医生称大夫;南方人则叫郎中;自己说出“劁猪骟羊”的话有点二,便就讲出“医生”两个字来。

娜仁花听见医生两个字似乎有点明白,这才嬉笑起来。

薛枭一领着薛维汉、牛振汉、张羊子、马青山、贾五魁一帮人进到帐篷里面来了。

大家看过躺在兽皮褥子上的花骨朵,纷纷向赵元佐打躬作揖表示祝贺。

马骉和朱投这时候似乎觉得自己错怪了赵元佐,双双跪在地上赎罪。

马骉喋喋不休道:“赵大学士,马骉此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赵元佐将马骉从地上扶起来呵呵笑道:“马大哥这是干么?起来起来快起来!”

马骉站起身子在赵元佐肩膀上拍了一巴掌,道:“赵小弟还真有两把刷子,将花骨朵的肚子嫠开来又缝合上了!”

马骉说着凝视几眼躺在地铺上的花骨朵,又生六指道:“赵小弟,你给花骨朵打开肚子又缝上是个奇迹,可是她昏睡不醒起不来怎么办……”

赵元佐知道马骉想说什么话,哂笑一声打断他的话,道:“马骉问的花骨朵能不能清醒是不是?”

蹙蹙眉头郑重其事道:“花骨朵此前满地打滚肚子疼是绞肠痧也叫急性肠梗阻,这是一种十分危险的疾病;如果不及时进行手术治疗,很有可能就丧失性命!”

一顿,扬扬手臂道:“动手术就是要将她的腹部嫠开来!有言道十指连心,我们的手指头被割破一点皮也是疼得唏嘘唏嘘;要在肚子上嫠一刀子不进行麻醉咋成?”

薛枭一扬声笑道:“元哥哥这么一说一一终于明白啦!您此前在花骨朵妹妹脸上、手上、脚上针刺原来是进行麻醉是不是?”

“对啊!这是针灸麻醉!”赵元佐神情亢奋道:“元佐当时担心针灸麻醉达不到效果,才让一一拿来爷爷采撷的曼陀罗花六味中草药进行补充;没想到效果竟然如此的良好!”

赵元佐欣欣然说着神情亢奋道:“通过对花骨朵的麻醉,元佐也学了一手;知道针灸和曼陀罗花结合一起对手术患者进行麻醉,效果跟七氟烷、朋睡灵可以比肩!”

赵元佐说到七氟烷和朋睡灵两种麻醉药后不禁一怔,知道自己说溜嘴;把脑袋在脖朗阁上转了一圈,见薛枭一和薛维汉没有什么反应;方才松了一口气默默说道:“七氟烷和朋睡灵是后世用于手术的麻醉药,幸亏薛枭一和薛维汉他们是十世纪的宋朝人,不知道七氟烷和朋睡灵为何物;赵元佐才没暴露!”

不过赵元佐已经做好思想准备,打算瞅个机会将自己是后世人的秘密披露给薛枭一。

毕竟后世的科学技术高速发展,能去月亮;能上火星,从1000年后重生宋朝成为皇子赵元佐是件可喜可贺的事!

赵元佐心中想过,看向马骉道:“马大哥担心的花骨朵昏迷问题,那是麻醉药还没释散的原因;麻醉药一旦释散,花骨朵自然会清醒过来的……”

赵元佐说着话,翘首向帐篷外面看了一眼空中的月亮道:“现在时辰应该是子末丑初,要不大家在这里迷糊迷糊等花骨朵清醒过来再离去……”

草原上的人十分随和,大家是应邀参加薛枭一为赵元佐举办的篝火晚会的;但中途花骨朵突发疾病,现在还没清醒;作为花骨朵的亲朋好友似乎要等花骨朵清醒过来才离去,其他人见花骨朵已经没有大碍;而赵元佐说到做到成就了大事便就提前离开。

牛振汉十几个人在薛维汉爷爷的帐篷里打寝,男的一边女的一边。

赵元佐见大家无拘无束地在地铺上躺下来,也将战袍穿在身上和衣而睡;迷迷糊糊赵元佐只觉一只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抚摸起来,微微睁开眼睛去看竟是薛枭一。

赵元佐惊诧不已:这个鬼**什么时候溜到我身边来的,胆子也真大……

赵元佐心中暗暗高兴,便将一一绵软的小手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掌心中轻轻抚摸着心中笑着:这么多的人爷爷也在现场,一一竟敢躺在我身边,这就说明她是一个胆大心细的姑娘。

不是吗?一一在汉城草原那边有事骑马少女,又扮白纱少妇;还做竹箫少年,一次比一次逼真;这样文武双全的女子和花木兰、樊梨花、穆桂英不分伯仲。

赵元佐微启双目凝视薛枭一,却见帐篷里一片黑暗;只能大概观察到他的面目的一个轮廓,但赵元佐脑子里能回忆起今天下午在草原上他将一一姑娘按在地上那个神情亢奋的场面。

赵元佐在后世是赵五,一见女人就兴奋可人家大都躲着走,没想到重生宋朝后艳福不浅,在草原上又遇见美丽漂亮还有一身武功的薛枭一。

一想到一一姑娘,赵元佐不由自己地想起翠屏、应九儿、坠儿、寻儿、盏儿、影儿,还有一僧一道两个师傅。

“他们是不是在寻找元佐?”赵元佐心中十分想念地说着:“元佐和翠屏她们分开已经七八个年头了啊……”

赵元佐想着翠屏他们,便在薛枭一脸上抚摸起来,薛枭一没有动静;她似乎并没有睡熟;而是佯装睡熟享受赵元佐的抚摸。

赵元佐抚摸着薛枭一的脸颊没有几下便就浑身燥热;把手向里面进深,被薛枭一在手背上狠狠掐了几手指头“登徒子!”薛枭一小声嗔怒一句:“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赵元佐仿佛被蝎子挖了一屁股,迅速将手收回来;薛枭一又把手搭在他的脖子上了。

赵元佐神笑,寻思薛枭一真是一个鬼钻子;聪明绝顶、古灵精怪、娇蛮可爱、心思机敏,静若处子、动如脱兔。

赵元佐心中想了一阵,突然发现薛枭一身上明亮起来;细细去看才发现一缕月光穿透帐篷上面的缺口;把光线端端正正挥洒薛枭一身上。

赵元佐兴奋不已,心中狂呼着自言自语道:“老天作美呀!让月亮的光线穿透帐篷,映照在一一身上来咧!”

月光映照下的一一姑娘长发披肩,一看见长发披肩的薛枭一,赵元佐心中便犯叽咕:这个鬼精,昨天下午见到她时还是惊鹄髻;身着翡翠撒花长绉裙,箭袖小衣;外罩一件红披风吗?可是现在……

赵元佐心中想着便把身子向薛枭一跟前挪了挪,盯着她的脸盘观看;只见薛枭一是丹凤眼,掉梢眉,身段苗条,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拂面,凭添几分诱人风情。眼眸慧黠灵活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却不失飒异英姿,温文高雅的大家闺秀气质。

赵元佐将薛枭一看过一遍,觉得还不彻底;聚精会神再看,才发现薛枭一穿的是一件白色睡衣,眉目如画,风姿绰约;容貌冰雪无邪,肌肤胜雪,娇美无比,明艳无俦、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赵元佐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时,薛枭一突然睁开眼睛;把手指头捏住赵元佐的鼻子疙瘩小声说道:“看看看,白天还没看够,晚上又接着看!”

赵元佐嬉笑一声没有言传,见睁开眼睛的薛枭一灵气逼人,神采飞扬,风韵嫣然。一双漆黑的大眼睛灵动狡黠,睫毛甚长。肌肤胜雪,白腻如脂,吹弹可破,白玉般的脸上透出珊瑚之色……

赵元佐哪能按捺得住,伸出手去将薛枭一紧紧抱住;薛枭一恨得咬牙切齿,张开樱桃小嘴一口咬住赵元佐的鼻子疙瘩;赵元佐迅速恢复镇定。

赵元佐和一一姑娘轻薄一番迷迷糊糊睡过去,似乎感到薛枭一还在自己身边;可等他睁开眼睛耳畔响起的却是花骨朵的声音:“五皇子救了花骨朵性命,花骨朵从现在起就侍候在他左右做奴仆,永不分离!”花骨朵是在跟薛维汉说话。

赵元佐瞠目结舌,张开眼睛去看,见那天色已经大亮;按着腹部坐在狐皮地毯上面,跟前围了不少人。

赵元佐慌忙起身,皓目明齿盯视着花骨朵不说话;寻思自己跟薛枭一的事还七上八下再来一个花骨朵如何应付。

薛维汉赵元佐迟疑不定有点面红,走到他跟前道:“花骨朵刚才的话五皇子可否听见”

赵元佐点点头便是自己听见,薛维汉追问一句:“可曾明白其中的含义?”

赵元佐懵懵懂懂盯看着薛维汉心道:这个含义谁还不明白,就是给自己做肉蒲团呀!就像《红楼梦》中的袭人、晴雯一样,她们是宝玉的下人但同时也陪宝二爷睡觉。

赵元佐嘴里吱吱呜呜说不出话来,薛维汉讪笑一声道:“五皇子来到汉城草原是我们这些汉人的荣耀,让花骨朵伺候你天经地义!”

薛维汉说着抚摸着几根稀疏的胡髯道:“唐太宗李世民有十八学士:杜如晦、房玄龄、于志宁、苏世长、姚思廉、铁收、褚亮、陆德明、孔颖达、李玄道、李守素、虞世南、蔡允恭、颜相时、许敬宗、铁元敬、盖文达、苏勖。两大将军:尉迟恭、秦琼!元佐如果在唐朝一定会进入十八学士之列!”

赵元佐见薛爷爷把自己比作唐朝的十八学士,便就感激不尽地笑道:“爷爷过奖了,小可只是个混吃混穿的皇子,哪能跟唐朝十八学士比肩?再说让花骨朵伺候小可总觉有点哪个……”

“有点啥个?”薛维汉直言不讳地说着:“五皇子在皇城草原得到孙女一一,又得花骨朵;应该可喜可贺才对呀!”

薛维汉这是要把薛枭一和花骨朵帮背給赵元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