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1章 不可攀登
自三千道天梯开始,压力已经越来越大了。攀登的人明显开始感觉到自己的不足,行走的速度慢下来很多。
特别是落凝,本身没有经历过多少磨练,一身实力都是偶然的机会,在空桑塔之中得到妖木的传承而来,此时已经香汗淋漓,气喘吁吁的艰难迈着步子。
鬼先生也是如此,这群人当中,就数鬼先生最低了,迈动的步子,困难无比,看样子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当踏上第四千道天梯的时候,鬼先生陡然一个踉跄,跌倒下去,一时失足,导致鬼先生直接滚下十几道天梯,方才稳住身形。
关毅等人见状,急忙退下来,扶起鬼先生,关毅立刻注入源气到鬼先生体内,鬼先生方才感觉好多了。
他喘着粗气道:“我怕是只能走到这里了,上面的压力太大,根本就没能力继续攀爬,你们继续吧!我退下去等你们。”
关毅沉了沉,目光落在神情疲惫的落凝身上,道:“洛姑娘,你还要继续往上爬吗?若是感觉后继无力,不如与鬼先生一同退下去,也好有个照应。”
“好……这个鬼天梯,实在太难爬了,再说上去也没什么好东西,我才不费这个力气呢。”落凝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那好,你们下去之后,先恢复实力,然后小心戒备着。我感觉那几个陌生的家伙,并不是什么善茬。”洛木犀提醒着,那几个人实力强大,但是却名不见经传,隐藏得非常深,不由得不谨慎。
“放心吧!鬼某虽然实力比不上他们,不过他们要想有所动作,也不能拿我怎么样。”鬼先生冷冷一笑,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那好……不过还是一切小心为妙。”关毅嘱咐道。
“嗯……”
鬼先生和落凝缓缓的往下退了下去,剩下的方云、洛木犀、惜玉郡主和关毅四人,继续迈步向上走。
他们身后的那个长髯中年人,早已经先一步走在他们的前面去了。此人关毅注意了许久,虽然行走天梯感觉到压力,但是一直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既然走到了前面去,关毅就没太多在意,一步步的向着天梯顶端前行着。当他再次踏上第四千道天梯的时候,承载在身上的压力,陡然增大了不少。
“呼……这已经是归元二境的承受范围了。”
关毅想也没想,继续迈步上前,身后的方云、洛木犀和惜玉郡主同样如此,这点压力,对他们来说,虽然感到不适应,但还在承受范围之内。
四千五道、五千道、五千五、六千……
当四人踏上第七千道天梯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座大山般的力道猛然轰击过来,堪比归元五境的武者全力一击。
关毅脸色一变,身上一股冲天的剑势散出,迎击而去。
“砰……”
关毅的脚步微微缩了一下,方才稳住身形。方云也在此刻,散出强大的刀势,抵挡住这股突来的压力,稳住身形。洛木犀则是瞬息凝聚出一道源气屏障,抵挡住这股压力,可是惜玉郡主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她的实力本身就是四人之中最低的,走到这里也极其艰难,此时一个不慎,被这股突来的压力击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天梯之上,一口鲜血喷出。
关毅见状,扭头对方云和洛木犀道:“你们先走,我去看看她。”
说着缓缓的退下脚步,方云和洛木犀对视了一眼,深吸了口气,迈步继续上前。
关毅退到惜玉郡主身边,伸手将她拉起,一股源气输入她的体内,顿时,惜玉郡主惨白的脸上,恢复少许血色。
“郡主,没事吧?”
惜玉郡主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天梯还真是难爬啊!这才七千道,就已经堪比归元五境的承受了,我怕是没能力继续走了,唉!”
“是啊!”往后每过一千道阶梯,压力就会增大一个层次,七千道是归元五境的承受范围,那么按照这样计算下去,八千道和九千道就是阴阳境的承受范围,登顶之人,没有神通境的实力,根本就无法做到啊!
空桑秘境内,归元镜的武者根本进不来。那么空桑山以此作为选拔弟子的手段,不是说不会没有人能够通过吗?
要神通境的实力,方才能够登上天梯顶端,有资格成为空桑山的真传弟子。这不是说笑吗?神通境的强者,哪一个不是一方巨擘,谁会稀罕来空桑山做一个真传弟子?这设置是不是有点不靠谱啊!
“郡主,你先退下去吧!如果我所料没错,即使能够登顶,也是危机重重。而且好处也不见得很多,没必要拼命。”关毅的心中,一直都徘徊着一个猜测,自从上缥缈峰之后,就感觉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纵着这一切。
好巧不巧的是,玄策带人也来到这里,所谓的传承之地,并不是那么简单。那破面文曲的养尸地、接下来阻拦自己的大阵,莫名其妙的入口,接着是甬道之内破妄神瞳展露力量之后轰然洞开的石门,还有那金甲僵尸沙冲天,曾经大苍天朝的先锋将军。
这一桩桩一件件,看似没什么联系,但是却全都暗地里关系不浅,说到底,就是这一座所谓的传承之地的产物,都是围绕着它而产生的。
刚刚残留的神识说,登顶之后,就有资格瞻仰空桑老祖的遗容,这让关毅一下子联想到破面文曲下埋藏的东西,不知道会不会就是所谓的空桑老祖。
惜玉郡主沉了沉:“嗯!那我就先下去了,你自己小心点。可别忘记,你还欠我一个约定呢。”
关毅笑了笑,点头道:“放心吧!这次我不会赖账了,你也知道,丰翼王对于我,那是欲除之而后快,所以不得已才易容前来。但是现在,我也没那么忌惮他了。”
这点惜玉郡主也明白,当初大渝天朝帝都外的事情,她也是当事人。自然明白自己的二皇叔是个怎么样的人,自然不肯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