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东京审判进行数天之后,东亚国际军事法庭已经判处并执行了数十名旧日本战犯的绞刑。在之前这一阶段中受到审判并被处死的战犯大多属于独立案件,而本次大审判中的第一次并案处理也终于开始。
说起侵华日军在中国国土上的暴行,每一个中国人都会立刻想起南京,这座曾经被鲜血浸染的城市。
1937年,侵华日军数个师团在总指挥官前陆军大将松井石根的率领下发起淞沪会战,国民党军虽拼死抵抗,给日军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伤亡,但最终在日军绝对的装备优势下战败。旧中国在七七事变之后不到几个月时间,首都南京便受到敌人侵占,而此时已经代替松井石根成为旧日军上海派遣军总指挥官的朝香鸠彦向手下的部队下达了那道至关重要的命令:杀掉全部俘虏。
自此开始,在之后的两个多月时间中,驻扎在南京周围的日军部队进入南京,将战败被俘的国军官兵以及数十万无辜的中国百姓屠杀殆尽。
后世的记载中,经常将参与南京大屠杀的旧日本士兵描述为“野兽”,但是这样的描述根本就侮辱了野兽。自然界中的大多数掠食者不会以杀戮为乐趣,更不会以各种手段虐杀自己的猎物。而那些参与了有组织屠杀以及零散屠杀行为的日军士兵,采用斩首、刺杀、活埋、火烧等各种惨无人道的手段对付手无寸铁的中国百姓,无论是腹中胎儿还是八旬老人均未能幸免。
南京大屠杀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法西斯军队作出的规模最大的单次屠杀,日军数万官兵参与其中,甚至在屠杀结束之后成为了日本的“英雄”。
彼时尚未卷入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欧美诸国对这一极端反人类事件的反应寥寥,各国官方均没有因为此事对旧日本帝国作出实质性的批评或反对措施。而日本国内则是将南京大屠杀事件作为一件“辉煌的战绩”大加宣传,其中最明显的就是在南京地区展开杀人竞赛的向井敏明和野田毅,这两个杀人狂魔在几年前被南京军事法庭执行了枪决。
至于在二战结束之后,曾经指挥部队进行南京大屠杀的五十几名主要战犯中,仅有寥寥几人真正受到各地军事法庭的审判,被判处死刑者更是不到十人。大屠杀的真正元凶,下令处决所有战俘的朝香鸠彦,由于是日本皇族成员,与美国政府相互媾和而没有在东京审判中受到任何影响,原历史上甚至优哉游哉地活到了94岁。
作为第二责任人的日军大将松井石根以及另外四个日军军官共五名战犯直接因为南京大屠杀而被判处死刑,剩余数十名与此相关的战犯全部逃脱罪责。对于这场给中国人民带来深重浩劫的大屠杀,日本和它们在战后的主子美国,仅仅给出了这样的“交代”。
在辽宁省穿越之前,日本政府屡次对南京大屠杀时间做出侮辱性的举动,它们不仅拒不承认这场罪行,而且从它们的历史与教育资料中将南京大屠杀彻底抹除,意图掩盖这段历史。但中国人不会忘记这一血海深仇,后世的中国政府每年都会强调南京大屠杀事件,中国人不能忘记,不敢忘记。
现如今,我国终于有了和南京大屠杀的元凶们算总账的机会,包括第一责任者朝香鸠彦在内的,与南京大屠杀有直接或间接关系的所有还活着的日本战犯已经全部被捉拿归案。一个由中日两国人员合作成立的调查小组在几个月时间里专门针对南京大屠杀事件进行了进一步的调查,辽宁省本身就有大量有关大屠杀的资料,现还在能直接从日本官方的档案库中进行搜查。
我党对此案的态度是,当前还在世的可以确认曾经参与南京大屠杀的日本人,找到一个就逮捕一个,基层士兵视犯罪程度判处终身劳动改造或死刑,一切军官全部判处死刑,主动悔罪或指认其他罪犯的可以视情况减刑。日本共产党对这一事情也不敢怠慢,他们在日本民间进行宣传和全面搜捕,按照当年的征兵登记信息查找所有曾在南京大屠杀关联部队中服役的人员。
新日本政府在几个月时间里找出了当年参与南京大屠杀的活过了整场二战的数千名日军士兵,并将它们交给我国处置。这些经过几年战争后已经不再掌握武器,大多也失去对天皇信仰的日本士兵在被逮捕的时候却重新表现出了其恶魔本质,少数人选择向军事法庭承认罪责并指认其他人的罪行,而大多数则坚决不承认犯罪事实,认罪伏法的基层士兵大多会被判处劳动改造,之后有机会回到日本,而那些顽固分子将终身受到囚禁,态度及其恶劣的会被判处死刑。有上百名前日军军官被判处死刑,刑在刚刚建立不久的南京大屠杀纪念碑前被执行枪决,南京市民们和辽宁省群众分别在现场和网络上观看了行刑过程。
“以上便是本案的基本信息。”梅汝璈按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器,休息室中正在播放的纪录影片戛然而止,“这只是为了各位能够对本案的情况有一个基本了解的必要举措,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坐在休息室椅子上的五名外国法官此时都脸色苍白,梅汝璈和向哲浚两位中国法官坚持要求他们在审判南京大屠杀相关战犯之前先看完我国制作的纪录影片,其中的种种影像资料让他们冷汗直流、好几次几欲呕吐。
“梅,我们都知道了......”克拉默此时用手帕擦着嘴角,刚才他在看影像资料的时候把今早吃的早饭全吐了出来。
“那么,希望各位等一下能够更清晰地审视被告人。”
在今天的审判当中,与南京大屠杀有关联的包括朝香鸠彦在内的战犯们将被统一审判,它们的结局早已注定,梅汝璈和向哲浚的作为只是让那几个外国法官能够出自真心地同意绞刑判决。
法庭的会场在凌晨时候便已经座无虚席,最靠近法庭的观众席位上坐着的全都是南京大屠杀的幸存者们,他们想要亲眼见着这些害得他们家破人亡的恶魔被处死的全过程。而外围的座位上则都是来自中国的群众,日本观众得在外面通过直播屏幕观看审判流程。
朝香鸠彦将在今天受到审判的消息让所有日本人都很惊讶,它将是第二次东京审判中第一个受到审判的旧日本皇族成员。按照前些日子的经验来讲,它也将是第一个被处死的前日本皇族战犯。
日本民众对皇族的态度在几个月的时间中已经转变,皇族中包括天皇在内的几个与侵华战争和日本军国主义化有重要关系的战犯被我党逮捕,而他们的家族成员在日共革命的时候便被清洗。除了裕仁的小弟三笠崇仁一家外,日本皇族的绝大部分成员都被日共逮捕,男性成员无分老幼全部在判处反革命罪和其他罪名后处死,女性成员则判处终身劳动改造以赎罪。我党并不干涉日共的作为,也没有对他们的行为进行指导,毕竟处理这些与战争没什么关系的皇族属于日本人的私事,我党无权干涉。
不过与联共在几十年前把末代沙皇全家关在地下室里面扫射不同,日共清洗旧日本皇室都有经过正规的公审流程,在日本群众面前一一枪决所有皇族。不过裕仁的儿子在这段时间里一直没有找到,似乎在日共革命之前已经被藏到日本民间了。
同样受到清洗的还有日本几大财阀家族,其首领人物大多作为战犯受到解放军逮捕,剩余的家族成员则被日共判处终身劳动改造或者处决,没有任何一个能够幸免。
当天早上,朝香鸠彦以及另外几十名相关战犯被从东京临时战犯看守所中押送到国际法庭,过程中有无数的日本群众在路边对囚车中的朝香鸠彦进行痛骂。
“杀人恶魔,快去死吧!”
“败类中的败类,渣滓都不如的东西!”
“早该去死的懦夫!”
“你该被活埋或者碎尸万段!”
而坐在囚车中的朝香鸠彦此时已经神情萎靡,对路边的骂声没有任何的反应,它和其他几十个战犯不一样,乘坐的是一辆单独的囚车,以表现其首犯的性质。朝香鸠彦在几个月前被解放军逮捕之后就一直表现得疯疯癫癫的,一开始在监狱里面大肆叫嚣,试图攻击工作人员和审讯干部,后来又试图装疯卖傻,看到我党摄制的有关新日本变化的影像资料之后又精神崩溃似的在囚室里面发狂。
到了现在,它基本上已经放弃抵抗,整天都是一副痴呆的样子。较真起来,这个杀人狂魔的本质和裕仁一样也是一个懦夫罢了,它在战争将近结束的时候全力试图洗脱自己的罪责,而不是和某些旧日本将领一样自杀。
至于后面的那几十名下至校尉军官,上至前陆军中将的战犯则表现不一,不过大多数也和朝香鸠彦一样无精打采。它们早就已经失去了精神支柱,看到路边最他们进行辱骂的日本群众之后更是彻底绝望。
战犯们被送进法庭的那一瞬间,全场观众席上的人们都站起身来,汹涌的骂声如同海啸般回**。
“立刻杀掉它们!千刀万剐!”
“为南京同胞报仇!”
“小鬼子我X你先人!”
各种叫骂声最后都汇聚成一个字:“杀!杀!杀!”
数千人有节奏地齐声喊杀,这样的压迫感让所有刚刚走进审判庭的日本战犯双腿发软,有几个甚至还尿了裤子。当它们终于被带到被告人席位上后,现场群众的呼喊声达到了最**,人群的声音震耳欲聋,甚至盖过了梅汝璈敲法槌的声音。
最终,当周围群众终于因为疲惫而停止呼喊,法庭中所有的外国人,包括法官和记者在内也已经浑身颤抖,他们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杀意。
不仅仅是在场的几千中国群众,他们能感受到的是几亿中国人民的强烈愤怒与仇恨。
坐在辩护人席位上的欧洲律师看着观众席位上群众的目光,仿佛感到自己正在被肢解一样。他觉得自己如果在这场审判上多说话,那结束之后可能真的要被人肢解了。
一系列必要的程序之后,公诉人站起身来,用略带颤抖的、饱含愤怒情绪的语调开始宣读手中的起诉书:
“在1937年于中国南京发生的南京大屠杀,是整个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最恶劣的、最反人类的、最极端最无耻最残暴的罪行。据不完全统计,共有三十余万中国人在此事件中受到旧日本军队的有组织屠杀,其手段之残忍空前绝后。”
“参与本次事件的旧日本陆军诸部队在战争结束之后并未伏法,而是在某些国家的包庇之下逍遥法外。这是对人类文明的巨大背叛,也是对南京大屠杀中遇难的数十万中国人冤魂的背叛。”
“经东亚国际军事法庭指示,南京大屠杀事件调查组已经整理有关南京大屠杀罪证共计一万余件,邀请证人共计二百余人。”
“我们以全体遇难者的名义,对组织这场史无前例的巨大犯罪的旧日本陆军指挥官提起诉讼,包括反人类罪、屠杀罪、虐待战俘罪、战争罪......共计数十项罪名。”
“全部罪行的证据链条确凿无疑,案件事实已经经过最大程度还原。”
“本案对人类文明而言意义重大,是全人类反法西斯、反军国主义斗争的重要标志。本案的判决事关全人类的团结与和平,事关人类文明的共同未来。”
“我仅代表南京大屠杀调查组全体成员以及所有对此案感到愤怒的各国人民,向法庭请求判处所有相关被告人死刑,请法庭酌情根据犯罪事实进行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