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记忆,现在整个都在脑中浮现出来。
她真的一点也没有矜持,而且姜凌也没有太过放肆,顾着她今天还有要事。
但是虽然只做了一次,可也是折腾到后半夜,余玉最后真是哭着求饶了。
既然已经破罐子,余玉现在腿软身子也软,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再也顾不上羞涩,却还是不敢去看人,只是测开头轻声点了点头,“嗯。”
姜凌看着余玉露出,昨晚被他疼爱过的身子,上面的斑驳在白嫩的皮肤上,太过显眼了些。
心里暗暗责怪自己孟浪了,可转念想到昨晚余玉的模样,又忍不住安慰自己。
那样如同惑人妖精的余玉,恐怕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本性。
只是这么看了两眼,身下就又生气翻腾的反应,急急忙忙几下就给余玉穿好里衣,瞧着身上的痕迹都遮盖住。
“我去外面唤人,你慢慢收拾,外面我自会帮你安置好,你只等拜师礼开始再出去即可。”姜凌看着白色里衣,透出里面红色肚兜的余玉,僵着身子说完话就快步出去。
破了身子的余玉,那展露芳华的模样,真的是让姜凌不能自抑。
今日不是来人太多,姜凌真的不想让这样的余玉出去,被众人给看了去。
可就算是必须出去,私心还是让他说了拖延的话。
余玉是真的想出去待客,现在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刚想应声,抬头就看到僵着身子出去的姜凌,吃惊过后就忍不住笑出声。
“小样。”余玉虽然前世没有历经风雨,可是姜凌那么明显的难堪,眼尖的她如何会看不出。
“娘子,知书可能进去?”知书瞧见公子凌出去,听了吩咐赶忙要进来伺候。
余玉转头看了下**的狼藉,面上一红,急忙走出外间。
等让知书伺候着穿戴好衣裳,今日这么大的日子,余玉可不会再弄什么复杂的装束。
简简单单的将头发束与头顶,用一个金环和玉簪箍住。
衣裳也是简简单单的八卦儒服,配上一张着着裸妆的脸,沉稳的端坐在哪儿,自有一股子儒雅气度。
心中微微的波动,在进去书房将需用的书册都规整好,写了几幅字后,心也完全静下来。
这时候门外也有人来请,“师傅,吉时快到了。”
是李季这个大弟子,亲自来请人。
余玉看了一眼桌上厚薄不一的书册,对门外的弟子吩咐一声。
“找几个人来,帮为师捧书。”余玉边说就边走了出去。
余玉不是没想过做出东西来,给几个弟子当拜师礼,可是对如今的门派而言,恐怕越多的书,越是会被旁人看重,反而器物倒是说的再神奇,也是图惹是非。
余玉一路往前堂过去,路上不说纤尘不染,一块块大青石铺就的院子,道路两边也有红条络子错落有致的点缀。
让还不茂盛的院子,多了不少喜庆。
师傅亲自写的书,就算是让旁人捧着,李季也是不敢错眼的。
自然只能让跟他一同前来的二师弟,跟着师傅先行离开,
他寻了适宜的人,将人和书册都安置好,才能放心。
余府内的仆从,平日穿戴就得体,今日男女分别穿了同样眼色,样式不同的衣裳,再加上平日没有懈怠的读书识字,还真有几分不同旁人的气质。
可就是这样的,带着几分书卷气的人,竟然都是余府上的仆从,这才前来的人,以为是依靠公子凌,余玉才有如今模样的人,被狠狠的打了脸,连忙收敛不逊。
而李茺他们就不同,自家孩子的师傅,越是出众他们自然越是欢喜骄傲。
就连衣裳也是照着自家孩子的样子,做了相差不多的出来。
李季的自然就是金黄色的谷穗,底下是青绿墨染感觉渐深的,瞧着就是郁郁葱葱生机盎然。
这些谷穗和渲染,都是余玉亲手所画,然后再让熟手绣娘,三个人一件一同绣制的。
幸好这渲染总归没有多少花纹,只不过都是同色的,谷穗也不过几种颜色而已,才短短两日就做了出来。
其父李茺也是仗着家中不少针线上人,这才能短短时间赶制出来。
吴宸等人的,也都是余玉用丹青之笔亲手绘制,才让绣娘缝制的。
余玉来到厅堂,打眼瞧见端坐的七位弟子父亲,看他们与自家弟子一般无二的衣裳,也是颇为觉得好笑。
“余玉收徒有些日子,却不曾早早举行拜师大典,实在是有愧几位弟子。”余玉脸上略带愧疚的看了几位弟子一眼,说道。
“师傅过谦,能得您教化,已经是我们的幸事,有没有这礼,我们都感激师傅教育之恩。”李季待师弟妹上前恭敬回话。
如此得体有礼的回话,让在座的众人,都很是赞许的点了点头。
当然有没有心思晦暗的,旁人也不会有丝毫在意。
更何况今日还有公子凌在此坐镇,还有诸位权贵别国来使,就算有人想要挑衅,也要看看他能不能压得住众怒。
余玉欣慰的笑了笑,听着管事喊了一声,“吉时到。”
李季几个忙跟师傅和诸位宾客作揖,就跟着各自父亲前去行礼。
因为执事者太多,也没有需要耽搁的时间,出去不过片刻,众人就重新进了厅堂内。
余玉端坐在上,瞧着弟子们施礼。
当然拜师的学生,也要给师傅赠送礼物,各家也都是商议再三,觉得还是一样为好,若是有觉得怠慢的,私下再补也就是了。
本来李茺他们还想直接帮琼羽,余玉最小的弟子置办拜师礼,却不想儿子回来之后,就给家人说了,他们都被师傅分了赚钱的营生,谁都不会缺那两个钱帛。
既然不在乎几个钱帛,他们自然都好说了,同时也知晓,自家孩子所拜的师傅,到底有多少底蕴。
拜师礼当然是执事者帮忙奉着,那酒肉取了好的一路端着引路进去。
李茺他们也是真了得,如此的事情做起来,脸上也丝毫不见异样。
虽然段家那位有些扭曲,却还是不敢作怪,只能强忍着。
只有最后的京都来人周父,也难得的脸上不见丝毫异样,实在是难得难得。
余玉留心瞧了一眼周家夫子,也
就没有再留意了。
今天她可是不适宜盯一人太过。
按照余玉所写的拜师礼,一路上的跪拜之礼都行过,终于来到了余玉身前。
先是李茺将酒壶肉呈上,从李季开始跪拜,余玉招呼身旁的人,刚刚吩咐过的仆从,就捧着书册上前,与执事者换了手上奉着之物。
接着是吴世昌和吴宸,最后当然就是周家夫子了。
等全部都拜完,听见管事高喊的“礼成”二字。
余玉这才笑看着几个弟子,对他们手上各自捧着的多少不已的书册,和蔼的浅笑问道:“你们可知,为何师傅给你们备下的书册不一样多少?”
“回师傅,我知。”李季他们只需要看一眼书面和身边师弟妹的,就已经猜到了。
只有周玉生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毕竟这书册他的是最多的。
看到他脸上的犹豫,余玉也没有丝毫遮掩的轻笑出声,“知之为知之,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你入门晚,该是还不懂其中之意,宸儿,帮你师弟答疑解惑一番。”
有事弟子服其劳,余玉现在最是喜欢炫弟子了。
“是,师傅。”吴宸先作揖应了声,这才对着刚入门的小师弟解释道:“这话是门中先贤所言,其意是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才是大智慧;而如今师傅这么说,也就是告诉你,若是不懂尽管直言相问即可。”
吴宸一张俊脸,正经的对师弟解说,看的厅堂内,跟着父兄前来的小娘子们,都通红了脸。
“玉生谢过师兄教导。”周玉生虽然早知师傅可亲,可如今才知晓,就连这样人多的时候,也是不用去顾及的,师傅授业解惑,不需弟子帮着遮掩。
“师傅,刚刚玉生确实不知。”瞧着师兄小师姐们,都是一脸深知师傅心意的模样,让他确实有些落寞的。
看着小弟子这样可怜的模样,余玉也并非是有意欺负人,只是觉得这样的单纯的弟子,真是好久不曾在李季他们身上瞧见了。
“容儿,你们都说知晓,那你帮师傅回答师弟此问吧。”余玉也是知晓有人疑惑他们师徒做戏,这话当然让弟子回答最好。
陈容还是一张晒不黑的稚嫩少年模样,不知再大些是不是能好些,可是现在确实很容易让人心软的无害长相。
“是。”陈容本就不喜好思量人心,看着师弟就直直回答道:“咱们门派先贤众多,也分了许多各家学说,我们因为早进门,已经选了要精进的学问,小师妹与你书册一般多少,也是因为她有过耳不忘的本事,该是会继承师傅的衣钵,将各家的学说都尽学,而你的怕是因为要重新学习门中启蒙书册,才会这般多的。”
这样坦诚的解说,也让厅堂对余玉门派学说不尽知的人,也多少有了些领悟。
“那不知,师兄师姐们,都学得是什么?”玉生现在胆子也大了,既然不知道,就努力让自己知晓就是了。
宋贞见与三师兄一般大的小师弟,也很是欢喜的。
况且她脑子最是活络,瞧见厅堂内如此多的人,这立威和震慑的最佳时候,当然不该吝啬解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