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可以看看我吗?(1 / 1)

终于太阳完全的落了下去,天色已经越来越晚了,她也在原地呆了很长的时间了。

“王妃,该回去了。”旁边的小丫头有些不忍心,给她披上了一件长袍的斗篷,提醒她是否要回去呢?她自己呢?她问了问自己,该回去吗?他们之间不是一直都是这种状态吗?需要改变吗?可是今天她为什么不试试呢?毕竟和他过一辈子的人,是她?

“不了,你们先回去吧。”一旁的人互相看了看,都静悄悄的退了下去。

作为一个习武的人,她在这里站了这么长的时间,他总是知道的吧?可是他并没有走过来问问,甚至这么长的时间一个温暖的眼神都没有。

忽然间,天空变得黑暗无比,没一会儿功夫倾盆大雨下了起来,呵,这老天爷真的是很会作弄人呢?她皱了皱,是因为他也只是皱了一下眉头,而又开始在那里发起呆来,根本不管目前这雨下得有多么的大!

她终是不忍心,褪下自己的斗篷,匆匆的朝着他跑了过去,道:“王爷,注意你的身子。”不由分说的就将斗篷披到他的身上。

这时,他的心神才收了回来,不悦的看着她,冷冷的,一言不发的拖着她回到了回廊里面,将身上的斗篷再次穿到她的身上,扭头就打算走掉。

“王爷,你为何要如此?”她终于是装了壮了壮胆子,问道,眸中似乎多了份坚定。

他挑高了眉,冲着她不悦的道:“王妃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了,其他的就莫要管了。”扭头准备离开,他的步子真的很大,她费了很多的劲才跑到他的前面。

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急切的道:“王爷,你的心里是否有人,我可以……”当她的话说出口的时候,自己都惊呆了,她何曾敢直接问出口,这个在她心里已久的问题?

同时三皇子的身子一震,神色有那么一刻的不自然,但是却很快的用满面的怒气掩盖过去,眸中乍现不怎么友善的光芒。

“我说过了,王妃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怒气冲冲的拂了下袍子,袍子上的水花开始四溅,有的很快落到地面上去。

“我知道,可是你是我的丈夫,作为一个妻子,我想知道我是否可以替你……”她道。

可是这次他没有让她说完,不由分说的再次大步的离开。她咬了咬嘴唇,决定既然开口了,就什么都说了吧?于是再次不顾危险的赶上了他,道:“王爷,那我呢?你可不可以好好的看看我呢?”这是几年了,她都不记得了,他永远都是相敬如宾的待她,不曾有别人的丈夫的那般热切,她好想知道有没有一丝一毫的看过她呢?

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并不是什么东西,可是淡淡的瞥过一眼就走。她从第一面就爱上了他,难道他从来就没有感觉到吗?

他的眸闪动了几下,不悦的神色越发的明显,将她的手从他的胳膊上面缓缓扯了下来,冷淡的道:“王妃,我可以当你今天的话不存在过,但是别忘记了我说过的话。”

他怒气冲冲的离开,这个女人今天是怎么了?成亲这么久,她一直将王府打理的很好,家里的事情交给她,他是放心的,可是她不该,今天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自问对她并不薄,只不过不是他们以为的爱情而已,而且他觉得这样挺好的。

情之一字就是这么磨人的吗?他重重的一掌拍在书房的桌子上面。心中的烦躁之感越发的明显起来,书房的东西快被他毁掉的差不多了。

门口的小厮吓得战战兢兢的,不敢说什么?只能守在那里听候命令。

晨儿,你可知道我为了你有多么的难受吗?你说过的,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吗?这就是你舍弃我的原因吗?为什么要爱上别人呢?

似乎所有的人都在和他作对一样的,当他看到他和那个人亲昵的样子的时候,心里是有多么的痛心,她都知道吗?为什么痛苦的只有他呢?

而再当他知道了他就是赫连睿寒的时候,心中的怒意更是无法排除,大醉了几天,他明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晚了人家一步的。

其实在那次她并不愿意跟着他离开,而且她求助的对象也并不是他的时候,他就该明白的,只是他倔强的不愿意承认而已。

可笑的是,这个时候她又成为了他的妹妹,这让他如何挽回呢?本来他还有信心再博一回的,可是似乎天爷总是爱和他开玩笑似地,怎么折磨都不够。

就像老天爷对他的娘亲一般,明知道父皇的心里没有她,还是一头扑了上去,结果呢?早早的就因为抑郁而离开他了,她可曾想过对他的影响有多大吗?

他越来越深刻的明白,也许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对的,起码没有那么多的烦恼,妻妾争宠的画面在他们皇家不是最爱上演的吗?可是他又如何才能抛却这一切呢?不能的,所有的事情都渐渐上了轨道,他不能的。而且为了娘亲他也会坚持到底的。

手里摸着娘亲留给他的一个精巧的玉簪子,舍不得放开,又非常的不明白她为何这般的狠心呢?他不知道他一个人活得多么的难吗?

他记得娘亲临死的时候,对他说:“这个留给你未来的心上人吧,希望你不要步上娘亲的后路。”哼,他的心上人,如果是他的妹妹呢?

心思沉了沉,将簪子放好,藏于袖中,提笔在洁白的纸上不知道画了什么?

片刻过后,一张栩栩如生的绝色美女画像便翩然于纸上面,可是美则美矣,却是没有什么灵气的,因为她没有画眼睛,他怕一个忍不住他会将它撕烂。

不知道凝注在画像上面过了多长的时间,等到墨迹全面干了,款款的将其收了起来。

而后又呆坐在椅子上面,不知道想了多久,直到天际泛白,才揉了揉不舒服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