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卿牙关紧咬,拳头紧握,胸膛一阵一阵的起伏。
不过他不是傻子,陈潇不近身就能打伤自己的人,绝不是好惹的人。
“爸,我扶您。”
章老爷子摆摆手,“扶什么扶,我现在感觉比任何时候都好,玉天,你也一把年纪了,有时候做事要懂得分寸,有句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
“爸,我知道。”
章老爷子轻轻唏嘘,继续说道,“不要老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们的家世背景在某一类人眼里一文不值。”
“老爷子,玉天,我们俩就先走了,买到了药,得早点带回去,以后家中老父才能和老爷子一起钓鱼喝茶。”其中一个中年人含笑道。
章玉天笑道,“行吧,你们先走,不过提醒你们一句,最好不要什么人都介绍来买药,他有他的脾气。”
“一定一定,老爷子,再会。”
两人心领神会,岂会不懂章玉天的意思,隐约的瞄了薛少卿一眼,同时摇摇头。
薛家的确很强大,可这里不是南方,是西南江宁。
这位薛家少爷还是太年轻了,自以为薛家强大,底蕴殷实,却不知道有的人根本为之不屑。
刚才章老爷子好心提醒,反被轻视怒怼。
现在自己的人被打了,陈潇也走了,只能在这里站着干瞪眼,又怪谁呢。
“老爷子请留步,刚才多有得罪。”薛少卿将心中火气憋住,急忙上前。
只是还没等老爷子开口,章玉天就先道,“不敢当,我章家是西宁一个小家族,还入不得薛少的法眼,也帮不上薛少什么忙,抱歉。”
人际关系,向来都是你来我往。
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八竿子打不着。
你不鸟我,凭什么我要鸟你。
“不过薛少,我也嘴痒多说一句,不是谁都一定要给你面子,比家世背景,那也得用对地方,抱歉,失陪了。”
章家人一走,薛少卿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椅子,“槽,倒想看看你在江宁到底是哪尊佛。”
……
“卧槽,卧槽,赚翻了赚翻了。”
看到陈潇没一会儿功夫就拿出数十瓶灵液,祝青山眼睛都直了,眼中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一滴就能稀释一瓶,这一瓶最少能够稀释出上百瓶出来,一瓶五千万,一百瓶那就是五十亿……
这几十瓶灵液,要是运作得好,那是数千亿的生意。
青云商盟的少爷,不是没有见过钱,可几千亿那也是一笔巨款,况且这还可能经自己的手,这事儿想起来就激动,以后看谁还当老子是二世祖。
祝青山哇的一声就哭出来,抱住了陈潇,“老大,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人。”
“……”
一脚踹开,陈潇瞪了一眼,“你给死远点。”
祝青山又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眉毛一抖一抖的,“老大,你这是咋弄的,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整出了这么多宝贝,说说呗。”
这次来江宁本来是为了看红袖商盟的热闹,误打误撞的认识陈潇,现在想起来,真是太值了。
“怎么,你是想杀鸡取卵?”陈潇似笑非笑。
“就算我想杀鸡,你有卵吗?”祝青山无耻的笑道。
“……”
陈潇算是发现了,和这小子说话真的悠着点,一个不小心就被带沟里去了。
无奈摇头,陈潇又道,“你千万别胡来,这和给章老爷子他们的不同,一比两百的比例,不能压缩,否则会出人命的。”
卧槽。
一比两百!
一愣一愣的看着陈潇,祝青山猛吞着口水,一把拉住了陈潇,“老大,这可是价值万亿的大生意,你就这么交给我了,就不怕我私吞?”
“你敢吗?”陈潇笑着问。
钱,他是真的不在乎。
至于祝青山这小子,别看嘻嘻哈哈,说话没个正形。
完全可以看得出来他脑袋瓜很聪明,除非是傻了才会私吞。
“老大,听你这话似乎还有很多宝贝,要不让兄弟我开开眼见吧,我保证绝壁……喂,你别走啊。”
懒得理会这家伙,爱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去。
这也是拗不过他的无耻,不然陈潇还真不想做这些事。
……
是夜。
两人在一个地方刚吃完饭出来,陈潇就看见了陆薇,微微一愣。
“嗨,美女,是不是觉得本少爷特帅,想要微信吧,虽然有那么一丢丢……”
说着说着,祝青山顺着陆薇的目光回头盯着陈潇,“卧槽,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过分。”
一个安家大小姐挺漂亮的,却做了侍女。
泥马,现在又来了一个美女,又是熟人?
今天撞见陈潇送乔薇儿回来,然后一个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陆薇心情很失落,在家里发了一下午的呆,终于鼓足了勇气找来。
“一起走走吧。”陆薇走近,说道。
陈潇摇头道,“你还我自由,也不用为难和自责,咱们本就是……”
“最终解释权归我。”陆薇翻了一个白眼,多了几分狡黠。
她算是看明白了,和陈潇就不能理智的对话,只会将距离越推越远。
祝青山来回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捏着下巴,着实感到好奇。
陈潇苦笑不已,他想就这么结束,谁知道陆薇会找来。
“咱们是夫妻,有什么事都应该好好谈谈,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就算我爸有错……那也不关我的事好吧。”陆薇跟一个小女人似的撅着嘴。
“我去!”
祝青山忍不住了,“老大,有一个美得冒泡的老婆还扭扭捏捏,你4不4傻,不对啊。”
捏着下巴,盯着陈潇仔细的打量了两眼,“大嫂,我咋没搞懂你到底看上他什么呢。
要不你将他踢了,然后追求我吧,你看我多帅,多有生活风趣,而且……
喂,你们干嘛,别走啊。
大嫂,要不咱们加个微信吧,我帮你无时无刻监督你老公,不让他在外边拈花惹草……”
哐当!
一个矿泉水瓶飞过来,砸在了脑袋上。
“姓陈的,你要是让本少爷破相了,我诅咒一辈子不能碰嫂子,大爷的,完了完了,真流血了。”
走了很远,陆薇才噗嗤一笑,“你朋友?嘴这么碎。”
“一个神经病。”陈潇很无奈,没有过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