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寒闻言,眸子掠过一抹怒火,却被他强压了下,他伸手握住楚夜离此时甚是冰冷的手,淡道:“离儿恨与不恨我,都不能用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是我的妻子,你忘了么。”
妻子——
“呵呵,”楚夜离嘴角有些讽刺的勾起,却蓦地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君莫寒见状,急忙搂住她的身体,手上的动作有些慌张的为她顺着气,道:“离儿,好了,我们先不谈这些了,先吃些东西,之后好好养病,等病好了,我们再谈这些事情,好不好?”
楚夜离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声,有些喘息的道:“君莫寒,难道你的记忆……如此之差不成,我何时成了你的妻子,我怎么不知道。”
“离儿……”,君莫寒一言未罢,却又被楚夜离打了断,只听她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但那冷漠哀戚的话语却是重重的撞在了君莫寒的心头:“我们两人未喝过交杯之酒,也未有见证,甚至连拜堂也非心甘情愿,夫妻一说,从何说起?”
君莫寒闻言,眸子之中的痛意倾袭而出,他知道,楚夜离心中的心结,始终是解不开。缓缓压下心中撕心裂肺的痛意,君莫寒淡笑道:“这些事情以后再说,离儿先吃些东西,之后好好的睡一觉。”
言罢,他便将桌上的清粥拿了来,细细的将勺中热粥的温度吹的适口,才喂入她口中,楚夜离却是紧紧闭着苍白的双唇,不肯张开,君莫寒见状,眉头紧紧一皱,有些担忧的话语从口中吐出:“离儿乖,吃不下也要吃些,不吃东西,病怎么会好。”
楚夜离凝起双眸望向他,眸子之中淡淡的陌生与疏离不禁使君莫寒心下一颤:“君少谷主说笑了,离儿是何等身份,哪敢劳烦你亲自喂粥,你将粥放下,我自己来吧。”
君莫寒听闻她疏离中略带些许讽刺的话语,心头重重一痛,不禁伸手去碰触楚夜离苍白的脸颊,却在修长的手指欲要碰到那如玉的绝色面容之时,被**的人儿侧头一躲,使得他的手便是这样停在了半空之中,尴尬万分。
刚刚楚夜离眸中的色彩,满是疏离,连让他碰触,也是不肯。
心中剧痛,君莫寒眸子缓缓黯淡下来,他又怎会不知楚夜离自那日楚随心的事情便是受了些许刺激,再加上与自己的心结未解,怕是此时她那本就千疮百孔的心门,又是再次紧紧的闭上,这番情况之下不肯接受自己,也属正常。
眼中溢满焦虑的望了一眼手中的清粥,君莫寒略显沉痛的话语从口中缓缓吐出:“离儿若是不愿看见我,将这碗粥喝下,君莫寒马上便走。”
楚夜离侧过头去,将头转向床里侧,虚弱的声音响起,只是她的声音虽小,却是如一把利剑一般,深深的插入君莫寒心中:“便是你在我旁边,我才喝不下,君少谷主,请回吧。”
闻言,君莫寒低沉着眸子,缓缓的放下手中的清粥,默不做声的推门而出。
待得这扇房门再度被推开,已是夜深人静,君莫寒尽量轻的关上房门,生怕吵醒了**的人儿。缓缓走至近前,他望着**楚夜离熟睡的面庞,眸中满是沉痛,眸光微移,定在了床头那一碗满满的清粥之上,一声轻微的叹息从口中而出,他缓缓坐下,握住楚夜离的手掌,才略感心安,随即靠在床头,沉沉入睡。
第二日一早,君莫寒便是端着一碗新熬好的清粥推开房门,却是眸子蓦地一凝,只见此时**空空如野,哪里还有楚夜离的身影,心中的恐慌之意如涌泉般流入,君莫寒急急的放下手中的碗,向门口掠去,却又忽的退了回来,望向屋中另一侧的窗边,便见那一袭素色的身影立在窗旁,眸子定定的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君莫寒心中如释重负般的一松,刚刚他心中的恐慌如此真实,当真怕楚夜离趁他熬粥的这些时候,已是拖着那样的身体独自离开。他走至窗前,随着楚夜离的眸光望将过去,便见那满枫树的红叶,正是随风而飘。
“离儿,你怎么起来了,”温和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楚夜离却是未理睬,缓缓而道:“没有想到,这陌园的枫树,还是这般……”
君莫寒闻言,还未答话,便见楚夜离身子一沉,他急急在她身后接住,随即横抱起她,掠向床边,口中的话语透着浓浓的担忧与恐惧:“离儿!”
轻轻将怀中的人儿放在**,只见楚夜离此时双目紧闭,没有一丝回应,君莫寒修长的手指摩擦着她略显冰凉的面颊,担忧道:“离儿,醒醒!”
心中莫名的一股恐慌之意侵袭而入,楚夜离体内的毒已是深入肺腑,她又不肯好好静养,怕是会使病情更加严重。
楚夜离随着他焦急的话语,缓缓睁开双眼,君莫寒见状,有些欣喜,却仍是掩饰不住眸子之中浓浓的担忧之情,言语中掺杂着些许的怒意与疼惜:“你怎么这样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你这样的身体,怎能下床吹风,又怎么能不进食。”
楚夜离闻言,只是缓缓道:“我吃不下。”
君莫寒紧紧拧着好看的眉头,取过那碗清粥,温声道:“离儿,哪怕吃几口也是好的,你身子这么虚弱,怎么能不进食。”
望着楚夜离那依然紧闭的苍白双唇,以及脸上决然的神色,君莫寒眸子微微黯淡,似下定决心般,歉意道:“离儿,对不起,我不能看着你死,即便这样你会更恨我,君莫寒也不后悔。”
言罢,他在楚夜离略显惊愕的双眸下,含了一口清粥,随即,将双唇紧紧印上楚夜离冰冷的柔软,一口清粥,从口中缓缓渡出,楚夜离出神半响,似是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侧头欲要躲开,却被君莫寒先一步用手固定住,无论她如何挣扎,那虚弱无力的身体也是挣脱不开那如铜墙铁壁般的禁锢。
(洛洛的话:两更奉上,好险,差点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