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影被时间封印在了爱的死角那是我们最后可以祭奠的东西
炎炎的烈日高悬当空,红色的光如火箭般射到地面上,所有的人都在认真的练习。
“小染,你在做什么呢?”听见迹部的声音很多人都抬起头,就看见了坐在楼顶护栏上“乘凉”的佐久间。
佐久间听见迹部的声音抬起头,瞳孔透明,睫毛纤细,潋滟着深深的光华。她的身侧竟意外的停留着几只飞累的小鸟。
“我在看风景啊,你看,那边的云彩真的很漂亮啊,就像是泰迪熊的形状一样。”佐久间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显得不是很真切。
那刺穿云块的阳光就像根根金线,纵横交错,把浅灰、蓝灰的云朵缝缀成一幅美丽无比的图案。
……似乎有乌鸦从一旁飞过。
“那个,你先下来比较好吧?”迹部指了指她坐的地方。
“不——要。”就像几年前的说话方式一样,简单的两个字被拐了几个音节才说完。
“真的很让人头疼的女生。”忍足貌似是在火上浇油。
“是吗?忍-足-君?”佐久间的听力好的有些过分。
“不要闹了,尹藤也不在你就放鸭子了啊?”迹部反问。
“没有。”佐久间说完就别过头不看迹部的眼睛。
远处巍峨的群山,在阳光照映下,披上了金黄色的外衣,显得格外美丽。
她经常去得那家酒吧现在似乎已经有好久没去过了,不知道集训的时候可不可以出去?
脚悬在半空中随着风来回摆动,佐久间盯着自己穿着滑板鞋的脚尖没完没了的发呆。
微微的侧脸,就看见了对面楼上的窗户折射出好看的光晕。
可惜的是她讨厌阳光,非常非常的讨厌。
以前在美国的时候,她就常和Ardrea像现在这样坐在别墅的房顶上看风景看月亮看星星然后就把那个死女人吓个半死冲上来把Ardrea拉下去顺带恶狠狠的瞪她一眼。
其实她一直很想把Ardrea从房顶上推下去。
但是隔壁那个该死的老女人却给她和Ardrea安上了“双生”的名字。
还好她不久就死了。
“暴力狂,你想吓人也别这样吧。”切原看着佐久间被光照射的模糊脸。
“呵,这有什么好吓人的?”佐久间看了网球场一眼,轻轻的向后一翻,便安全的站到了天台上。
迹部看佐久间没什么其它的事,便又回到网球场内继续做训练。
这时,网球场内推门而入了一个女生,也是瘦弱到不行的样子,长长的头发在发丝的末梢微微的卷曲起来,额前整齐的留海垂在眼前,被一个淡色的黑白相间的树叶形状的发卡别了起来。一身黑色的吊带连衣短裙,穿着昂贵的黑色帆布长靴,靴子上还有着一条晃来晃去的银色链子。
魅惑的双眸小巧的嘴唇,不同于佐久间的苍白而是一种天生的白皙。
总的来说也是漂亮的不得了的样子。
或者换一个方式说她有着一张与佐久间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却又有着完全不同的气质。
“你是……”菊丸很吃惊的看着进来的女生。
“请问佐久间未染小姐在不在这里?”女生很有礼貌,但是日文说的有些不对劲。
“嗯,她在……”菊丸并没有说完就被佐久间的声音打断了,“我在这里呐,你果真来了,Ardrda。”
菊丸回头看见佐久间站在自己刚才站的地方的后面,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很开心的样子。
“哦,不对,应该叫你陌染才对。”
未染,陌染。
“随你的便,我为什么会来需要解释一下吗?”Ardrea很优雅的整理自己的头发。
“去我房间谈吧。”佐久间转过身,背对着Ardrea,就像宿舍楼走去。
“你就是Ardrea?”迹部的眼里有残余的笑意。
“你是……”Ardrea上下打量迹部了几眼,想了一阵,又轻轻的笑了一下,才说道:“是迹部君吗?我听尹藤也提到过你。”
“嗯,那本大少就不需要自我介绍了吧。”迹部又恢复了一贯骄傲的样子。
“快一点。”佐久间的声音安静的吓人。
“好,但是,请问你能告诉我谁是手冢么?”
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嘈杂的人声,没完没了的蝉鸣。
佐久间怔了怔最后只是冷冷的吐出一句话:“不想死就闭嘴,我想你不会忘记你妈是怎么死的。”
Ardrea突然就想到妈妈躺在地上嘴张开着,就像一只搁浅了的游鱼,不甘而又憎恨着死去。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恨你。
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妹妹。
也许所有的人都明白。
只是为什么你不明白?
“为什么?听说你很喜欢他啊。”
“因为我太累了。”
因为我太累了。
因为爱你,手冢,我太累了。
“你想放弃?”
“没有,再说,干你P事啊。”
“呵,也是。”
佐久间和Ardrea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宿舍楼。
三楼右拐左手第三间房,佐久间用钥匙打开了门。
很明亮的窗户,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一点一点的流泻进来,撒在临窗的**,白色的床单上隐约有灰尘跃动的痕迹。
就像褪色的记忆。
手冢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慢慢的,一点点的,汇集成了她体内巨大而又缠绵的痛。
灯火会照亮黑暗,却不是曙光。
手冢,我不想再想起你,我不想再爱你,可是,为什么我一直都做不到呢?
手冢,我不想再想起你,我不想再爱你,可是,为什么我一直都做不到呢?
天府之国,是不是会少了一些尘世的悲哀。
那些凝固在最悲怆的时候的瞬间,就一点点的击垮了我佯装的坚强。
有人说爱是奇迹,为什么我的爱只能够是你的负担?
“小染。”Ardrea读日文时常常带着爆破音。
“嗯?”佐久间不耐烦的侧过脸,“有话快说有P快放。”
听见佐久间的话,Ardrea的脸上多了一层若有若无的悲伤。
在尹藤也不顾自尊只为佐久间的时候,她就已经原谅了她,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她终究不过是个得不到爱的孩子而已。
☆★☆★☆★☆★以下有点肉麻~
夏日的雨季里,佐久间安静的趴在阳台上,看着下面雨蒙蒙中一个个淡黄色的小球,自由翱翔于无垠的湛蓝苍穹,虽然没有阳光,但是凝聚着少年们青春飞扬的汩汩热血照应的夺目耀眼。
即使今后我将会遍体鳞伤。
我也不会像绝望投降。
说得就是这样的他们,他们热爱网球,也将青春赌注在梦想中。
但她自己呢?仿佛突然从梦中惊醒,潮气沁入骨髓,冷冷的哆嗦了一下。
有时候很寂寞,也可以依赖一个人。
拿出手机快速的拨通了那个记得很清楚的电话号码,有些紧张的听着里面发出的“嘟嘟声,她好像后悔了,立场怎么这么不坚定,这么快就投降了……
“您好,手冢国光,您是?”
听到里面虽然平淡却十分熟悉的声音,眼角突然发着酸。
“是……小染吗?”声音带着一点点的急切。
“嗯,是我。”
“还好吗?”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好。”
“小染,是在撒娇吗?”
听到手冢慢慢放柔的声音,星星点点的湿润慢慢的聚集在眼角,她是怎么了……
“没有。”我没有撒娇,只是想依赖你。
“小染,我的手……好像很疼。”电话里的男声低了下去,有些别扭,不好意思。
“呵呵,手冢君的手不舒服麽?”
“也许吧,有点害怕。”还在满对荆棘的时候退让。
“手冢君,一定是最棒的。”为了兑现自己的诺言,甘愿放弃自己的手臂以及似锦前程的你,“无论任何时候,请不要轻易放弃。”
“嗨!”佐久间没有看到的是,电话里遥远的德国,严肃冷峻的少年坐在窗前,一抹微微的上扬出现在如冰山般沉默的嘴角,折射出缤纷的光线,耀眼夺目。
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下来,握着手机的手几乎可以听到那边女孩儿的心跳声。
“手冢,你很过分!”
“嗯?”那双眼眸中仿佛是盛满了碎钻,晶莹璀璨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你都不给我打一个电话?”哽了一下,佐久间有些质问的问。
“我……”纤美的薄唇因为要找寻怎样解释的答案紧紧抿着,“不知道说什么。”
“白痴,给我唱歌。”任性的嘟囔了一句。
“歌?”少年有些紧张的捏了捏小拇指,犹豫着如果不唱女孩儿会不会生气。
“唉……”算了。
刚准备说,电话那头奇迹般的响起一小段低缓的旋律。
仆らはきっと待ってる君とまた会える日々を
さくら并木の道の上で手を振り叫ぶよ
どんなに苦しい时も君は笑っているから
挫けそうになりかけても顽张れる気がしたよ
霞みゆく景色の中にあの日の呗が聴こえる
さくらさくら今、咲き夸る
刹那に散りゆく运命と知って
さらば友よ旅立ちの刻変わらないその想いを今
今なら言えるだろうか伪りのない言叶
辉ける君の未来を愿う本当の言叶
移りゆく街はまるで仆らを急かすように
さくらさくらただ舞い落ちる
いつか生まれ変わる瞬间を信じ
泣くな友よ今惜别の时饰らないあの笑颜でさあ
さくらさくらいざ舞い上がれ
永远にさんざめく光を浴びて
さらば友よまたこの场所で会おうさくら舞い散る道の上で
手冢的音色很好听,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有些僵硬。
“呵呵。”
“呃,还好吗?”
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很好,垂眸一笑:“好,是我听过最好的歌曲。”
“那好……”后面的话有些说不出口,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念:只要你原谅我,那我还唱给你听。挺直的鼻下,薄削的唇挂着一丝不算是笑的表情,殊不知门口的高个子的德国小护士看到这幕差点没把心脏吓出来,那个冷得像雪山的日本少年,竟然笑了两次?
听电话里应该是女朋友吧……呃,虽然长得不错,不过冰山……小女朋友也受得了。
摇了摇,心想着要给别的护士们八卦一下,偷偷的溜走了。
佐久间歪靠在**,听到有人在敲门,皱了皱眉尖:“手冢君,那么下次再聊吧。”
“好,再见。”挂了电话以后,眼渐渐模糊。
手冢啊手冢,你还是你吗?
★☆
“我是说真的,那个日本的冰山帅哥刚才露出微笑了!”
“切,Marcel,你少来。”
“真的啦。”
“幻觉吧你……”
“不是啊,真的真的嘛……”
“……”
“……”
因为爱你,所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