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萧月朔,真的是打着这个主意?!”
三皇女惊恐了,假如真的成功了,她不就被萧月朔控制在手里?
“白痴!没见过你这么蠢的!”
“元无华,那你究竟想怎么样?”颜舒雅冷眼看着这个少女,即使她做男子打扮,她仍然是女子。
“很简单,女帝放过你,我不会,因为楚家那么多的人命,还有父后的冤屈不甘,今日都全部还来吧!”
“你是要我死?”
“不错,今天你一定要死!而且要在我面前死!”
“你可以放过他们俩么?”
元无华偏过头想了想:“不是不可以,只要她们乖乖听话。”
“这点我可以保证,然后我在这里自裁,如何?”
“可以,我会看你死。”
颜舒雅见到扔到自己跟前匕首,轻轻笑着,无论如何他都摆脱不了死亡,也罢,这么多年了,他都累了,陛下已经不要他,将他贬为庶民,女儿有姐姐照顾,想来不会差,够了!
“父妃!”三皇女抓着颜舒雅的手轻轻摇头,颜舒雅却一点点掰开了她的手指,干净利落的将匕首捅入胸口,鲜血顺着衣衫流下,他望向元无华,道:“这样,可以了吧?”
“当然可以,算是你为父后偿命了!不过嘛……我和你的帐一笔勾销,可我这个人最担心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事情,不斩草除根她们把我的事情宣扬出去怎么办?为了我自己,我肯定是要动手的。”
“你言而无信!”颜舒雅虚弱的喊道,但他能感觉到生命在流逝,根本不能和元无华相比!
“我言而无信?对你这种人,我又何必守着诺言?放心,我会放过她们的,起码我不会取她们的『性』命,也不算违背诺言了,不是吗?”
“你……”颜舒雅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瞪着元无华,倏地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来,直接洒向她,然后拉着另外两人想要离开,可是宫门怎么也打不开。
“你以为我会轻易让你们走么?把我当成什么了?”元无华掸了掸身上的粉末,似乎不是什么严重的『药』粉,大概想控制她的行动吧,可惜的是自己本就是炼丹师,用过的灵草灵『药』无数,还会怕这些?
“我既然能把你们引来,肯定有把握让你们不能出去!”
“弟弟,你没事吧?”颜舒颖惊慌的晃了晃颜舒雅,怒火滔天的瞪向元无华,道:“你『逼』得弟弟自尽,还不肯收手么?”
“收手?你们也好意思和我说这个?”
元无华挑了挑眉,声音一瞬间高扬起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凛冽:“『逼』他自尽?那我的父后呢?楚家满门呢?还有我的太女之位!我的『性』命!你觉得雅贵君一人能抵的了这么多的人命?只让他一人死更是便宜了他,否则我要你们整个翎羽宗都来陪葬!”
森然的话语,她甩着宽大的袖摆,重新坐到御座之上,斜睨着三人。
“元无华!我是翎羽宗宗主,你若是敢对我做什么,翎羽宗必定不会放过你!”
“那么……不让翎羽宗知道不就好了?”
元无华轻轻一笑,嘴角弯起一道讽刺的弧度,看在颜舒颖眼里格外的刺眼,想她堂堂翎羽宗宗主,竟是被一个小辈轻视了?就算她会武道又如何?按照她的年龄估计连先天之境都没到吧,即使再天才也顶多刚刚步入先天之境,与自己相比简直是差远了!
“元无华,我要你死!”
她怒极,一团火焰朝元无华飞了过去,那种厉烈的灼热感,整个宫室里的温度陡然间上升,元无华不屑的撇撇嘴,挥一挥袖巨大的冰柱轻而易举的冻住了热烈的火焰,直到火焰碎裂成粉末。
“你……你是……”颜舒颖这回不是诧异,而是震惊,她已然是玄阶初期,但在元无华面前犹如被逗着玩的小老鼠,元无华轻轻松松的接下自己的一击,足以证明她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
“颜宗主,真是不好意思啊,本世子早就是玄阶中期,你这点本事在本世子眼里还真是不够看呐!”
重重的打击!尼玛的太伤不起!此刻颜舒颖内心的剧场是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甚至开始在抓狂!她人到中年好不容易才能达到玄阶初期,哪知道元无华才十六岁,居然悄无声息的远在她之上?
这不是打击她么?她以为上三宗少主是鬼才,是奇才,但和元无华一比,真的是不够看!
不过……元无华她竟是可以隐藏至此?不仅仅隐瞒了自己的女子身份,还隐瞒了自己会武道而且实力还不弱的这一事实,她的心计之深可想而知。
如今她悲哀的发现自己当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眼睁睁的看着元无华对付弟弟,对付自己,却无法反抗!
“颜宗主,三皇女,你们的命可以留着,可惜的是一辈子都无法正常了!”
颜舒雅目光呆滞的看到自己的姐姐和女儿悄无声息的躺在地上,七窍流血,唯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还证明着她们尚且活着,他愤恨的看向元无华,眼神怨毒:“元无华,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这句话我应该送给你才是!早在你陷害父后,在父后死去的时候,早在楚家满门的鲜血齐齐溅落在刑场时,早在我被人追杀,差点没有『性』命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要你不得善终,现在不过是将自己的誓言事先罢了!”
“哈哈!那你为什么不杀那个女人!赐死你父后的诏令是她亲自下达的,她也是罪魁祸首,不是么?而且还在『逼』宫之时派出楚氏暗军救她?”
“因为,父后临死之前依然告诉我,这辈子要好好效忠于女帝,楚家一辈子效忠于皇室,世世代代为女帝出生入死,生死不顾!即使那人赐死他,这是楚家在立国之初立下的毒誓,否则你以为楚家为什么可以坐稳玄武国第一世家的位子?每样权力之后都是相应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