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觉得如何?”肖千动反问他。
三公子感受了一下自身,道:“特别空爽,以前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堵住了,找又找不到,咳都咳不出来,这会儿好象全身都通了,不过就是空荡荡的,跟间空屋子一样。”
“嗯。”肖千动点头:“乱补为毒,以前是毒堵着,给你一种虚幻的充实感,最初的时候,甚至会让你觉得很有力量,现在毒排出了多半,正气却又接不上,自然就会觉得空虚。”
说着话,进了里屋,有佣人上茶,也是年轻的妹子,穿着佣人服,却透着娇娆,肖千动暗暗摇头,这作派,真不知是什么人物,估计不仅仅是富,富没有这种气势。
不过肖千动懒得多想,心如花开,任它东南西北风。
“肖大师,先请喝茶吧。”三公子伸手肃客。
肖千动看他一眼,要笑不笑的道:“算了,你别叫我肖大师吧,我同学一般叫我小肖哥,也有人叫我小肖或者小肖师父。”
三公子看着他,眼角笑意飞速漾开,哈哈大笑:“小肖哥,好,我也叫你小肖哥。”
他年纪四十左右,比肖千动大一截,叫小肖哥,明显带着一点调侃的味道了。
不过肖千动感觉得出,这人性气强,却带着疏狂随意,是那种某些方面特别讲究特别偏执,某些方面,又很不讲究的人,他这么叫,反而透着亲切。
“行啊。”肖千动笑,扬了扬头发:“我有点小肖哥的派头吧。”
这下不但三公子笑,井志标于妙妙都笑了。
井志标其实有些担心,三公子笑起来有些咳,明显虚得厉害,但他又不知道肖千动逗三公子笑,是不是一种治疗的手段,所以不好开口,只是眼角透着忧虑。
肖千动眼光转到于妙妙脸上,突然咦的一声:“你还是处女?”
于妙妙眼晴眨巴了两下,却没有闪开,反而大大的瞪着肖千动,只是雪白的脸颊上,多了一抹淡淡的晕红:“这你也看得出?”
三公子道:“小肖哥,妙妙是我干妹子----。”
肖千动扬手打断了他的话:“你现在不要想任何问题,把心气放开。”
眼光却没离开于妙妙的脸,不过于妙妙发现,肖千动其实不是在看她的脸,而是在看她两眉之间,仿佛那儿生着一朵花一样。
“不错,你居然是----。”
肖千动连连点头,似乎有些惊叹,不过没有把话说完,于妙妙三公子都猜不出他后面要什么。
“即然是干妹子,那就刚好帮个忙,于小姐,你去换条宽松些的裤子,要露出肚脐以下三寸,我方便扎针,放心,不痛的。”
说完了于妙妙,又对三公子道:“你也一样。”
“好。”于妙妙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到是三公子犹豫了一下,道:“小肖哥,你给我治病,扎她做什么啊?”
看来挺疼这所谓的干妹子的,其实现在所谓的干爹干女儿干哥哥干妹子,十有八九跟豆腐干子没关系,到是换成干革命的干,名副其实。
三公子也不可能是圣人,于妙妙之所以这么大了还是处女,肖千动估计,跟三公子的身体有很大关系。
不过这话肖千动当然不会说出来,还是解释一下,道:“你身体太虚了,要补,但直接补,你还受不了,必须借于小姐的身体搭个桥,所以治你的病,委屈她也扎一针。”
他说清楚了,三公子当然也能理解,自去换衣服了,井志标这才对肖千动道:“肖兄弟,这次的事对不住,我没事先说好。”
“井哥,你是个好人。”肖千动点点头,没让他再说下去。
不多会,于妙妙先换了衣服出来了,着实让肖千动眼晴一亮。
于妙妙上身穿了个黑色的运动背心,肚脐上的一大截都露了出来,背心紧,丰挺的胸部,给人巨大的压力。
下身一条白色的薄纱灯笼裤,系在胯骨附近,肚脐下三寸的肌肤完全露了出来,丰圆的肚脐,同样让人想入非非。
这是一个癫倒众生的尤物,可她却是处子之身,这世上的事,有时还真是说不清楚。
三公子也换了衣服出来,上身保暖衣还加了个马甲,下身一条宽松的运动裤。
肖千动道:“要一张宽大些的床,找得到吧,没有的话,拼两条长沙发也行。”
床当然有,很快就准备好了,肖千动让于妙妙和三公子各睡床的一头,三公子左脚伸,右脚屈拢,对着膝弯,于妙妙则相反,屈左脚,伸右脚。
“三公子,你的左脚往右偏一点,于小姐的左偏一点,两个交错后,然后脚心对脚心,稍稍用一点力,贴紧,但也不要太用力,就仿佛对方的脚是一个汽球,紧了会破,松了会跑,体会一下。”
肖千动指挥,于妙妙三公子两个莫名其妙,但一切照他说的做,井志标在一边却看得一脸小激动——越是看不懂,越说明肖千动的手法神啊,也就越多了得救的希望。
三公子两个的脚摆好,肖千动走到于妙妙这一头,道:“保持心情平静,我帮你按摩按摩,放松一下。”
他说着,在于妙妙脑袋上按摩下来。
于妙妙闭上眼晴,紧身背心只是一根小小的肩带,从脖子到双臂还有小半个胸部,全都露在外面,那种惊心动魄的白,让人眼晕。
肖千动按摩了两分钟左右,于妙妙睡了过去,肖千动又到三公子这边,道:“三公子,我也给你按摩一下。”
三公子道:“你叫我三哥吧,我们两个哥俩好,一边儿大。”
“行啊。”
肖千动刚好也是个随性的人,哈哈一笑,应下了,帮三公子按摩了将近三四分钟,三公子虽然虚,神经却反而有些过敏,反而难以睡着,不过肖千动手法厉害,他还是睡了过去。
肖千动这才取出装龙珠汁的瓶子,这时已经不是汁了,给张一灯配了药,成了软膏。
银针插进去,沾了膏药,先在于妙妙关元穴扎了一针,过一分钟,再又在三公子关元穴处扎上了针,然后去看两人的脚,看到两人的脚似乎紧紧吸在了一起,这才退开一边。
井志标也在一边看,道:“他们的脚,好象吸紧了是吧。”
“是。”
肖千动点头:“男左女右,阴阳相吸,平时这种气出不来,睡着了,我再用针打开穴位,用了药,阴阳两气就自动相吸了,三公子身体实在太虚了,受不住补,但有于小姐的身体帮他搭个桥,吸收了一部份药力,就受得住了。”
“高。”井志标不太懂,但这不妨碍他竖起大拇指。
两个坐开到一边,自有佣人上来伺候,井志标道:“喝杯酒?”
肖千动笑道:“最近喝上了?”
“偶尔喝一点。”井志标慌忙解释:“以前不是痛吗?就喝酒,养成了酒瘾,不过也喝得少,主要今天晚上太剌激了,肖兄弟,你那功夫,跟电影里的差不多了。”
“呵呵。”肖千动呵呵笑了一下,没多说。
佣人给两人倒了红酒,井志标喝了一口,道:“肖兄弟,先前你说,三公子活不过冬至前后三日,真的假的,这里面是什么道理啊?”
“三公子太虚了。”
肖千动摇摇头:“不懂的医生,任何灵药都没有用,拖不下去了,至于冬至前后三日,这是因为,冬至是最冷的时候,至寒则转暖,至阴则转阳,冬至这一天,一点阳气也就生出来了。”
他说着,手划了个圆:“人在自然之中,天地转阳,人也一样,但三公子的身体实在太虚,如果他体内一点阳气能冲出来,就还可以活一年,冲不过,阳气一绝,三日必死。”
井志标听得目瞪口呆,冬至一阳生,这句话他是听说过的,但这里面居然还有这样的玄机,还会影响人的生死,他就完全不懂了。
但他绝不怀疑肖千动的话,因为无论是他自己的病,还是三公子的病,都是看尽了中西医,没有办法的。
肖千动一眼能看出来,而且出手就能见效,这样的人,这样的手段,不会说谎。
他只能再次竖起大拇指。
他还有一点佩服肖千动的,肖千动居然始终不问三公子是什么人。
而他在没问过三公子之前,也不好说,但肖千动这种心态,让他非常佩服。
四十分钟左右,肖千动去取了针,三公子两个睡得极熟,醒着的三公子,即便瘦得皮包骨,也有一种清狂的逸气。
但睡着后,眼眶深陷进去,骨头戳着皮子,生似一具骷髅,让人有一种不敢直视的感觉。
“肖兄弟若不出手,只怕三公子真的活不过今年冬至了。”
看到三公子这个样子,井志标对肖千动的话,更是深信不疑,太吓人了啊。
肖千动取了针,道:“让他们睡,盖点被子,不要太厚,免得发热不安。”
看佣人们盖好了薄被,肖千动才跟井志标出来,井志标要送他回去,肖千动摇头说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