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好好躺着,一点也不安生,现在你是病人,在医院好好听我的话”
宁三已经离开了,云天虽然还是没解气,不过既然知道他已经是霍龙的保镖,等几天出院,就去找他,非要带他去老爹不可。
抱着这样的心理,云天倒也很释然了,躺在**,受伤的脚任由慕青开始换药。
“这以后得留下多大的疤啊!哎”慕青叹气的摇摇头,看着云天的脚,留下了猎物夹子的痕迹,眼中有点惋惜。
这样一点伤,在慕青眼里是个天大的事,而云天只是当个不痒不痛的小毛病而已,只要脚能走,再打的疤痕,又算的了什么,屁大点事而已。
“又不是女人,留一点疤没多大事,再说,你看我背上,全都是”
云天说着拿背上的伤痕给慕青看,全身都是伤痕累累,每一道疤都不一样,长度不一,深浅不同。
慕青好奇的抚摸了下,她能感受到云天背上的伤痕是那么的**,就轻轻的触碰都觉得毛孔都直立着。
“这些疤痕都是你打架的?”
她竟然以为自己是打架,云天好笑,不过这纯碎的关心,他反而没有过多的轻视慕青的懵懂无知
。打架怎么可能这样子,烫伤的,割伤的.....这都是在任务中,被强逼着就是为了试他是不是卧底,一想起这个心不由自主的痛。
当兵的有些伤没什么好奇怪的,再说他是特种兵,自然免不了在苛刻的训练下,加上受一些伤,也就留下了背上这么多疤痕了。
“算是吧!”对于眼前的慕青,云天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好敷衍回答。
“你怎么老打架,真搞不懂你,那苏言是不是也有这么多伤?”
云天立刻傻眼了,怎么问到了自己兄弟了,苏言这个名字恍惚一下子,让他不知所措了。
想到前一段时间,慕青也向自己问过兄弟们的情况,当时他还想追问,不过这丫头倒是自己莫名其妙的跑了。这一次慕青又一次问起,让云天觉得这丫头看上了苏言了,可是她还能知道自己兄弟的名字,说明并不是一厢情愿了。
云天突然偷笑,一向性格维诺的苏言,竟然也瞒着自己搞对象。
“应该差不多吧!”云天故意暗沉着脸,表示不确定的眼神。
那眼神让慕青看着很别扭,“你不是他兄弟吗?还是人家二哥,怎么当的”
慕青没好气的说,自从云天进医院十天,一直没问苏言的事情,就是不好意思开口,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平常的慕青倒是一个看上去很大胆的女孩,可是面对感情这种事,就有点举棋不定了。
他的不确定,反而惹怒了她,有点愤怒了感觉。云天倒是纳闷了,这丫头为苏言那小子骂自己,而且苏言还没有在身边,这么维护苏言,云天反而不怒反而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
“你喜欢苏言对不”
云天笑的捂着肚子,一只手指着慕青,为兄弟感到特别的高兴。
他这高兴的有点夸张了点,不过看来还是略有一点太过不尊重慕青了,作为一名女性,对于爱情可是非常认真了
。在慕青的内心,爱情是不允许任意别人痴笑,哪怕是自己喜欢人的二哥。
慕青气的一下子,直接在云天脚下拍了一下,“哼”冷哼一声站起来。
“啊!你这丫头眼中有没有慈爱,不知我这是伤口,还没好利索,你想谋杀病人啊!”
云天的尖叫脸上那疼痛的扭曲,慕青才略微的高兴,笑的离开。他的脚已经好了差不多了,只是打一下,根本没有什么问题,只是骨头的痛,避免不了。
望着离去的慕青,云天一下子心都死了,最毒妇人心,哪疼就搞哪,护士也不例外啊!真是特么的蛋疼。
感到脚上的痛,云天下意识的抚摸几下,这样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失去身边人的心痛。
这一刻他感觉到病房是如此的孤独,只有他自己,一张不大的床是他唯一能安静躺下的地方。
病房经过宁三的突然到访,还有慕青那么一闹,这十来天的住院,这一晚他是感觉最孤单。从来都没有此时感觉来的那么强烈,强到他都不知道怎么去接受。
在这之前,在部队里都是跟兄弟们在一起,哪怕是任务,都有兄弟们随时在身边,为自己掩护,很好的完成组织给的任务。而这一次,面对外面的世界,莫林长官已经几天了还没有任何消息。
失去了影狼和黑狼,同生共死,共死这两个字,是那么的沉重无比。沉着不知道怎么用尽气力,除了自己的脸上没有变化。曾经那兄弟的容颜,自从到了研究所,兄弟们的脸上都退去了曾经的容貌,取而代之的是研究所给的新面孔。
他是龙魂的队长,却拥有保持原先的容貌特征,这样的福利,感觉有点不公平。
为了完全保密,就连影队跟兄弟们都必须瞒着,兄弟们的痛苦他都知道。所以他们见面的时候,宁愿当成一个陌生人,就这样反而觉得走的出来。
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明天该怎么选择,一入了部队,要想爬出这种禁锢的原则,已经不可能了
。只要在部队一天,没有谁能够选择,是个兵就得永远跟组织指示走。
想到这几天的任务,云天再也坐不住了,他不想留住遗憾,不管自己脚还有没有好,只要能走就行。
穿着便衣,云天偷偷摸摸的离开了医院。
云天快速的回到华林街道,回到自己家中去看看宁怀。
“老爹,我要走了,这一次我不知道能不能回来,我见到宁三了,可是他不愿意回来,我也无能为力。
这一次我离开,可能永远也不能见到你了,你要好好的保重自己。为了兄弟,我已经没有时间了,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的把你照顾到晚年。
如果我还活着,一定把宁三带回来见你,我要走了,过几天我回不来,我已经全都安排好了,你就放心的度过晚年吧!”
面对在家里的宁怀,只是躺在**,不管云天说多少话,他都不能表达自己的想法。也许他听得到,或者根本不知道云天想表达的,不过这一切都已经够了,云天可以安心的离开。
听的见也好,听得见也好,宁怀现在是云天牵挂的最担心的人了,成为植物人,以后的生活不能自理,想到云天心里有点痛。
一个老实的司机,生活在底层的人,为什么要面对这样的残酷现实。失去了儿子,失去了生活,还要面对植物人度过半生,那神秘的组织到底是什么人,不管是谁,他终有一天要查出真相,为宁怀报仇,他恨着咬牙,站起来离开。
当生活总要面对的时候,云天也只能抬起头,去迎接这样的事实。生活给不了他想要的幻想,一次次的残酷事实,告诉他生活总是扯淡,没有一次能够让他满意。
他告诉自己也许这就是命,只不过这样的命运,谁也无法接受。他试问自己,从来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没有人能给他答案,结局从来没有正确的答案,而他的解答,又在司马地方,无数次的问起,他也只能捏着拳头靠自己,一步步的走出困境。
从父母离开的时候,他已经学会这种死亡的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