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气死我了!毛小洁这个贱人,拿假钱骗我!你们一定把她弄回来,打死她!”毛小军撒泼打滚,不断咒骂着自己的亲姐姐。
“叫她回来的时候,别忘了让她多买点好吃的。”毛小军的女朋友,一边狂塞一边说话。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个死肥婆!”
“毛小军,你敢骂我?!老娘跟你拼了!”
儿子和儿媳妇打起来了,毛家老爹赶紧去拉架,毛家老妈只关心钱,她扑到桌上,抓起桌上的钱,看了又看,怎么看都像是真的,直到她看到钱上的一行小字。
华夏冥府银行。
这特么是冥币,死人钱!
“好你个毛小洁,我跟你没完!”毛家老妈要气炸了,拿起电话就给毛小洁拨了过去。
三人正向中海疾驰,突然毛小洁的电话响了,她以为是何奎,结果竟看到了家里的电话号码,她开始发起抖来。
“谁啊?”厉冉在开车,从后视镜里发现了毛小洁的不对劲。
“我……我妈……”毛小洁的声音颤抖起来。
铃声像催命一样吓着,毛小洁极其不安,陈瑜转过身来,拿走了手机,按了接听。
“毛小洁,你个……”
“闭嘴!”
毛家老妈刚要破口大骂,陈瑜直接怼了过去。
“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从现在开始,毛小洁跟你们毛家没有一毛钱关系,再敢搔扰她,就跟村长儿子一个下场!”
陈瑜说完,直接把手机从车窗扔出去了,摔了个粉碎。
“我的手机……”毛小洁趴着后窗一脸惋惜地看着,她现在很缺钱,从宗茂祥那偷来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出手呢。
“姐给你买新的!把你的破手机跟你的糟心的过去一起放下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厉冉打开了音响,她这个平时零娱乐的人,竟然为了鼓励毛小洁听起嗨曲来了。
毛小洁受到了鼓舞,也跟着节奏感十足的音乐扭动起来了。
重男轻女的父母,啃姐的臭弟弟,恶心的村子,统统见鬼去吧!
可是这份好心情在回到毛小洁和何奎住所之后就戛然而止了。
“阿奎!”
毛小洁一声悲嚎扑向了何奎,何奎躺在**,脸色发青,七窍流血,尸体已经硬了。
真应了何奎的那句话,“等你回来,可能就见不着我了……”
“对不起,我不该丢下你的,阿奎,我错了,求你回来吧!”毛小洁的哭声让人动容。
“怎么会这样啊?!为什么啊?!就不能等等我们吗?”厉冉气得直跺脚,距离终点只差一步之遥了,却突然在脚下裂出了一道天坑,阻挡了他们的脚步。
“我要是早点带他看医生,或许就不会出这种事了,都怪我!怪我!”毛小洁不停地打着自己,悔不当初。
“这不是你的错,就算你带他看医生也没有用,他中的是西域曼陀罗的毒,这种毒不剧烈,但超过一定的时间就无解了,只能靠毛果芸香碱来缓解,我们平常的医院没有这种药,要在国外进口,所以你救不了他。”
“既然无解,你又如何救他?”满脸泪痕的毛小洁问陈瑜。
“现在说这个一点意义也没有,何奎有没有留下些信息,袭击他的人是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陈瑜问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有血蜘蛛的纹身,在为什么人办事,但后为因为我的关系,他好像得罪了他们,我们开始被跟踪了,后来他说要去跟他们谈谈,结果回来的时候就受伤中毒了,我问他什么,他都不肯说,说这是为了保护我。”
“那他的东西呢?总有吧,或许有什么蛛丝马迹。”厉冉提醒道。
“他的东西……”毛小洁胡乱抹了把脸,有些失魂落魄的开始找何奎的东西。
她从床底下翻出一个箱子来,“这里是他所有的东西了,我们每次逃跑他都带着,从来不让我看。”
箱子锁着的,不过难不倒陈瑜,陈瑜稍一用力就将锁头捏碎了,惊呆了厉冉。
箱子里很空,空得让人心寒,里面只有一枚碎钻的戒指,闪闪发光,不是很值钱的样子,可毛小洁一见了就哭出来了。
“他说等逃到了国外就结婚,要给我买钻戒,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
厉冉眼睛有些发红,为两人的感情动容。
“里面以前就只有一个戒指吗?”厉冉问道。
毛小洁把戒指戴在了右手无明指上,含有泪摇了摇头,“不,有很多东西,沉甸甸的,可是不知道哪去了。”
“好像有什么味儿。”陈瑜在空气中嗅了一丝焦糊的味道。
“没有啊。”厉冉努力闻了一下,看向了毛小洁,毛小洁也是摇头。
陈瑜顺着气味寻到了厨房,看到厨房的地被打扫过,地面有残余的灰烬,马桶盖是翻开的,东西应该是顺着马桶冲走了。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都要死了,就不能留一点线索吗?仇不想报了吗?”厉冉跺脚恨道。
“他这是在保护毛小洁。”陈瑜说道。
“保护我?”毛小洁不明白陈瑜的意思。
“他之所以这么做,应该是一场交易,他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把自己连同自己的痕迹一同抹杀,来换取毛小洁的安全。”陈瑜分析道。
“怪不得……怪不得他不肯去治伤,一拖再拖,他早就打算好了,他怎么这么傻啊?”毛小洁崩溃道。
“没办法,被血蜘蛛盯上,逃不掉的,他只有死才能不会让你越陷越深,幸亏他把你保护得很好,你什么都不知道,要不然血蜘蛛也不会放过你的。”陈瑜说道。
“他是为我而死的,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阿奎,我来陪你了!”
毛小洁突然拿起厨房的刀刺向了自己,千钧一发之际,陈瑜闪电般出手打落了毛小洁的刀,结果没收住力,把毛小洁的手打骨折了。
毛小洁痛得叫了起来。
“知道疼吧?何奎被用刀扎自己的时候比这还要疼呢,他死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让你给他陪葬吗?你真是瞎了他的一片心。”
“陈瑜,你怎么知道他是自己扎的?”厉冉惊道,毛小洁一脸痛苦地看向陈瑜。
“厉冉,你是专业的,去看看伤口的角度和刀刃面就知道了。”
厉冉奔向卧室,过了一会儿出来了,脸沉着没说话,毛小洁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