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感觉,在余玉看多了父母的恩爱,还是很满意的。
知书看着他们如此恩爱的模样,忍不住捂嘴轻笑。
听见屋中的突兀的笑声,余玉转头去看知书,见她被这么一看,一脸的紧张,可露出的眼睛还是带着笑意。
余玉当然知道她为何而笑,可如今竟是没有多少羞涩的感觉。
“还不快来扶我起来吃饭。”余玉对着知书嗔笑道。
知书见娘子和公子凌都没生气,竟也难得大着胆子,笑亏娘子道:“这知书可不敢,公子凌还在那儿等着呢。”
“你这臭丫头。”余玉笑着轻哼道。
知书看着她说完的话,公子凌竟是赞许的对她点了点头,就更是不怕了。
耸耸肩一脸无奈。
“好了,快些吃了夕食,今日你也忙活了一日,该好生歇歇了,不然明日我可不应你外出的事情了。”姜凌看了一眼热气不甚的饭食,沉声道。
余玉侧脸白了姜凌一眼,就会用这个威胁人,可她就是只能乖乖听话。
“下去吧。”姜凌陪着余玉吃过夕食,就对想要伺候余玉歇息,再另行收拾离开的知书吩咐道。
姜凌边吩咐也伸手去搀扶余玉回去床榻。
要说晚上的洗漱,余玉也没有功夫弄牙刷,现今大多都是用水漱漱口便罢了。
余玉受不了这样,就将自己弄出来的盐,当成清洗的牙言,来用,倒是也算勉强凑合。
稍作整洁,余玉就安稳的躺下想要歇息。
这些日子难得闲下来,竟是连骨头都闲懒了不少。
不过前世八点的时间,刚躺了**就有些昏昏欲睡。
“哎,你这是做什么?”刚想努力睁开眼睛,跟姜凌告别道晚安的余玉,看着姜凌待知书离开之后,就自动自觉的脱起外袍,刚生起的困意,顿时都消失无踪。
姜凌却觉得余玉这话问的奇怪,只是随意的回了一句:“自然是歇息,明日还要早起,陪你一道去城外瞧瞧呢。”
“你难道是要睡在这儿,他们没给你收拾寝居?”余玉一脸的不敢置信,不解的问道。
“不用麻烦,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姜凌难得无赖的回道。
余玉听见这话,仰天扶额。
“怎么,你不愿?”姜凌听见余玉的长叹,脸色有些不好的问道。
余玉瞧着姜凌危险的眼神,转念想着又不是第一次一起,这次确实有些太过大惊小怪。
可之前也并非是有意,受伤那么近的面临死亡,对她这个嫌少经历危险的人来说,心情当然是久久无法平静。
“哪里能,只是怕有人乱传话,惹的咱们两人声誉受损。”余玉对这个封建的社会,最大的担忧也不过如此了。
可想想她之前做的许多事情,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封建思想,说到声誉二字的时候,都忍不住笑出声。
姜凌自然知晓余玉为何而笑。
不说出开始身为女子,却做了州学的教习夫子,之后胆敢在讲堂上大放厥词,说出旁人遮掩不及的私田一事。
后来私下收徒,还真弄出一个春秋门,里面所学涉猎甚广,不说儒家、墨家、法家
、纵横家等等,让人心生向往又的学说。
之后还带着众人兴修水利,真的解了蜀西的近百年的水患之苦。
还有农耕之事,弄出梯田不说,就是算不上上等田的田地,也增产超过上等田。
这种种事情,都让人疑惑怎么会是女子所为。
姜凌丝毫没有犹豫,仅着里衣就自在的上了余玉的床榻。
余玉难得这么清醒,和姜凌同床,一时还真有些羞涩。
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之前强吻也都不是一次,怎么这样就害羞起来。
余玉刚想要往里面躲躲,就被姜凌伸手一把抱进怀中,还在她头顶发出满足的轻叹。
“真是想你了。”姜凌难得神情的低语道。
余玉听见姜凌这话,原本因为羞涩狂跳不已的心,也渐渐平息下来。
伸手也去环抱住姜凌坚实有力的腰肢。
“我也是。”余玉将头靠在姜凌的胸口,听见他有力的心跳,甜蜜的闭上双眼道。
“睡吧,我在。”其实亲密只是敢于迈开第一步,姜凌在余玉发顶落下一吻,柔声劝说道。
余玉本以为如此会很难入睡,可没想到听见姜凌这一句话,人就昏昏沉沉不知事的,没一会儿就睡熟了。
“不,不要过来,你找不见你的娘子,又不是我的错。”
姜凌看着余玉入睡,刚合眼没有多一会儿,就听见余玉的尖叫,手脚也是胡乱推拒乱动。
仔细去听她有些不清楚的梦话,姜凌的眉心闪过一丝心疼,硬是伸手有力的环抱住余玉。
对着她大汗淋漓的饱满额头,就落下深深一吻。
“玉儿别怕,我在,谁都不敢靠近你的。”姜凌在余玉耳边喊道。
余玉猛的被紧抱住,挣扎的越发用力,尖叫声都要刺破姜凌的耳膜。
“娘子,公子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知书在外敲门喊道。
余玉如今本就有伤,可就算没有她也是睁不开姜凌的。
“进来。”姜凌虽然是能压住余玉,可她如此一直陷在梦中也是不行,分不开手只能是忙开口叫了人进来。
知书虽然用力敲门,可也仔细留心屋里的动静,若不是有公子凌在屋里,她自然是不用如此在门外犹豫不能进。
一听见公子凌让她进去,还没冲到床榻旁,就又听见公子凌吩咐的话,“先将屋中的灯火尽数点亮。”
慌了神的知书,也只能是听命行事,急忙往烛火那儿跑过去,将屋里的灯火都点上,这才快步往床榻前过去。
不知是不是屋内的灯亮,还是姜凌一直坚持着喊人,余玉难得有了些许的平静。
虽然没有再大声喊叫,可是挣扎还是不断。
“你按着你娘子的腿。”姜凌见着知书上前,开口就吩咐道。
知书看着娘子这样,只能是按着公子凌的吩咐行事。
伸手按压不住娘子的腿,就将整个身子扑上去。
姜凌吩咐完,就再也不能分神,用一个胳膊将人紧紧搂抱住,另一只手朝着余玉身上的睡穴,手指用力按了下去。
猛的感受到穴道被按压的酸疼,余玉一皱眉垂头昏睡过去。
等感觉不到怀中人的挣扎,姜凌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知书总算跟着余玉的日子不浅,多少也看出公子凌按压的何处,没有继续大惊小怪。
等着公子凌小心的将余玉放下,起身甩了甩用力过猛的胳膊,去自己斟茶接连喝了几杯,这才算是缓过来气。
知书一等公子凌离开床边,就急忙扑到床头去看娘子。
见她额头和脖颈慢慢的汗水,也顾不上伺候公子凌,急忙去倒水帮着擦洗。
姜凌喝了几杯茶,就端坐一旁,瞧着知书忙活着帮余玉擦洗。
深深叹了一口气。
从未见过自家娘子如此的知书,实在不知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她变成如此癫狂的样子。
一忍再忍也没有忍住,小心的给自家娘子将换了的锦被盖好,这才转身欠身皱眉正色问道:“奴求问郎君,我家娘子这是怎么了,我以前也从未瞧见她如此过。”
姜凌听着知书,略微有些指责的话,只是起身重新走到床边,侧身躺在**,伸手撩开余玉黏在脸颊的头发。
“不需多问,这几日我都会陪着她,过些时候就好了。”
姜凌还是有自己的骄傲,对着个侍女自然是不会解释太多。
知书见公子凌如此敷衍的回答,却也知道她多问了,虽是不甘心,却还是只能微微欠身。
“退下吧,屋内的灯火都留着。”姜凌看着睡的还有些不安稳的余玉,也没有心思多言,开口就撵人离开。
“喏。”知书再有万般的不愿,却也只能欠身应下,悄声退出门外。
留下两人的寝居中,在昏黄灯火的映照下,姜凌呆呆的看了余玉大半夜。
直到第二日清早,余玉浑身酸疼的醒来,“哎呦,好痛。”
姜凌听见余玉的呼痛声,猛的睁开眼睛去看余玉,直到天蒙蒙亮,才闭了闭眼睛,这猛然醒来,脸上丝毫没有余留的睡意。
“怎了,哪里疼,可是伤口?”姜凌着急的小心扶起余玉,伸手就要去掀开余玉的衣裳。
也是他太过大意了,昨晚竟然忘了,余玉这么大的动作,会拉扯得伤口再次裂开。
余玉不等姜凌掀开多少衣领,忙抬手去拦道:“没有,我不是伤口疼,是浑身有股子酸疼劲儿,好似出去走了多少路似的。”
说完还屋里的抬胳膊活动了几下。
姜凌看余玉太胳膊,脸上都露出皱眉狰狞的表情,就知道她是真的疼。
顾不上礼节,姜凌伸手去将余玉的胳膊拿了过来,将单薄的里衣的衣袖掀开。
上臂那一个个的指痕,看的姜凌皱眉不已。
“咦,这是怎么回事,我身上哪里来的心伤,不会是你昨晚趁我睡着,揍了我一顿吧。”余玉开玩笑的说道。
只以为是以前不曾留意的伤处。
虽然那指痕太过明显,但也有一团团的青紫。
“嗯。”余玉还未呵呵笑完,就听见姜凌应声。
脸上的笑还僵在脸上,抬手指了指伤处,一脸不信好笑的问道:“这个,你弄伤的?”
姜凌眼神淡淡的回看余玉,微微点头又应了一声,“嗯,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