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云歌挑起眉头,酒楼的事她倒是不怎么管,全部都是由小六子一手处理。
小六子重重的点着脑袋,“王妃,我们早已经回本,现在已经盈利两千多两,现在生意极好。”
云歌勾唇,听起来似乎挺不错,利润看起来很客观,比她一个月在王府拿十两银子好上无数倍。
“生意好也别忘了做好保密工作。”云歌正起脸色,严肃的提示道。
上一次玲珑中毒的事压过了她开酒楼的事,不过凌奕难免对她有所怀疑,现在应该更小心才是。
新开的酒楼,她都还没有去过,就连小六子要去,她每每都会小心嘱咐。
“王妃你放心,我知道。”小六子认真的点着脑袋,经过上次的事,他知道这其中的重要性,自然不敢太过大意。
“另外——”云歌握起茶杯,轻抿一口之际,脑中已有无数个想法经过,沉吟两秒,才道,“等有了足够的经费,过两日,再开设一家分店。”
“什么?”小六子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还要开?”
有一家酒楼还不够吗?一家酒楼就能赚那么多钱,几年都花不完,可是如果把钱全部都投入,风险太大了。
“对!”云歌重重的点头,眼睛晶亮,她的目标与志向并不在一家酒楼上罢了。
只有为自己培养出强大的背景与靠山,她的退路才会强大无阻,她才不需要向某些女人一般,只会看男人的脸色说话。
“可是王妃,如果一不小心风水不顺,我们损失的有可能将是全部。”小六子脸色沉重,经商久了,他倒是悟出了道理来。
“放手去做。”云歌重重的拍着小六子的肩膀,晶莹的目光中迸射出的光芒,给人一股莫名的坚定气息,“人生难免会有大起大落,如不放手一搏,又有何意思?有些东西,就是大胆的拼出来的。”
更何况,她心里自有分寸,不会愚蠢到将自己苦心经营的东西埋头葬送。
她要将酒楼发展光大,要将自己的势力发展出去,她要靠自己的实力,脱离太后的掌控与祁王妃这个身份的束缚。
云歌都如此坚定,小六子更没有理由说退缩,更何况他年纪轻轻,正是拼搏的年纪。
“王妃,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将酒楼打理好。”小六子坚定的点着脑袋,抓起账本大步走出,一股斗气。
云歌欣慰的笑了笑,小六子虽然只是个孩子,甚至比她还小,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提拔指点,经商的属性已经显露,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会有一番不小的作为。
云歌弹弹衣角,挥走桌上掉落的一片树叶之后,起身。
忽然,云歌敏锐的抓住一抹轻微的破空之声,有什么正在快速的袭来,越来越紧。
云歌警惕的扫视四周,下一秒,只见墙头上出现一抹黑色的身影。
太子!云歌瞳孔微缩。
经过上次皇陵的事件,云歌便没有与凌寒联系,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会找她,更是大胆的来到祁王府。
收好满目的震惊,云歌赶紧走了过去,仰头:“不知太子前来所为何事?”
皇陵塌陷之时,太子对她起了杀心的时候,她与太子的合作关系便彻底破裂,如果太子此番来要她做什么的话,云歌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驳回。
凌寒身形微动,便从墙头上轻盈的飞身而下,黑色的衣摆微动,荡漾出精致的图案,倍显高贵。
“王妃不必如此警惕,我并无恶意。”凌寒勾唇,一张冷硬的脸更显深邃阴冷,被他看上一眼,便有股被盯上的毛骨悚然之感。
并无恶意就不该来,这句话云歌没有说出口。
看着凌寒在破旧的院子里漫不经心的走了一圈,云歌眼眸沉了沉。
“太子但说无妨。”她向来不喜欢打哑谜,更不喜欢和太子这种深沉爱算计的人在一起。
凌寒无所谓的扬起唇角,顺着云歌的话说了下去:“既然祁王妃都这样说了,那本王便直说了。”
云歌轻轻点头,出于礼貌,她还是给凌寒倒了一杯茶,同时,漫不经心的扫视了院落外的过道上一眼,希望这个时候没人经过,别看见凌寒在这里才是。
“我今天丢了一只鸽子。”凌寒握着茶杯的手微微转了一圈,晃动的水光映衬着他森冷的眼眸,更显诡异。
云歌蹙眉,不解的问道:“不知太子此话何意?”
当与凌奕从薛家回来的时候,她便一直待在院子里哪也没去,更别说看见什么信鸽了。
“我有事想请祁王妃帮忙。”凌寒幽幽的挽唇,没给云歌拒绝的机会,便直接说道,“这只鸽子对我来说实在重要,劳烦祁王妃帮我拿回。”
说着的同时,他从袖中摸出了一只精致小巧的瓷瓶,瓷瓶随着手腕的翻动,里面发出撞击的清脆声,凌寒将瓷瓶推到云歌面前,眼里的意思十分明显。
这是薛梓桐的解药,自从上次相互利用,凌寒给了她一次过后,便只有这次给。
云歌顿时知道事情恐怕并没有这么简单。
鸽子?恐怕便是信鸽罢了,不在她这里,必定在凌奕手中。
而这信鸽之中必定有什么对凌寒来说重要的东西,他才会不惜冒险前来祁王府来,还拿出这解药。
云歌沉思两秒,缓缓将这小瓷瓶推回到凌寒面前。
在凌寒不解的注视下,云歌笑道:“太子太看得起我了,这件事情,你应该去让柳聘婷去做才对。”
“王妃这是在拒绝吗?”凌寒的脸色猛然沉下几分。
他的手中已经没有柳聘婷的把柄,再者,他也怀疑柳聘婷的衷心,便才会想到还受制于他的薛梓桐,而这件事又极其重要,他才会亲自前来。
“太子误会了,我并没有义务帮助你什么。”云歌淡漠的语气十分疏离。
凌奕才没有怀疑她的真假,她又岂会愚蠢到去做些不该做的事,给自己惹出一大堆的麻烦来?
她还好安静的韬光养晦的发展,正好可以趁机摆脱与太子的关系。
“王妃连自己的妹妹的性命都可以不顾吗?”凌寒的声音已经很冷了,盯紧云歌,似乎只要云歌再敢拒绝,他就发怒。
云歌沉默两秒,随即故作哀伤的叹了一口气,惋惜的说道:“我不知道太子给的药是否有用,她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如果太子拿的是假药来忽悠我,我岂不是白白被太子利用了。”
凌寒瞳孔微缩:“你想从我这里一次性拿到解药!”
贪心的女人,凌寒冷笑,他岂会这么愚笨。
云歌无辜的耸着肩膀,笑道:“既然太子有事相求,不应
该拿出相应的诚意来吗?”
凌寒冷冷的勾起唇角,拿起那只瓷瓶,在云歌的注视之下,手掌微微用力,瓷瓶与药丸一起在他的掌心化作粉末,随风飘散在地上。
“你……”云歌蹙眉,一股浓郁清晰的药味在空气中蔓延,舒适而又宜人。
“既然王妃可以不顾及妹妹的性命,那么……”凌寒话音一转,从袖中摸出几张纸条,纸条上隐约写的有密密麻麻的字迹。
云歌微顿,这是……
“这是我与王妃曾经飞鸽传书的书信,里面记录的有你替我办事出卖王爷的证据,不知我若是将这东西散播出去,会如何?”凌寒冷笑出声,妹妹的性命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总不会不顾。
拿捏住云歌的这个把柄,他便不会担心云歌不听话。
云歌震惊之余,快速反应过来,她没想到凌寒还会准备这么一手,倒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如果这些东西给凌奕看见,凌寒可以凭借着自己的身份,安全脱身,而她则就危险了……
凌寒打量着云歌微沉的脸色,心下冷笑,还想脱离自己的掌控,真是不自量力。
“不知王妃思考的如何?我的时间有限。”凌寒催促道,漫不经心的语气里有一抹急切。
那份文件就算是已经被凌奕拿到了,他也不认识上面的字,当下之余他就是要尽快将纸条拿回来,不给自己在凌奕手中留下把柄。
云歌沉着脸色,勉强的牵扯出一抹无力的笑容。
凌寒见此,便知云歌此举乃是妥协,不禁更加不屑。
“限王妃今日之内将信鸽上的东西给我拿到,否则的话……”凌寒晃着手中的字条,异世十分明显。
“太子……”云歌苦笑了一声,要怪就怪她太过大意。
凌寒冷哼一声,说时迟那时快,云歌嘴角的笑容一狠,一把上前,抓住凌寒手中的纸条。
凌寒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只见原本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正稳稳的握在云歌的手里,脸色猛然下沉。
“我向来讨厌威胁。”云歌漫不经心的翻动手里的几张字条,自己熟悉的字体,让她确定这些字条是真的无异,放心的同时不由得也松了一口气。
凌寒的脸色难看至极,本以为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操控云歌,这件事也可以做到完美,可他始终小瞧了云歌,也怪自己太过大意。
“祁王妃不会以为我会笨到拿真的来吧?”凌寒盯紧了云歌,此时,他的笑容深沉的让人捉摸不透,阴森森的语气里满是嘲讽。
凌寒向来就是个深沉莫测之人,此时的深沉模样,更容易误导人心,让人产生幻觉。
然而云歌是谁,岂会看不出凌寒的临时挽救。
“太子此话何意?”云歌眉头微挑,漫不经心的扬着手心的东西。
她淡定从容的模样让凌寒深深的眯起了眼眸,此时笑意吟吟的云歌就如同一只捉摸不透的狐狸,也就在这个时候,凌寒才提别清晰的感受到云歌的不同。
“祁王妃以为何意,便是何意。”凌寒倒也不急,她装,他可以陪着演,只要找机会把她手里的东西拿回来,到时候,有她好受的!
目光晃晃悠悠的从云歌的手上一扫而过,没有透露丝毫的情绪,那淡然的模样仿佛云歌拿到的东西是假的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