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清算(8)(1 / 1)

元佐别闹 辰龙在天 1614 字 9个月前

赵元佐说着,搓搓双手郑重其事道:“要不我们抓阄,二哥你说行不行?”元佐看向赵德芳问。

赵德芳好人做到底,讪笑两声道:“五弟是主人,你说了算!”

元佐拍个响掌道:“那好,我们就抓阄!”

赵元佐说着,将已经逮住那只黄鼠拎在手中走到翠屏跟前笑了一声道:“翠屏,你把这只黄鼠先装起来!”

翠屏跟前的影儿手中早就拎着一只装黄鼠的笼子,是用竹篾子编制的装蚂蚱的笼子;元佐用了大半天时间编织了好几个全给拎过来了。

影儿将递给元佐一只蚂蚱笼子,元佐将黄鼠装进去让影儿拎着;尔后对翠屏道:“翠屏你作十八个纸阄让大家来抓;十八个纸阄中三个上面表上黄鼠二字,谁抓到逮住的黄鼠就归谁!”

赵元佐完全采用了后世农村那套听天由命的平均主义法子。

翠屏见赵元佐把她们五个奴婢也算在18个人里面,心中自然高兴;便就躲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做纸阄去了。

赵德芳和静怡这些皇子、公主见赵元佐让翠屏做纸阄,全都面面相觑;他们也想不出别的法子来;只好依从。

纸阄很快制作出来,赵元佐拎在手中让18个人来抓;结果赵元休抓得一个“黄鼠”,翠屏抓到一个“黄鼠”,最小的公主静媚抓到一个“黄鼠”。

赵元佐没有抓到写有黄鼠的纸阄便就耍赖,坏坏地笑了几声道:“抓阄也不公平,元佐是灌黄鼠的猪脚竟然没有抓到;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不灌咧,你们三个抓到的灌去吧!”

赵元佐这是用大肚子扛人啊!他知道其他的皇子、公主谁也没有这个能耐把黄鼠灌出来,才这样的任性。

翠屏见赵元佐耍赖,嘴就撅得能栓一头灰叫驴;冲着他喋喋不休道:“五皇子耍什么赖?抓阄是你提出来的,规则也是你制定的;你没有抓到就变卦,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事!”

翠屏一个奴婢讲这话有点残道,可赵德芳这些皇子、公主哪里知道她在后世就是赵五的恋人;赵五穿越成赵元佐,但思想意识还是老样子;翠屏用这种口气凶他也是性格使然。

翠屏说完上面这句话,变本加厉地向赵元佐跟前走了几步道:“五皇子不能用自己的矛戳自己的盾,至于灌黄鼠的事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不信狼是麻的!”

翠屏后面的话带有威胁性,赵元佐顿时屈服道:“好好好,本皇子就按翠屏姑娘讲的做还不成!”

赵元佐诡秘地一笑,凝视着翠屏道:“不过本皇子还有个小小的要求望翠屏姑娘能够成全!”

翠屏用不解的目光瞥了赵元佐一眸子道:“五皇子是主子,翠屏只是一个奴婢;您有什么话尽管讲是了!”

“那好!”赵元佐坏坏地一笑,道:“你抓的那个阄应该归我,因为我是皇子;你的主人!你敢不服从?”

翠屏气得直跺脚,可是赵元佐没有说错啊!人家就是主子,翠屏无可奈何花落去地将抓到的那个阄递给赵元佐。

赵元佐将纸阄捏在手中笑声呵呵道:“这就对咧,感谢翠屏姑娘高风亮节!”

赵元佐说着,向翠屏姑娘深深一揖;看向赵元休道:“七弟,你年纪小,弄个黄鼠也难料理;将抓的阄给德芳哥哥如何?”

赵元休是慷慨大度之人,见元佐哥哥如此讲,便将手中的纸阄给了赵得芳。

小公主静媚见元休将纸阄给了赵得芳,也就将自己的阄给了静怡公主。

事情完全按照赵元佐的计划结局,灌黄鼠的工作重新步入正轨。

赵元佐挑着两只大水桶向湖水边走去,到了岸边将桶担放下来;用扁担一头的钩子钩在一只木桶的桶梁上扔进水里面去;水桶沉底后装满水,元佐站在岸边挑动扁担;用两条胳膊上的力道将水桶弄上来。

这个式子很难扎,用的是杠杆原理;以身子为支点;胳膊、扁担是杠杆。

赵德芳兄弟、姐妹站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他们是皇子、公主,哪里弄过这样的事?

赵元佐也是皇子,可他硬生生从湖中将一大桶水挑上来;8岁的孩子就有这样的力道,长大了还不是西楚霸王力举千斤。

赵德芳兄弟姐妹见赵元佐从湖里面将两桶水弄上来,一个个瞪直了眼睛觑看着;赵元佐将水桶挑在肩膀上向田地走去,赵德芳兄弟姐妹心中都生出敬服之念;跟在他后面向前走去。

赵元佐将两大桶水挑到一个黄鼠窝跟前放下来,看了看鼠洞的走向便将两桶水灌将进去。

没停几分钟,窝里面便有了动静;黄鼠灰头土脑地从窝里爬出来,不是一只而是两只。

日了狗了,赵元佐前面说在这块田地里只能逮三只黄鼠;现在灌了两窝水已经有三只黄鼠被惯出来,便决定“金盆洗手”。

赵元佐兴奋不已地将两只黄鼠拎到净水盆里洗涮干净,抓在手中看了几眼笑声呵呵道:“老天睁眼,组祖宗有灵啊!我们果然逮了三只黄鼠!”

赵元佐欣欣然说着,看向静怡和翠屏道:“静怡姐姐、翠屏姑娘,逮黄鼠是元佐的事,给三只黄鼠做项圈就要你们们出马了啊!”

“这个好说!”静怡公主满口答应着,让元佐将一只黄鼠装进蚂蚱笼子里交给她。

元佐将蚂蚱笼子里的那只黄鼠交给静怡,静怡拎在手中观看着咯咯笑道:“小五子,姐姐这里就去给黄鼠做项圈!”

静怡说着拎起装有黄鼠的蚂蚱笼子就要离去,被赵元佐“嗨嗨嗨”喊住道:“静怡姐姐咋就这么自私,要走大家一起走不是更好!”

三幅项圈很快做好,赵元佐给三只黄鼠每只脖项上套了一副;还给每个项圈上戴一个小铃铛,长长的绳子拴着黄鼠在庭院里面跑;逗得王府里的卫士、奴婢、仆人追着观看……

翠屏讲到这里打住了,赵光义听得心潮激**,笑声呵呵道:“德崇这小子还真有点斜才,能将黄鼠灌出来;有一只是老鼠竟然被他开肠剖肚,看来他的手段是很凶狠的!”

赵光义说着,感叹不已道:“怪不得德崇这孩子捅死了毛洪的儿子毛球,原来他从小就练就一身胆!”

“父王您的说法不对!”翠屏立即否决赵光义的话道:“不是德崇哥哥捅死毛球,而是毛球手持三节棍进攻德崇哥哥欲致他于死地,德崇哥哥反击刺死了毛球!”

“哦哦哦!”赵光义笑道:“翠屏姑娘真是伶牙利嘴,不过你还没有讲德崇是如何用三只黄鼠换来钱的!”

翠屏长叹一声道:“那一天德崇哥哥约上大家去大相国寺玩儿,那里有不少饰物把女孩儿給迷住了;可是大家身上都没有钱,德崇哥哥壮义出走,在花鸟市场用三只黄鼠换了三只珍鸟!”

“德崇这小子咋能用三只黄鼠换三只珍鸟?”赵光义不明事理地问了一声:“三只珍鸟值不少钱,三只黄鼠是毛片东西岂能跟珍鸟相比拟!”

翠屏笑得山响,举了三个黄鼠换珍鸟的事例:

其一、德崇教会三只黄鼠爬高梯、齐步走、拄拐杖。

其二、德崇说三只黄鼠是天宫圣物有特异功能。

其三、干鸟头的珍鸟拉稀,德崇说是瘟疫传染病要马上处理。

翠屏列举了三个理由后道:“三只黄鼠是天宫圣物,能爬高梯、齐步走、拄拐杖;干鸟头的珍鸟全拉稀染了病,德崇说用三只黄鼠换三只珍鸟干鸟头是巴不得啊!”

赵光义笑得山响:“德崇这小子还真有坏主意,翠屏你接着往下讲!”

翠屏知道赵光义让她将赵元佐弄钱的事,莞尔一笑道:“德崇哥哥拎着三只换来的珍鸟先上了中岳马行,用红点颏儿和蓝点颏儿做抵押租赁了四匹马让四位皇子骑着;去了御街的高盛典当行,用最为珍贵的凤头鹦鹉在掌柜曹实跟前先当了十缗钱拿到大相国寺给我们这些女孩儿购买物事!”

赵光义嘿嘿啼笑,道:“德崇小子真会做人,用这种手段笼络女孩儿,女孩儿还能不上心!”

翠屏瞥了赵光义一眼,笑得前合后仰;道:“父王您不知道,德崇哥哥的凤头鹦鹉赚大咧,高盛典当行老板曹实变卖了60缗钱,给他留了十缗;剩下的五十缗全让奴婢拿回来給存着,奴婢赶来父王这里时回了一趟晋王府拿了二十贯钱給德崇哥哥,他才给检举人牛大壮2贯钱!哦对了,还有山羊胡子、黄璞头!”

赵光义一怔,凝视着翠屏道:“山羊胡子、黄璞头怎么回事?”

翠屏笑得山响,道:“府前广场上发生了杀人事件,那个摇唇鼓舌的霍端被人**了;但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德崇哥哥发动民众检举,说只要检举出来每人两贯钱;一个山羊胡子和一个戴着黄璞头的老儿检举出凶手是张憨,德崇哥哥便给两个老儿每人奖赏一贯钱!”

“我儿还真有难耐啊!”赵光义拍个响掌从靠背椅上站在地上道:“现在我们可以去府前广场看看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