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菁一连几天往府外,据说是去庄家探病。那庄家小姐夜夜噩梦,身体每况日下,更甚者不知为何原因竟然与闻人菁起了嫌隙,竟然不让闻人菁进屋,气得闻人菁拂袖而去,再不将这知心的姐姐当做好友。
“你让庄晓芙做了什么样的噩梦,让她现在连听到我们家的名字都害怕?”闻人千叶感兴趣地问道。
“就是她嫁给你之后受到你虐待,最后不得好死的噩梦;要不就是她使心计进了闻人家受到上天的惩罚,毁容死儿女孤苦一生;要不就是闻人家得罪皇帝,满门抄斩,她也在其中;又或者是闻人家得罪了武林中人,某个晚上别全部杀死;还有……”
闻人千叶听得满头黑线:“怎么不是满门抄斩就是灭门的,你就这么不待见闻人家?”
“这跟待见不待见没有关系,如果不把闻人家弄得惨一些,庄晓芙怎么能够被吓得不敢再想嫁给你。”姚黄撇嘴道,“姐夫,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闻人千叶自知说不过姚黄,转移话题道:“夏侯家暗中将夏侯若芙送到京郊的一个山庄,伪造了姓名和身世。”
“再过几天就会传来夏侯若芙的死讯了吧!夏侯家一心想在后宫安排人手,夏侯若芙这有手可遂了他们的心。”姚黄挺看好夏侯若芙的,这女人聪明有心计,说不定会在后宫混个风声水起。只是皇帝可就要倒霉了。不过也难说,万一夏侯若芙以后喜欢上皇帝了不想为他的小情人报仇了呢?悲剧喜剧全在夏侯若芙一念之间。
“不过求仁得仁罢了。对了,二丫,你告诉了夏侯若芙什么方法,使她能够过得了宫中嬷嬷的检验?”
“这个……”姚黄斟酌一下语句,闻人千叶可不像她大姐那么好糊弄,“是我门派的一种秘法,能够令女子的身体拥有短暂完璧之身,顺利度过检查。”
闻人千叶张了张口,半天吐出一句:“你师门太强大了。”
“姐夫,常听人提起你是京城四公子之一,说京城四公子每一个都是人中之龙,除了你,还有其他三个是谁?淳于大哥是其中之一吗?”姚黄问道。
“不错,淳于谨枫是其中一个,还有两个分别是濮阳家的濮阳漠时与徐寒卿。”
“徐玫欣的大哥?皇帝的心腹?怎么不是夏侯家的人?”姚黄好奇不已。
“夏侯家这一代的男子不是年龄太大就是年龄太小,与我们同年纪的男子没有。”闻人千叶道,“徐寒卿文才出众,为人清俊潇洒,是很多闺阁女子心目中的郎君人选,比我和谨枫更加受欢迎。”
“那濮阳漠时呢?”
“濮阳漠时的才华不俗,只不过身体不好,大多时间都是在京城郊外的庄子疗养。”闻人千叶叹道,“濮阳漠时很像你写的《三国策》中的郭嘉,有着‘奇佐’之才,可惜身体不好,不知道会不会也如同郭嘉一样英年早逝。”
“既然濮阳漠时这么厉害,为什么濮阳家还会着了皇帝的道,损失了年轻一辈的精英?”
“这……也许那段时间,濮阳漠时病了。”闻人千叶眼中飞快划过一抹怒意,“不过也幸亏他的身体不好,否则皇上不会任他活着。”
姚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失声道:“姐夫中毒那次有皇帝的手笔?”
闻人千叶阴郁地点点头:“千樱醉在天下奇毒中排名第五,数量极其稀少,即便四大世家也不可能有存货。唯一能够有保存的只有皇家的内库。”
原来闻人家的内斗并非那么简单,看来不止现在的这个皇帝,以前几代的皇帝都有心铲除世家的势力,让皇权凌驾所有权利之上。
“姐夫,那你这次回来岂不是不安全?”姚黄担心地问。
“放心!”闻人千叶道,“我现在一无所成,皇帝也没有心思对付我。再说闻人家已经投靠了皇室,即使皇室想要对闻人家动手,也不会是现在。至少十年以内,闻人家是安全的。”
姚黄嗤笑:“前提是闻人家安分守己吧?闻人家主现在这么多小动作,皇上应该都记在心里了吧?还真是Nozuonodie。”
闻人千叶不明白“Nozuonodie”的意思,闻言叹息不已,三叔虽然看出了皇帝对四大世家的忌惮,但却找错了出路。进而想成为皇帝的心腹不如学淳于家一样为闻人家暗中找寻一条出路。
夜,月亮爬上了半空,月色在院子的池子投下朦胧的影子,散开浮动不定的光,犹如无数的银鱼儿在水面跳动。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潜进院子,来人的轻功非常高明,闻人家的护院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入侵。黑影站在某人的房间门前,房门无声地打开。
“进来吧!”
黑影微微惊讶了一下,便走进了房间。
姚黄关上房门,动打火石点燃蜡烛,整个房间立刻亮堂起来。墨无心张嘴想要阻止,但最终没有发出一句声音。似乎明白墨无心的顾虑,姚黄道:“放心,我在房间内设置了阵法,房间里的影象和声音传不出去。”
墨无心松了一口气,他不想与闻人家的人对上,从而暴露自己的身份。闻人千叶虽然不认识他,但闻人千木和闻人驰远跟他则有过几面之缘。
“你叫什么名字?”姚黄问道,两个人有过几次交集,但她却一直不知道这个男子的名字。
“……墨无心。”
你沉默几秒钟是在考虑什么?莫非墨无心不是你的本名。
姚黄眉头皱了皱便松开了,她与墨无心并无交情,且墨无心的身份似乎很隐秘,用假名是再正常不过。
“你怎么来了京城?”
“我原就是京城人,到安平郡是为了办事。”墨无心道。
“你找我有何事?”姚黄提高声音道,“不准像上次一样给我装沉默,否则,下次你休想再来找我。”
墨无心确实没有再沉默,而是爽快地说出来意:“能不能请你救治一个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