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梦_五(1 / 1)

我能让历史更改吗?让他们两个白头偕老下去,等我再穿越回去的时候,还能看到他们美满的生活在一起?

我不能让放任自己想这种事,这好象是大逆不道、违反天条的行为,这只是我,或者是一批大话迷们真诚的期望,但这种期望,又怎么可以跟历史的真相抗争呢?

《桃学威龙2》拍摄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杀青宴上,陈导演把朱茜也叫来了,她那天穿的光彩夺目,连章敏这样的高挑美女也被她比了下去,周星星的眼睛看着她,对着她微笑,朱茜的开朗活泼,周星星的少言内敛,两种性格似乎很和谐。那一晚,朱茜围绕在他身边,两人聊的很欢,他喝了不少酒,一直在笑。

杀青宴之后,我和小王把醉酒的他架到车上。小王一边开车一边说,星爷今天难得尽兴啊。

我说,对呀,一部戏杀青了,当然得喝几杯了。

其实星爷一般很少喝酒。

是吗?

他不怎么参加这种场合?

就是喝酒吃饭的场合?

对。

我想,他确实是这样的,我曾经看过一个报道,说是有钱有势的,想请他吃顿饭都难,后来几请不到,就打电话到他家恐吓,当时还真把凌妈妈惊着了。

你觉得今天星爷和往常不一样吗?小王继续说。

有什么不一样?

我感觉他喜欢那个叫朱茜的演员。

是吗?连小王都察觉到了。

你觉得吗?

是又怎么样?他们两个很般配呀,朱茜多活泼。

馨姐,我觉得你对星爷很不错啊。小王突然冒出这句话。

当然,他开薪水给我,当然要尽心尽力。

可是,每次星爷骂你,让你难堪的时候,你好象从来不生气。这臭小子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个打工的,有什么资格生气。

可怎么觉得,星爷是故意刁难你。

有吗?

你难道一点都觉察不到吗?

人总会情绪好坏的时候,你,我,不也是吗?

你看,有好几次你做好了饭,端到他面前,他尝一口就说难吃,然后让你重做,但我尝过了,确实挺香的。

人的口味不一样嘛。

还有好几次,他故意让你去买咖啡,买回来就放一边,还是喝剧组的咖啡。还有,上一次他嗓子疼,你给他煮了冰糖雪梨膏,他还把它打翻在地上,你忘了?

好了,没完了你?我听不下去了。

馨姐,我只是替你抱屈嘛。

我没觉得委屈,能在周先生身边做个小助理,是我的荣幸。

小王扭头看了我一眼,馨姐,说实话,你挺美的,当演员挺合适的。

打住,你这张嘴呀,收敛点吧,小心周先生把你开了。

小王笑笑,瞅了瞅后座上醉的不省人事的周星星,说,还好,他这时候听不见。

回到家,已经是半夜一点了,小王背着周星星上楼,惊醒了凌妈妈,但她没有多么惊讶,喝多了是吗?背他上去吧,我让娟姐给煮点醒酒汤。

凌阿姨,我去煮,您去睡吧。

凌妈妈看了看我,这一个月不见,你瘦了,也黑了。

健康了是吗?我笑,你赶紧去睡吧。

凌妈妈回房了。

在厨房煮汤时,小王下楼了,馨姐,那我走了,明天有事再CALL我。

说实话,我没有煮过醒酒汤,但记得用苹果和醋,放在一起清煮,但具体是用苹果汁,还是苹果碎,醋是用白醋,还是普通的醋,几比几的比率,我就闹不清了。一阵手忙脚乱后,也没找到榨汁机,到最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按最简单的方法煮了。

水有点多,煮了一大碗,小心翼翼的端着上三楼,来到他的房间门口,说真的,这个房间我从来没进去过,因为他警告我不许进他的卧室和书房,这是两个禁地。从我当助理的第一天开始,这一年多来,我都不敢对他的话造次,一直墨守成规。

可现在大半夜,我如果再把娟姐叫醒,以她对我的敌意,会不会吃了我呢?

凌妈妈更不能打扰她。

我把碗放在他的房间门口,轻敲了敲门,周先生,起来喝点醒酒汤吧。

敲了大概五分钟,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深吸了一口气,死就死吧,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光淡淡的,是从周围的壁灯投射的光影,我看他躺在**,一动不动,这让我起想起在黑社会的牢房里,也是这样的情景。

我把汤放在床头柜上,随手把床头灯打开,屋里瞬时亮堂多了,他的卧室装修的很别致,墙上贴着淡紫色的壁纸,床边有软绵绵的脚垫,光脚踩着很舒服,窗帘是紫罗兰颜色,就连头顶上的吊灯也有紫色的花纹,他真的喜欢紫色?居然跟我一样。

你到底看够了没有?**有个声音传过来。

吓得我差点跌到地上,你?醒了?

我不醒,怎么喝汤?他坐起来,似笑非笑看着我惊呆的样子。

哦。拍着胸脯长吁了一口气,你,差点把我吓成心脏病。

哈哈,他终于憋不住的大笑起来。

哎呀,你别笑了,把凌阿姨吵醒了,这大半夜的,以为你这房里闹鬼了呢。

但他还是在大笑。

我赶紧跑到门口,把房门关上,但一关上,又后悔了,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算怎么回事?

周先生,你把汤喝了吧,我先回房了。

说着,我就要开门走。

等等,他收住笑,你过来。

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我走了。

连头都没回,就溜出来,就听到他在叫,喂,叫你过来,你还跑?

跑到二楼楼梯的时候,被他从身后抓住了。

他气喘着,你聋了,你跑什么?

周先生,你赶紧休息吧,明天还有其它的活动,现在都快凌晨两点了。

你跟我过来。他坚持。

有什么事你就在这儿吩咐吧,我能记住。

你不上楼是吧,好。他用手捂住我的嘴,胳膊环住我的头,连绑带架的,把我弄到了三楼。

你不是醉了吗?我挣开他。

你到屋里去,我不想在这里说,惊扰了我妈妈。他的眼神看起来又没醉。

我一前他一后走进卧室,他在后面把门关上。

周先生,你先把汤喝了吧。我走过去,把汤端起来。

他端过去,喝了一口,什么味道?你没放冰糖吗?

对哦,好象是忘了。我暗想。

你这个脑袋整天在想什么?他看着我,我低下头。

抬头看着我。他有点耍酒疯的感觉。

你现在就是赶紧休息,我也要回房了,我想的就是这么简单。我盯着他的眼睛说完这句,转身要走。

我话还没说,你就走。

周先生,你平时都很讨厌跟我讲话的,你不记得了?

我现在想说了行不行?

行,你讲。

他坐在床边,你坐过来。

周先生,我想你是醉了。

我没醉。

夜深了,我在你房里,对你影响很不好,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我让你坐过来。他大叫了一声。

我看着他的样子,象一个没要到糖吃耍赖的小孩子,挪步过去,坐在床边。

我们靠的很近,就像那晚的夜里。

他的手盖住我的手,幽幽的说,李馨,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慌乱的抽出手,我站起来。

其实我想说那件事很久了,我知道你对那一晚的事耿耿于怀,我一直没有机会说。

你想说什么?对于那个晚上?

我想,那杯水是被人掺了某种东西的,所以你才会对我,有那样的举动,都是他们那些坏蛋搞的鬼,我们都被算计了。

你把那一晚的事,想成了这样的解释?

不是我想,肯定是这样的。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他抬头看着我。

因为,你,我,怎么可能呢?对吧。

怎么不可能?他站起来认真的盯着我。

我觉得不

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说。他大声的质问我。

我不想再说了,很晚了,我困了。

来不及转身,就被他拉进了怀里,他的嘴辱抵过来,急促的,热切的,滚烫的,我顿时感觉头晕目眩,天动地转,天呢,这是真的吗?

我是想挣扎的,但他的手深深的扣住我的背,眼泪,滑下来,之前的那些爱抚,我深深的认为已经足够了,我不是贪心,也不想索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超出我所幻想的梦境,我从来不敢奢望有这样的一幕,尽管我是那样喜欢做梦的女人。

放开我之后,他的眼角竟然有泪,质问我,现在你相信了吗?你还认为是哪个混蛋下的药?

我的眼泪又喷出来,周先生,你这样做,让我很痛苦。

为什么?

我只是一个打工的,不值得,你尽管凶我,刁难我,我能在你身边,每天看见你,对我来说,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现在不是你奢求,是我要给你,你明白吗?如果你不想做助理,明天我就让当演员,当明星好不好?

够了,我求求你,放过我。

我不能爱你吗?他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我怔住了,他是在说“爱”吗?我没听错?

不能,绝对不能。我使劲摇头。

为什么?

你怎么可能爱上我这样的人呢?请你给我个理由。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

需要吗?

不需吗?

当然不需要,你到底别扭什么,你快把我折磨疯了,你知道吗?

周先生,我?

不要叫我周先生,叫我的名字。他有点咆哮。

嘘,你小声点。

他看着我,眼睛通红,在我之前看他的电影,很少见他在电影里真正哭过,因为他的片子都是喜剧,带给人欢乐的,只有成名之前的几部枪战片,有在里边哭红过双眼,今天亲眼看着他这样,我很心痛。

我是这么卑微,平凡,走在人堆里都会消失不见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配得上你呢?你的爱人,应该是像朱茜一样,那样的光彩照人,甜美可爱,不是吗?

哦,你吃醋了。他象个孩子似的以为逮到了我的把柄。

你喜欢她不是吗?

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总之,我觉得你们很般配,很登对,只要你好好珍惜,你们会很幸福的,你相信我?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凭什么来安排我的生活?我没有自主权吗?我没有权利去选择一个我爱的人吗?

好了,我不想争辩了,你喝了酒,脑袋不清楚的,明天我再继续给你分析。

够了,李馨,我真的懂不搞,你为什么要一味的躲避,你卑微什么?平凡什么?难道我现在是一个明星,就应该找一个名门望族的千金,对吗?

理论上这样的。

那晚在黑暗中,我们聊天,你说你爱了我很久,我当时好开心,因为除了我妈妈,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让我觉得很亲切,很有安全感,和你在一起,心里很舒服。这一年来,我逼着自己对你冷漠,视而不见,逼着自己接片拍戏来远离你,我也很痛苦,你明白吗?

我看着他的样子,很心疼,明天还有记者的采访,如果不安抚他一下,今夜他肯定失眠了。

想到此,我走过去,抱住了他,别再说了,我明白的。

他欣喜若狂的抱紧了我,我就知道,你不会忍心让我痛苦的。

很晚了,休息吧。

我把醒酒汤端到他的嘴边,是有点难喝,但喝了对你的睡眠有好处,捏着鼻子,眼睛一闭,就灌下去了。

他对我笑,你答应我,就坐在这里,等我睡着了再走,我就喝。

好。

我笑,这句对白,是我在那个牢房里说的话,居然被他用上了。

喝完,他躺下,轻轻的闭上眼睛,我把他眼角的泪擦干,他的手握着我的,他真是一个孩子,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他把这种能给予自己安全感的感觉,当成了爱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