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毅现在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大胜而感到愉悦,反而被奎因的一席话说的有些许的沮丧。看来自己关于民主的设想终究因为自己离开地球而被取消了。军队指挥权的下放只是一部分,更多的是让各个国家在
拥有军权之后慢慢的恢复自己国家的主权,不再受制于圣殿骑士团,逐渐完成自治。
可是现在看来,人类在外星球殖民势力的扩张和发展,各个国家全部显得力不从心,必须要结合整个地球的力量才能够做到。
而圣殿骑士团之所以加快速度推行自己的外星殖民计划,看来也是他们早就谋划好的,让他们更加有理由捏合整个地球,综合所有的资源来对外输出,达成高效率的殖民。
关毅笑了一声,怎么感觉自己的民主设想反而是在阻拦社会的发展呢?
帝制在圣殿骑士团不停的煽动之下呼声自然是水涨船高,而自己在火星根本没有办法结合实际情况做出有效的判断,没办法去阻止。
帝制明显是一种自取灭亡的制度,在千古之前就是如此。
在一开始帝制出现的高度集权能够让办事的效率展现出来,可随着专权独断,不保证出现为了个人私利而损害全人类的事情出现。
而帝制牵扯到了一个几乎像是宗教一样严格的阶梯式遵从。上级对下级的唯命是从导致的结果就是一个无论多么愚蠢的方案都会有人去执行。人非圣贤,一个人的力量终归是有限制的。
终究人类的发展和命运是要看一个人的决断和他能不能听取意见,帝制就仿佛在赌博,在一个能够广泛听取意见然后做出绝对合理判断,心系天下的人手中就会蓬勃发展,让人类大跨步式的进步。
而在一个独断专横,缺乏领导魅力的人手中,就是整个人类的衰退,就是人类的灭亡。关毅想了很多,但这些都不是能够说服奎因的理由,奎因对于帝制的施行和推广只字不提,只是从如何解决现在的问题来进言。而且他只是说出了大势所趋,如果关毅坚决的否定,这不是本身就是帝制的
独断专横?
关毅叹了口气,奎因不愧是老奸巨猾,自己在权术上面,还是显得太过于稚嫩。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解决火星上面的问题,就目前来看,地球的事情自己无法插手,现在看来,自己离开地球是个明显的陷阱。火星上面的事情,足够让自己焦头烂额了。
不过关毅还是拥有着一个不错的心态,至少现在的他,能够做的就是养好精神再去面对明天的困难。
在关毅休息的时候,阿尔蒙和毕德书正在大殿之上,他们现在春光满面,不但没有受到奎因大长老的指责,反而赞赏了他们,加上胜利的喜悦,他们怎么能够不去高兴的喝上两杯。
毕德书现在一扫前几日的阴霾,他让城里的士兵休整三天,今天甚至把酒库中的酒拉了出来。
“你说晚上会不会有人偷袭?”阿尔蒙不放心的说道,“我们虽然全歼了火星人的部队,但是付出的代价也并不小,城里的守军恐怕无法再次承受一次这样的进攻,特别是大胜之后,全员都放松了警惕。”“不会的。”毕德书并没有喝酒,“泽图里骑士正在率小队守卫巡逻,而且电网全部打开,这次他们本来势在必得,没有想到殿下和你的到来完全打破了他们的计划,他们元气大伤,短暂的时间内无法在准备
如此大量训练有素的火星反抗军,只能是局部的反抗,和以前一样,对我方进行骚扰式的袭击。”“嗯。”阿尔蒙点了点头,毕竟论起对这里的熟悉程度,没有人比毕德书更加的了解,他也没有饮酒,在桌子上面的其他骑士则是终于可以高兴的喝上几杯酒,他们紧绷的神经已经放开,让众人担心的士气
问题在这次大胜之中也瞬间暴涨,现在是一直科技化和士气高涨的部队。只要再有一次的胜仗,随着地球进入圣殿骑士团的手中,兵力再次的加强,现在的兵器还远远不够,他们已经向奎因申请了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一艘战舰正在地球慢慢的打造着,只要那艘宇宙级的战舰
能够完成,别说火星,整个宇宙的秩序都是他们来制定的了。
不过关毅并不知道这一切,圣殿骑士团隐瞒了这一切。
“这一次我们的胜利,跟殿下脱不开关系。”阿尔蒙说道,“要不是他带领着她的战士们拖住了地方真正的精锐主力,我们恐怕没有这么轻松就能够在其他战场碾压敌人。”
毕德书点了点头,用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说道:“若不是殿下的到来,恐怕我的脑袋不是被火星人砍下,也要自己提着回圣安城了。”“你的能力还是让大家认可的,不然换成别人,就目前来看,其他的人恐怕根本没有能力抵挡那种变异的火星人。”阿尔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刚才殿下身受重伤,我的语气不是十分的友善,还望毕德书
圣骑士能够谅解。”“这是哪里话。”毕德书大笑了起来,“阿尔蒙圣骑士在战场上以一敌百,一个人力克对方两员异化的火星人的举动,实在是让人惭愧,能够与阿尔蒙圣骑士战斗是我的荣幸,况且殿下重伤,对于我实在有难
以推卸的责任,阿尔蒙圣骑士指出来并没有任何的问题。”
阿尔蒙举起了自己的酒杯,说道:“圣殿骑士团与我们同在。”
“同在。”
酒过三巡,夜已经深了。
泽图里看着火星的夜空,两颗月亮遥相辉映。在西部地区这种大气稀薄的地方,还可以隐约的看到地球,虽然不是那么的清晰,可是水晶般的蓝色球体还是让他深深的着迷,他思念着那里的一切。
他叹了口气,现在他的周围只有荒凉,在大胜之后,他很难再次的提起精神。“困了,就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