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轩沉默的没有说话。灵剑回想起林若诗在白亦轩走后的样子。那就叫做情侣分手?灵剑有点困惑。
与此同时,空明空净和幽梦三个人玩得百无聊奈。
空明拿着“释迦佛珠”,一只手猛然一握住,看着空净和幽梦笑道:“你们猜,我蔵住了几颗?”
空净很淡定的来回扫了一眼,淡淡的道:“两颗。”
空明不高兴的道:“小净,你配合一下,输一次不行啊。”
空净道:“可是你这串珠子总共就十六颗,还这么大,一眼就看清了啊!”
空明不高兴的将“释迦佛珠”重新戴在脖子上。
空净看了看小和尚,闷声道:“好吧,我配合你一下吧,再来。”
然后,空明就真兴冲冲的又将释迦佛珠拿了下来。幽梦在一旁无聊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时候,灵剑和白亦轩终于过来了。幽梦便先迎了上去。
蜀山内室之内,四大长老和无为掌门还在尽全力挽救宛素。
五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发须皆为雪白,发功之际,随气飞动。无为道长闭目,威严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合双羽!”
当下几位道长,各是合拢双掌,双手合十之中开始闪闪的发出耀眼的光芒。
无相道长睁眼威严道:“阵莲花,展二翼!”
几位道长双臂一身开,双掌之间那些光芒飞到正中央,合为一体。无为道长打坐升起,右手向下一指,空中喝道:“般若檀轮戒峰!”
只见他拇指与食指交接在一起,弹出一根细长的光线。那光线紧紧的缠住那团光芒,慢慢的升起来,笼罩在宛素的头顶。
几位道长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无相道长沉声对几位师弟道:“撑住这口气!”
那一团光,慢慢的越来越亮,照耀在宛素的脸上。宛素整个人缓缓的漂浮起来,融入那团白光之中。而那团光,亦是逐渐变大。
无为道长大喝一声:“破!”
那光便整个人包围住了宛素的全身。
无为道长右手和食指一弹开,大喝一字:“合!”
宛素整个人便融进了那团白光之中,几位道长各是坐在蒲团上,微微松了一口气。
无为道长慢慢的降下来,无相道长转过脸,喘气道:“掌门师兄,可是成了?”
无为道长闭目淡淡的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无为道长旁边的无常道长,自我调息了一小会,叹息道:“我们已是尽力了。这女子,虽为人类,但其天生体质便不同于常人。”
无为道长点点头,睁开眼睛,注视着那团白光道:“她这命算是抢回来了,至于今后……”他叹息了一声,看着诸位师弟道:“就得看他二人缘分了!”
无相道长想到那个还在大殿上长跪不起的徒弟,心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若是他知结果是这样,可否还会求他们救她?若是这个女子知是这个结果,又怎会同意他们救她?
缘来缘去,缘如莲花。
花开花谢,世事无常。
苏卿云跪了整整一夜,第二日,师弟们来拉他起来。苏卿云仍是沉默不语。他的脸上已经有些惨白了。
辰时。
空净独自回到蜀山。
空净走到大殿之中,看着围着二师兄的师兄们渐渐散去,走过去,淡淡的说了一句:“二师兄,宛素姐姐没事了。”
苏卿云身体震了一下,眼中有止不住的喜悦。
空净道:“我早上刚起来,就被师父叫了去,师父告诉了我这个消息,并且师父叫你去休息。”
“师父和掌门师父,还有师伯……”
“都没事。”不等他说完,空净可爱的笑了。
苏卿云整个人,这才放下心去。那一股子支撑力一放松下去,他才觉得自己十分的疲惫。
苏卿云这一觉睡得并不安慰。
他一直都梦到那个发生在昨日的情景。
宛素不顾一切的冲出结界,挡在他的面前。那一刻,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顺着那阵风,飘到他的鼻翼里。他又想起,他们相遇的那个陌上,她策马扬尘,微笑的看着他。
宛素替他挡了那一下,然后整个人也是很淡然的站在他的面前,她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
苏卿云知道宛素的师父是骊山老母。但是他一直都不知道宛素的道行和法术,究竟是有多深。
玫瑰那一击,应是用了十足的功力,因为那一击之后,玫瑰整个人也是不断的向后飘移着,然后落在了地上。
宛素如此淡然的站在他的面前,回头,温和的对他道:“你好吗?”
那边,蝶安大声哭了起来,柳昭隐已经倒了下去。
灵剑和唐洛风两个人叠在一起,倒在一处。
玫瑰也是受了重创。
旁边的小妖忙上前来扶住她,她看着宛素冷冷的扫了一眼,便道了一个“撤”字。
宛素还是那副云淡风轻安然无恙的样子。
他知道,是宛素挡住了大部分的攻击力,心里隐隐透着担忧。
但是宛素却比他们每个人都要健康一样,还走过去,给柳昭隐输了一些法力。柳昭隐终于睁开了眼睛,蝶安惊喜的抱着柳昭隐大哭。宛素就站在苏卿云的旁边,轻轻的咳了一声。苏卿云担忧道:“没事吗?”
宛素笑着点了点头。
之后,苏卿云用“追影器”传了空明空净前来,两个小孩负责送唐洛风回唐门。而宛素驾驭“御风荷”带着柳昭隐和蝶安,灵剑虽然也受了伤,但终究是天神。苏卿云御剑带着灵剑。一行人来到了蜀山。
整个行程,宛素始终是淡然的站在那里。
直到柳昭隐和灵剑安然无事,蝶安高兴的抱着宛素又唱又跳。宛素仍是淡淡的笑着。蝶安忽然惊叫一声:“宛素姐姐!”
苏卿云回头在蝶安的手掌上,看见一片血迹,宛素慢慢的倒了下去。
那一刻,他忽然听不到世界上所有的声音。
“宛素——”
苏卿云奔过去,抱住了宛素。
那一刻,他才觉得,这个女子原来是这么的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