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收钱好像也不好,普通人还好说,徐宗明这样的京都大佬,不收钱就像有所图似的,也许应该好好利用他的关系,做一些自己想干的事。
至于干什么,陈瑜还没想好,让他先欠个人情,反正要在京都待一个月,搞不好哪天自己就想搞点事情了。
“诊金不急,等徐公子病彻底好了咱们再谈,放心吧,我不会像陈老三那样讹诈你的,我可是个正经医生。”陈瑜开玩笑道。
“陈先生说笑了,怎么能拿您跟陈老三那种下作货相提并论呢?给他陈老三一个子我都气得慌,就算把家产全部给陈先生当诊金,只要能换回我儿健康,我也心甘情愿!”徐宗明有些激动地说道,这绝不是醉话,他还没有喝多。
“徐老,您对我这般信任,就冲您这句话,能借这个机会跟您认识也值了。”陈瑜说着端起酒杯敬了徐宗明一杯。
“哎哟不敢不敢,陈先生是小神仙,又是叶老弟的忘年交,我哪敢和您高攀啊,以后有什么事您就吩咐就是了!”徐宗明受宠若惊,赶紧起身举杯迎了过来。
“唉!”一杯酒下肚,徐宗明又叹起气来了。
“徐老这是有心事,如果您不把我当外人的放在,不妨说来听听?”陈瑜多管闲事的毛病又来了。
“那我就说说,这一天真憋死我了!”徐宗明长舒一口气,又闷了一口酒,一拍桌子道:“还不是那个陈老三,屡次找我谈空投项目让我投资,我得罪不起陈家,不想伤了和气,就一次一次地帮他,这回他竟然狮子大开口,张嘴就管我要三个亿!”
“三个亿?他的公司运转不下去了吗?”陈瑜问道。
“不是,他那公司半死不活还能撑着,现在老爷子和陈二爷那边盯着,他不敢动公司的钱,就找我们这些冤大头给他出钱!”
“他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这个人好赌,玩一把就上千万的,家里有多少钱够他这么祸祸的啊?哪次不欠一大堆债,输得只剩裤衩,让人轰出来都不算完的,不长记性!”
陈老三已经是徐宗明心头的一块病了,有这只大蚊子整天吸他的血,他心里能舒服才怪。
“这三亿你已经给他了?”陈瑜问道。
“还没呢,让我明天去跟他签约,狗屁签约,就是个假合同,吃人不吐骨头!选那个地方吧,让我去马场,这又改赌马了,气死个人!”徐宗明又闷了一口酒,将酒杯重重地摔在桌上。
“明天什么时候?”陈瑜问道。
“上午,陈先生,你问这个干什么?”徐宗明诧异道。
“反正上午我也没什么事,我跟你去涨涨见识吧。”陈瑜笑道。
“好……好啊。”徐宗明看着陈瑜,有些莫名其妙。
“就这么定了,我去休息了。”陈瑜和徐宗明碰了一下杯,将杯中剩余的酒喝光,转身直接出门了。
第二天早上用完早餐,徐宗明就在客厅等着陈瑜了,陈瑜给徐子曦换完药,嘱咐了一下管家,就跟着徐宗明一起出去了。
他们来到了京都一处赛马场,这是一个港都商人开的,颇有些背景,最近跟陈老三走的很近。
今天赛马场没开赛,所以没什么人,工作人员正在赛马场训马,陈瑜和徐宗明经过这边的时候,陈瑜还特意多看了几眼。
这里的马都是专业的赛马,一个个膘肥体壮,十分高大,优美的流线形身躯,发亮的皮毛,被照顾得极为精细,它们吃的草都是国外进口来的。
嘭!
“怎么搞的?亚瑟怎么样?”
“天呐,流血了!”
“让老板知道,你就死定了!”
“怎么办啊?亚瑟,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一声巨响之后,马场内一片嘈杂,陈瑜循声望去,是一匹名叫亚瑟的马在训练中受伤了,前腿好像骨折了。
亚瑟哀鸣不止,工作人员都吓傻了,忙成一团,训练也中止了,跑出来一群人把马都牵了回去,有医护人员来给亚瑟治疗,似乎效果并不太好。
“陈先生,别看了,我们到了。”徐宗明叫了陈瑜一声,陈瑜才收回了目光,跟着他进到了一个像会议室一样的地方,里面除了陈老三之外还有两个人,一个肥头大耳,叼着雪茄有纹身的中年人,还有个瘦瘦白白的小伙子,脸上一个大大的红巴掌印。
“狗东西,弄伤我一匹马,我饶不了你,滚吧!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见徐宗师和陈瑜进来了,那纹身男把小伙子给赶出去了,小伙子路过陈瑜身边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在颤抖。
“老徐,怎么才来呢?再晚来一会我就要回去了。”陈子祥见到徐宗明,脸上马上露出了笑容,好像看到了成堆的钱一样。
“你知道我现在家里事多,来晚一点也没办法,陈老板可别怪我啊。”徐宗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和陈瑜一起走到了桌前。
“这说的哪的话啊?我们都是老朋友了,来来来,快坐!”说着陈子祥起身,给徐宗明拉出了一把椅子,直接将他按下,然后直接倚到了桌边,根本没把陈瑜放在眼里。
“陈先生,您坐这,我站着就行了!”徐宗明怎么会怠慢陈瑜呢,赶紧起身让陈瑜坐下,自己站到了一边。
看到这一幕,陈子祥噗嗤一笑没说什么,这个徐宗明真是老糊涂了,拿个小破大夫还当宝了。
那个纹身男也不禁把墨镜往下滑了滑,从墨镜上打量了陈瑜一番,然后撇了撇嘴。
一阵短暂的尴尬之后,陈子祥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合同来,往桌上一拍,“老徐,你看看,这个项目非常好,回报很高,有好事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想你奶奶个腿儿,缺德带冒烟的玩意!
徐宗明脸都青了,要能破口大骂的话,他早把陈家祖宗十八代骂十八个来回了。
“我看看。”徐宗明还没等签,陈瑜就一把拿起了合同看一眼。
“陈先生,不用看,反正都是瞎写的。”徐宗明小声在陈瑜耳边嘀咕道。
“投资马场啊?是要把这马场镀金边吗?要三个亿这么多?!”陈瑜问道。
陈子祥眉头一皱,抢回合同又重新拍在了桌子上,“你个小破大夫,你懂什么投资啊?这关你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