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扶苏!
他来了。
我......
甫一听到苏辰熟悉的嗓音,乔婉的心里暖暖的,相当的开心。
“公子!”
“怎么会是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这个,我,我没事的,这不是哭的,是我的眼睛里面进沙子了。”
“现在好了。”
“走吧。”
乔婉没有想到这么晚来找她的人,居然会是苏辰,方才正在暗自垂泪的她,感觉这心里不禁有一抹莫名的暖意。
这一个世上,终究还是有人是在乎她的。
这挺好的。
“你少在这里骗我,这样是很不乖的哟。”
“刚刚你和你父亲的谈话,我全都听见了。”
“他不疼你,本宫疼你,爱你。”
“你在我的心里是宝贝。”
“心里最珍视的女人。”
“你相信我,我纳你妹妹为侧妃,不代表我不在意你,本宫作为大秦的太子,也有许多的身不由己。”
“你理解我!”
“好吗?”
苏辰耐心的安慰她,解释。
他舍不得瞧她伤心。
难受。
两人静静的在这里温存了一会儿,他们都没有什么其他的行为。
一直这样搂抱着......
取暖。
半个小时后,苏辰将乔婉送回去。
临分别前,两个人来了一个法式湿吻。
吻别。
这节奏整得还挺浪漫。
帅哔了。
【宁城】
西羌国,王城。
宫中。
“一群废物?”
“檀荣!”
“檀烨!”
“他们全都该死。”
“可恨!”
一收到南州城破,檀荣被杀的信息,檀宏都气炸了。
这个檀荣在南州王府的一言一行,亦为“阿木森”的情报人员探悉。
檀荣,当千刀万剐之。
可恨!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也不晓得他那里来的胆子,胆敢率兵祸害南州王府,伤害一众的遗孀以及一众的儿女?
犯下滔天的恶行。
当杀之。
如果不是他的这些愚蠢的行为,一度激怒那些檀济的旧部,也不会发生南州军哗变投敌,为此,他下诏将夷灭檀荣全家。
一个不留。
全诛之。
之后,他又收到来自檀烨所部的战报。
他们亦在山槐岭兵败身亡。
一桩桩,一件件的坏事情接踵而来,让他颇为的恼火。
相当的愤怒。
不开心。
“班伦相国觐见!”
噔!
噔!
噔!
一阵急促的步履声传来。
一位沉稳的大佬自外面走了进来。
一入殿,他立马拱手行礼。
“老臣班伦见过国主!”
班伦!
现年75岁。
上一任的相国。
三朝元老,国之柱石。
在西羌国拥有极大的名望和能力。
牛批。
“爱卿!”
“你老终于来了。”
“来!”
“快上坐!”
“看茶!”
“上等的龙井。”
“老相国,如今秦军凶猛,连战连捷,我是真的黔驴技穷了。”
“还望爱卿能够指引一条明路。”
“本国主怎么办?”
一直在发脾气的檀宏见到班伦,立马上前与之热情的交谈起来。
在求教生存之法。
一直在吃败仗。
他们西羌国的半壁江山全部都落在秦军的手上,以前还只有扶苏一个人能征善战,如今,那个什么苏定方,李长枫,还有一个马腾的,他们亦是难得的将帅之才,忒难对付。
李长枫部和马腾部两路的兵马,一直在连战连捷,攻下不知多少城池,其势,亦不可挡也。
一个苏定方,主持大秦主力,在南天河畔击败檀济,击杀石虎,全歼南州骑兵五万余众。
还曾经智取过“泰宝城”。
一个优秀的将帅。
牛叉。
在失去南州城之后,檀宏清楚的能够预判到,接下来三路大军将在海东城外汇合,一场终极的大战将会开启。
此战关乎西羌国的生死存亡?
檀宏心里没底。
如今,大秦帝国的四方的战事全数平定之。
匈奴亦北撤,回归大草原。
东胡,扶余等势力也全部撤兵。
一个既定的【群虎噬龙】的天局,正式宣布破产。
可惜。
“国主!”
“如今的局面,老臣不得不斗胆说上一两句,目前最紧要的便是需要兵马支援。”
“按老臣的估计,【海东城】一战将决定我西羌国的存亡。”
“一旦此城沦陷,我军败退。”
“秦军将长驱直入,兵踏【宁城】。”
“此乃大危险。”
班伦一双慧眼,直击问题的核心。
兵力!
此乃目前檀宏最大的难处之一。
“老相国,这个,你有何良策,助本国主解决缺兵的难题?”
“如今国内暂时没有可用之兵。”
“我?”
“太难了。”
檀宏这两三天急得头发都白了不少。
一切都是愁成这样的。
“国主!”
“为今之计,只能够向海西和海北请救兵。”
“一旦【海东城】失陷,【宁城】也丢失,那么秦军将会对他们海北和海西用兵。”
“如今不是在我们勾心斗角的时候。”
“当是我们三方团结一致,共御外敌的时候,我们必须给秦人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们知晓,我们羌人不是好欺负的。”
“死战!”
班伦脸色相当的沉重。
此战关系重大,绝不能够退让。
一旦退让则国亡。
一些朝堂上面的文武官员都向他提议过废立檀宏的主意,但全都为他所据理力争,喝斥他们糊涂。
在国之将倾的时候,搞这些权力的争斗,这是愚蠢的。
如今他提议三方合力,共同抵御秦军。
此乃三赢的方案之一。
“老相国!”
“这个,不是檀宏不乐意,实在是这海西的纳木龙和海北的那位,怕是他们不会同意的。”
“一直以来,他们都对本国主有着很大的敌意。”
檀宏说道。
“此事不难,老夫已经亲自书信,差人送给他们两方,在信中,阐明三方合作的重要性。”
“论及当前的形势,如果他们真的坐视不理,将取死有道也。”
“老夫甚至许诺,如果他们来援,国主你将封他们两人永镇海西和海北,世袭罔替。”
“当然,这个条件,老夫也需要向国主请罪的。”
“老夫逾越了。”
班伦连忙说道。
“呃?!”
“这个......”
“老相国,你一切都因为忧心国事,为我西羌国的未来计,本国主岂是不明是理之人。”
“没事的。”
“之后,本国主会下诏宣布老相国这承诺均来自于本国主的授权。”
“老相国尽情安心。”
檀宏连忙说道。
“国主英明,老夫拜谢之。”
班伦连忙拜谢。
一位侍从端上茶水。
正宗的雨前龙井。
珍贵。
两人各自品尝这极品的茶叶的独特清香之后,班伦即告辞回府。
他会加紧联络海西和海北,共谋御敌的良策。
啪!
一送走班伦,檀宏当即将方才对方碰过的茶杯摔了。
“匹夫?”
“好大的胆子。”
“代本国主许诺,狼子野心,可恨。”
“一丘之貉!”
“班伦!”
“你给本国主等着瞧,这笔账不会这样算了的。”
“来日方长。”
虽然心里十分的恼怒,但是檀宏清楚的知道班伦在朝中的势力,他代表的一大批士族和贵族的利益,他暂时动不得的。
一字计之曰:忍。
此乃上上之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