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耐不住的等待(1 / 1)

军门 蛋香飞 1376 字 9个月前

云天走的很匆忙,没有顾及到慕青还在原地怪自己,现在他最关心的就是宁怀身体

。植物人这个词,他不想听到,那就是一场噩梦,他也不愿意听见。

在他心中已经把宁怀当成自己的老爹了,他们俩的感情开始升华到一个层次。

慕青虽然在原地抱怨着,但还是跟随着云天消失的走廊跟上去了。

云天在值班室外,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何医生,医院偌大的走廊上只有几个护士在走动着。突然他感到自己有点冒失,如果那疯丫头在就可以找到何耀华了。

“怎么找不到何医生啊!”

慕青在后面看着他一脸无助的样子,已经能想到大概了。

“嗯,不知道和医生去哪了”云天用手勾着鼻子,在她面前有点不好意思。

慕青好纳闷了,怎么不去问问值班护士。她也没多说什么,走到护士台上,拿起了病房记录表。

慕青在护士台上,翻开了几页,随意的瞅瞅,上面记录的何医生去过的病房记录。

她转身,表情有点怨气一样。

“走吧!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何医生”

云天跟着她后面,对于刚才把慕青抛下,总感到有点抱歉。

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干脆啥也不说,既然她在自己心里是疯丫头,应该不会太介意。

往日的鼻子上,云天突然如此的想念,从这一刻他似乎从慕青的背影看到了蓝语嫣。从回忆里找到,记忆上的思念。

那些记忆纠缠的结,往日岁月中的快乐,他和她还有兄弟薛鸿途,如果没有今天的这一切,也许他还能回到以前。可是夹杂的过去,未来他已经没有了半边的思念,他只好往明天的结局走下去。

是谁给了他依恋,过去云天掩埋了多少内心的挣扎,只有他自己明白内心的苦楚

。他把孤独留给自己,把笑留给了空气,就这样他走过了多少日夜。

空空荡荡的走廊上,只有他们两个在走廊走着。云天脑袋里都是想着以前的事,脚步还在跟随着前面的慕青,他开始变得盲目只是跟她走着。

慕青停在305病房,停住了脚步,望着云天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泛起了疑问。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云天略微的抬头,深深的眼眸中,夹杂着阴霾。

他不想说话,只想回忆,用记忆去弥补那些已经回不过的曾经。只有在记忆里,他才会相信自己还活在曾经青春般的岁月里。

慕青见他沉默不语,也识趣的没有去打扰他。现在他需要安静,她此时就像个乖乖女,并没有去追问打扰他的情绪。

“慕青你在这里干嘛!”何耀华在走廊上看到了慕青,有点奇怪,值班时间不去看看病人。

何耀华的到来,慕青刚想开口,说明自己的来意。云天抢断了她的话,到了嘴边的话卡在喉咙。

“何医生,我想问下,我老爹什么时候能醒”

何医生愣住了,白天不是跟慕青说过了,到时间自然会有答案了,既然他问起,就自己来说病人的状况。()

“两天就会醒的,刚做完手术,他还很虚弱,没有那么快的。还有你刚输了大量的血,不要随便走动,慕青你赶紧扶他回房休息。”

何耀华为他的身体担心着,毕竟今天的输血,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大量的输出血液,人体是受不了。

他苍白的脸蛋,何耀华根据多年的医生经验,看出他已经很体虚了。

“我没事,我只是担心老爹而已,我现在就回去”

慕青很适合的凑上去,扶着云天回到病房去,很畏惧何耀华一样。云天能自己走,看出了丫头的心思,也不去固执,脑袋拼凑的一个想法,一物降一物

云天偷偷的在心里笑笑,这丫头终于有人可以治的了。

“你们等下,我顺便也去看看你老爹,情况怎么样了”

他们顿住了一下,三个人一起向321病房。

回到病房,宁怀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在他们的注视下,何耀华细心的观察着宁怀。云天老实的呆在旁边等待何医生的确认,何耀华翻白着宁怀的双眼,上下左右用医用手灯照几下。

何耀华放下了心脏测试器,缓了下心神,今天实在够累的,一天的手术,晚上又要值班。现在他身体已经很疲惫不堪了,到了极限所能承受的。

云天上前问着老爹的情况,“何医生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了,现在缺的只是时间,明天就知道了”

目送着何耀华离开,慕青也跟着走了,现在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了。

呆在床边云天一个人孤独的沉默,呆愣着望着宁怀。

宁怀在他心中,变得越来越重要了,云天也无法理解。对于他们只是一天的义子,义父关系,可是看着**的宁怀,他是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

白天如果不是自己的果断,判断失误让刘强用刀刺了老爹,也不会弄成这样的结果。要不是自己,宁怀也不会躺在**受这种罪。

时间最耐人寻味,等待一个结果,明天宁怀还不醒来,可能永远都是植物人了。何医生刚才的眼神,他从何耀华的眼中看出了有忧虑。

他知道何耀华是为他着想的,为自己心里那么在意的人,是那么的痛苦。云天的心很累,身体的疲惫,已经使他脑里很累了。

他静静的靠在床边,疲劳的眼眸,慢慢的闭上,进入自己的梦乡。

夜色朦胧的窗外,开始慢慢的潜入月牙中,知道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云天在美梦中,溶入到自己的幻想中。

在梦里,他回到了十八岁前的日子,他追求自己的个性,生活在自己无忧无虑的现实中

。父母还在他身边呵护着他还未成熟的内心,就这样他慢慢的随着小时候长到了十八岁的年纪。

十八岁也是他噩梦的开始,一声无息的枪声,使他猛然的醒来。在梦中的惊吓,让他脑里空洞的发呆许久。

病房内灯光已经黯淡,身上多了一件白色外挂,不知道谁来了。他只想到了那个疯丫头慕青,应该是她给自己披上了。

从梦中醒来,他慢慢的走到窗台,凌晨了不知道是几点,他看着天渐渐的开始黎明。他就在窗前带着,很久很久都没动过身体,只是做着无聊的发呆。

他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什么也不想干,只想停下来好好的休息下。

这么多年他感觉自己累了,心疲惫了。

手中拿起了一根下午向李辉多拿的香烟,点着烟头,开始慢慢的在嘴边吸着。

“爸妈,还好吗?在天上过的怎么样,小天现在回来了...”

在部队的日子,云天跟训练苦斗,过硬的军人素质要求,他搏斗在自己所能承受的最大极限。

为了任务,为了那些曾经每一个新兵们,执拗的想法,不服气的想让教官们瞧瞧自己不是孬种。

教官的话还在他耳边响起。

“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就你们这些叼样,拿什么去保卫祖国交给你们的任务,拿什么去炫耀资本。要想让敌人倒下,要比敌人更狠,吃人的狠,学会用你们的眼神去战斗....”

“不想成为绵羊的狼,就给我成为吃人的狼..”

十八岁的天空下,他极度的叛逆。没有喊苦,没有喊过累,为了妈妈的信念,活下去,他一直坚持,始终如一的告诉自己,他不是为自己而活,也为了爸妈活下去。

细看下病房内的云天,在窗台边,身影很落寞。烟雾在他的身边围绕,散发着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只能猜测出他大概在思考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