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进入到九月中旬,持续十几天时间的第二次东京审判迎来了最终的**与尾声。上百名旧日本法西斯战犯被在过去的十几天时间里面被一一送上审判庭,以各类罪名判处绞刑,这些战犯的在被捕前的身份从最底下的普通日军士兵到高层的旧日军元帅无所不包,不过它们犯下的战争罪行都是一样的恶劣。
到了今天,无数人期待已久的针对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一名战犯的审判即将开始。
虽然说以中国为主的东亚地区国家在十九二十世纪的苦难历史,其根源必须追溯到欧美帝国主义的殖民扩张上面,即使没有日本帝国主义的出现,中国人民也必将在长期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中挣扎。但是日本既然选择了军国主义道路,并对其他东亚国家发动了殖民侵略,那么替整个日本国作出这一选择的罪魁祸首就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日共发动革命上台之后,立刻在新日本国内进行大规模的政治宣传,他们的目的是将明治天皇以及之后的数代日本天皇身上“民族英雄”的遮羞布摘下来,将它们“思想上邪恶又反动、精神上暴虐又猥琐、行为上无耻又自私,阻碍人类生产力发展、阻碍人类精神文明建设、阻碍人类社会大团结、破坏世界和平、破坏日本进步、破坏人民自由的彻彻底底的全民公敌”这一性质贯彻下去。他们组织年轻人推倒了所有为赞颂天皇而修筑的纪念碑与雕像、焚烧天皇的画像和作为皇室标志的物品、逮捕所有依旧对天皇表忠心的顽固分子、炸掉供奉天皇的神社以及天皇陵墓,不过最终在我党的劝阻下没有将前两代天皇掘坟鞭尸,所有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审判天皇而服务。
在其数十年的统治生涯中领导旧日本疯狂进行军国主义扩张,为东亚各国带来深重灾难的亚洲第一战犯裕仁从它年幼时期便受到以乃木希典、东乡平八郎等战争恶魔和类人生物渣滓的教育,还未成年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战争狂热分子。它在大正天皇暴毙之后以一个青年的身份继位,将一腔热血全部转化为整个国家的疯狂,并在战争期间作出了无数反人类举动,精神变态的程度比起希特勒等德国纳粹战犯而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就这么一个杀死了东亚地区数亿人的恶魔,在被捕之后却又像一条被踩住的蛆虫一样进行恶心的挣扎,拼尽一切想要避免必然降临在它身上的审判。
审判日终于到来的这一天,东亚国际军事法庭的会场内外被围得水泄不通,从中国国内千里迢迢赶来的群众和日本当地人都不想错过这一幕,而在辽宁省和中国的其他地方,上亿人正围坐在电视、收音机或者广播喇叭的周边,热切地等待着审判的开始。这是第二次东京审判的压轴大戏,无数人在我党宣布重新进行东京审判之后便开始期待的一天。
当日上午,运输裕仁的囚车从临时看守所中开出来的时候,围在运输通道两边的人群便开始吵闹起来。负责维护秩序的日本警察们勉为其难地用人墙挡住群情激奋的群众,不让他们冲到囚车那里去,护送车队的解放军战士们有着荷枪实弹的装备,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混乱的人群,任何试图强行靠近囚车的人都将被立刻射倒。
“打倒天皇,打倒旧日本军国主义!”
“推翻天皇统治,日本属于人民!”
“裕仁罪该万死!”
一阵又一阵的口号声传来,围绕在通道两边的日本群众情绪非常激动,他们用力地挥舞着手臂,似乎恨不得现在就冲上来把裕仁撕成碎片。
而被关押在密闭式囚车里面的裕仁,此时正在数名法警的看压下蜷缩成一团,浑身颤抖着蹲在车厢的中间,似乎听不到外面人群的声浪。
它的嘴巴里一直喃喃自语着:“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而当车队抵达法庭门口的时候,围绕在法庭建筑周围的数万人也正在高喊着汉语和日语的口号。他们看着囚车在法庭门口停下,一队解放军战士从护卫车辆上下来,在囚车和大门口之间组成警戒线。
两名法警一人一边架着浑身瘫软的裕仁从囚车的车厢中走了出来,裕仁双腿无力地垂在地上,被法警拖着往前进入法庭。看到这一幕的群众颇有些惊讶,谁都没想到这唯一的一个特甲级战犯竟然是这样的软蛋。
被带入法庭的被告席位中后,裕仁那幅浑浑噩噩的样子似乎清醒了一点,不过它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正在注视着它的人们无比震惊。
只见瘫软如烂泥的裕仁突然从两名法警的束缚下挣脱,然后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开始向审判席和周围的其他人疯狂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叫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错了,我错了啊!你们不要杀要我,你们要我怎样都行!求求了,不要杀我!”
裕仁的举动出乎了现场所有人的预料,会场上一时间鸦雀无声。
看到人们沉默不语,它似乎更加慌张起来,接着大叫:“中国,中国人就是我祖宗,我给你们磕头!要磕多少头都可以!要我当狗也行,我可以给你们做任何事情!不要杀我就好,不要杀我就好!”
这幅癫狂的丑态在第一时间被所有人用一切可能的办法记录下来,记者们拍照录像,观众席上来自辽宁省的一些群众用自己的手机进行拍摄。不过它撒泼求饶的时间没有持续太久,站在被告人席位后面的法警很快将它再次制服,并固定在一个拘束器上面,然后塞上口枷。
虽然裕仁在监狱中一直是这幅样子,但这也是它第一次在全世界人的面前暴露本性,嗜血而又弱懦。
一切恢复正常后,梅汝璈指示公诉人开始宣读起诉书:
“东亚国际军事法庭特甲级战犯裕仁,即旧日本帝国国家元首、宗教组织领袖以及事实上的军队总指挥官,于公元1926年继位,并在其担任所为‘天皇’期间,相继指导旧日本帝国对亚洲、北美洲和大洋洲的多个国家发动侵略战争,放纵其军队和将领在被侵略国的土地上作出大规模的反人类罪行,与纳粹德国、法西斯意大利等国合谋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是日本军国主义战争罪行的最主要负责人。”
“除直接指示旧日本军队发动大规模侵略战争之外,被告同时也直接支持旧日本军队的诸多大规模反人类犯罪,为包括南京大屠杀、日军生化武器应用、大规模奴役与虐待战俘和平民在内的种种行为提供支持与奖励。”
“在国际反法西斯同盟的联合反对之下,旧日本帝国的侵略战争完全失败,但依旧为世界各国造成了惨重的经济与人口损失,严重影响了受侵略国家的发展历程,掠夺了大量不义之财。”
“战争过程中,对国外有意指导旧日本军队扩大战争规模,在作战中使用完全突破人类底线的手段,使用生化武器、屠杀平民、轰炸平民居住区,受侵略各国的生产设施与文化传承造成了不可估计的破坏。对国内执行残暴的压榨与疯狂的宣传,裹挟无数人服务自己的战争野心。”
“侵略战争末期时,被告不思悔改,执意进行毫无意义的抵抗,不惜将整个日本国以及受到侵略的国家和地区拖入战争泥潭,额外造成数百万人的伤亡。其具体罪行包括支持与发动‘神风特攻队’等自杀性袭击部队、要求日军执行焦土政策,屠杀平民与战俘、烧毁房屋和设施、拆毁工厂并毁坏农田、要求儿童进行战争准备、逼迫他国民众为日本军国主义殉葬自杀等等。”
“被告同时也是旧日本军国主义的精神象征,是法西斯主义的化身,是日本封建天皇制度产生的恶果。它将原本已经走上错误道路的日本国进一步带入无底深渊,大大加速了日本军国主义化的过程、大大加强了日本封建君主权力、大开历史倒车,在人类文明迈向进步的时期强行拖累文明的上升,严重阻碍人类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是典型的反革命集团首脑。”
“为了纠正由于美帝国主义在战争结束后以自身的反人类阴谋对特甲级战犯裕仁进行有意包庇这一重大历史错误、去除人类文明这一共同污点、促进日本在战争结束后重新融入人类社会、团结所有热爱和平的民族、推动世界各国走向平等与繁荣。我们代表所有曾经在战争中受到伤害的人民,向被告提出如下罪行的诉讼。”
“战争罪、鼓动战争罪、反人类罪、反革命罪、殖民行为罪、阻碍生产力发展罪、破坏和平罪、谋杀罪、虐待战俘罪、文明遗产破坏罪、文化清洗罪、种族灭绝罪、思想控制罪、奴役罪、破坏自由罪、破坏民主罪......等共计一百九十三项。”
“针对被告裕仁的审判,将是人类文明走向进步与团结的重要标志,是人类社会彻底清算法西斯罪行的最重要节点,是日本人民重新为世界所接纳的必要措施,是无数因战争而死的人民所需要的交代。”
“我们恳请法庭宣判被告死刑,将这份迟来的正义献给整个人类文明。”
当起诉书宣读完毕后,会场内外掌声雷动,欢呼声震耳欲聋。针对裕仁提起的将近两百项罪名的指控中,有不少都是专门为它设立的,它的罪行基本上包括了人类所能犯下的罪行的极限,从对个人的犯罪到对国家的犯罪乃至到整个人类文明的犯罪,每个罪行单拎出来都足以宣判它的死刑。
这是真正的万死不辞其咎,但也只是对历史的亡羊补牢。
在针对裕仁的审判中,没有任何一名律师愿意担任辩护人的职位,无论开出什么样的报酬,都没有任何国家的任何法律工作者愿意为它辩护。西方国家的律师集体拒绝这一工作,社会主义国家的法律工作者以辞职为威胁反对这一任务。
任何有最基本的道德底线的人,都不会反对国际法庭的指控,特甲级战犯裕仁的罪行罄竹难书、铁证如山。
最终,在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中,梅汝璈骄傲地站起身来,宣判了裕仁的死刑,这使得它立刻昏迷过去。
当它再次醒来的时候,它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在一根行刑柱上,周围的空地上挤满了无数的群众。人们高举着中国和新日本的旗帜以及共产党党旗,高声呼喊着口号,满怀热切地期待着裕仁的死刑。
与其他在本次大审判中被处决的战犯不一样,裕仁的死刑将以特殊的形式执行。
分别来自中国、苏联、朝鲜、菲律宾、美国、印支半岛、印度尼西亚和日本等国的一名行刑员手持一把56式半自动步枪,站在被绑在行刑柱上的裕仁面前。共同枪决这一行刑方式,是在东南亚各国和朝鲜方面的强烈要求下决定的,他们希望至少在处决裕仁这个最大战犯的时候可以参与到最终的行刑中。
“装填弹药!”一名解放军军官大声喊出口令。
行刑员们整齐划一地从身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弹夹,并将弹夹按入步枪的弹仓中。
裕仁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拼命地想要挣扎,但是它的四肢和头部全都被死死地绑在行刑柱上,完全动弹不得。
“举枪瞄准!”
行刑员们以最标准的站姿持枪方式瞄准裕仁,每把枪的准心都对准了它的躯干部分。
“执行枪决!”
所有步枪几乎在同一时间击发,寂静无声的刑场上炸裂出清脆的枪响。
血花飞溅,裕仁的身躯僵硬一下,然后立刻瘫软下来。
就这样,没有任何特殊的、戏剧性的事件发生,恶魔的一生落下了帷幕。
在这个世界里,正义并未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