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意思?难道她之前做的事情被发现了?
慕千盈心头一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定定看着慕夫人,别看她似乎没有什么改变,心里却早就已经在想,应该从什么地方逃走了。
此时门外进来一人,慕千盈看着他,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她不动声色的往银手镯中注入灵力,镯子也开始不安的颤动。
来的人是太子北天霄。
北天霄进来,只是淡淡扫了一眼,简单到简陋的屋子,不满的皱起鼻子:“既然是住在这么破烂的地方,不去也罢,不过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蠢货,如此费周章做什么。”
慕千盈一听,这话好像是不关上次的事情,她放松一些,转而盯着慕夫人,慕夫人还在掩面假哭,她抽噎着向北天霄告状:“太子有所不知,我原本是有心劝盈儿,谁知她自己不检点就罢了,却还要扯上她的姐姐。”
这下慕千盈才算明白,原来那老太婆是在炸她。
好在她上辈子已经把定力练出来了,不然恐怕她今天就要不打自招了。
北天霄闻言,皱着眉头冷冷看着慕千盈:“她就是这样的人,自己低贱不说,还总想祸害他人。”
“殿下,您有所不知,这几日是国中盛大宴会,就连您都屈尊降贵来看盈儿,盈儿却做出这般见不得人的事情……是老妇教不足,还请殿下千万不要怪罪盈儿,盈儿她还小。”
慕夫人说的楚楚可怜,好像是为她着想,可慕千盈听得清清楚楚,这家伙每一句都是直戳北天霄的要害,也是听她这么一说,慕千盈才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之前就隐约觉得有问题,在心里算了一下时间才发现玄机,原来从两天前,就是北天冥那家伙离开的时候算起,她们所在的东泽国要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
所有贵族都要参加,类似于国庆节的节日。
而她虽然之前一直是废物,可是碍于没有取消婚约,所以她还是这位太子的未婚妻,每年也少不得要在第一日宴会开始的时候,等上城楼和太子一起,向城下百姓敬酒。
而倒数第二日,则是太子来将军府看她,以示情深。
最后一日她们还要一起,接受百官祝福,虽然每次都是走过场,北天霄从来都是把这位正主无视到尘埃里,但该做的一定要做。
她无故缺席,估计已经弄的城中流言四起,再加上银的事情,这恐怕是要把她推向风口浪尖,她知道,如果一个女子未出阁就与人私通,不论亲贵都是要被浸猪笼的。
慕夫人之所以北天霄面前大提特提,她带了一个男人回来的事情,就是想把这件事情弄成铁板,她们只怕每天都在盼着她被浸猪笼。
不行,她得想个办法,农建更大的事情,把自己的事情压下去……
慕夫人还在哭诉,而北天霄的面子越来越挂不住,眼看就要开口,慕千盈赶紧截住他的话头:“慕夫人最近耳朵是不是不好,我都已经说了,那人是来拜访爹的,然后被你们吓走了。”
“盈儿你……”慕夫人显然也被呛住了。
北天霄却冷哼一声:“人都已经不见了,自然是随你怎么说。”
“太子这话就不对了,那人可是你们千辛万苦找过来的人,就是之前比武的那位,太子想必比我更熟悉的,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找他问问,且那人是来找爹爹的,肯定是有事,既然有事,定会再来。”
慕千盈毫不畏惧的看着北天霄:“你冤枉我不要紧,可我这个人是很惜命的,如果我要死,那我定然会将我知道的一切秘密都宣扬出去,想来你们也会知道,一个人都要死了,肯定没什么好怕的。”
说完,慕千盈淡淡的看了一眼慕夫人,慕夫人整个人都僵硬起来,北天霄还有些不明所以,慕夫人面带难色,小声在北天霄耳边说了什么,北天霄脸色也变了。
他十分不善的看了慕千盈一眼,似乎要用眼神,将她千刀万剐一般,慕千盈毫无畏惧的回头看他,北天霄看她的样子,心里更气,一掌狠狠拍在她那小桌子上。
小木桌顷刻变成一堆木屑,而北天霄就在这木屑中,拂袖而去。
慕夫人看人走了,她也不多留,原本是
打算过来捉奸的,却反倒惹了一身臊。
等人都散去之后,慕千盈淡定关上门,才狠狠骂起来:“北天冥你个该死的混蛋,早知道这件事情竟然不跟我说!下次你发病,别想要解药了!”
“小幽幽,万生石呢!”
凤凰幽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这么生气,为了避免自己被误伤,只好扑腾着翅膀,把万生石叼出来,慕千盈一拿到石头,打开结界一头就钻了进去。
屋内狂风骤雨终于散去,而此时,小小院落的屋顶上,也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北天冥立与屋顶,耳边还回响着慕千盈那句恶狠狠的诅咒,他半是无奈半是好笑的笑了一声,接着他的目光就落在了拂袖离去,却又在不远处的亭子落脚的北天霄。
看着慕夫人欢天喜地的带着慕千雪去了亭子,北天冥也是连连摇头,垂首看那简陋的院子,和院中开始抢食物的两只小动物,北天冥轻声叹了一句:“这女人怎么就这么笨。”
而此时万生石的结界中,慕千盈拿着一瓶自己新炼制出来的药物,嘴角止不住的上翘。
既然都已经开战,就来试试,看看到底是谁怕谁!
这原本应该最平凡不过的一夜,暗中却是汹涌澎湃,短暂的夜晚一过,两个消息几乎是同时传遍了城中大大小小每个角落。
第一是将军府家那草包女儿漏夜带了一个野男人会将军府,被大将军当场抓包。
第二是,原本应该在皇宫举行的最后一次盛宴,竟然在太子的奏请之下,改在了城中心,最大的那片空地上举行。
文武百官皆能参加,平头百姓也自由围观。
将军府外聚集的看热闹的人是越来越多,他们对着将军府指指点点,小声议论:“哼,你们才那不守妇道的**,会不会出现?”
“谁知道,如果我是她,我早就找根麻绳吊死了。”
“你蠢啊,你不知道人家是残废了?人家啊也想上吊,可没那么高!哈哈哈哈!”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所期待的笑话,却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