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委屈,真委屈(1 / 1)

荆州、襄阳。

此时,文武大臣们都在州牧府讨论彭城的事情。

突然间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刘表更是脸黑,面无表情:“把使者给我带进来。”

“是,主公。”

很快,亲卫将一名身着文人长衫的中年人拉了进来。

这力度。

这劲道。

掐得他胳膊酸疼。

使者揉了揉自己的右手,抬头看去,却猛然发现所有人都对他怒目相视。

“这……”

“什么情况?”

刘表挥了挥手,沉声道:“你来我荆州何事?”

闻言,使者连忙朝着刘表一礼,现在的气氛让他感觉有点怪异:“见过刘荆州,听闻刘荆州出兵彭城,我奉我家主公陶谦之命。”

“前来与刘荆州商谈彭城问题。”

使者不卑不亢,不缓不急。

他对于陶谦这次的举动也是不太认同,刘表连芒山都还没拿下,为什么要慌?

“商谈彭城问题?”刘表抬了抬嘴唇,看着使者平稳的模样,顿时勃然大怒。

老子在彭城连战连败,你跑来跟我商谈彭城问题?

莫非你陶谦以为荆州边境有几万徐州军在此,老子就怕了你?

刘表猛然站了起来,沉声开口:“使者是来问责吗?”

“啊?”

闻言,使者顿时一愣,连忙朝着刘表拱了拱手:“不不不,刘荆州误会了,荆州军由您统领,荆州军愿意去往何处就去往何处,我……”

“在下这次来,没有半点其他的意思。”

“彭城郡自古以来,便属于徐州领土,这次刘荆州出兵彭城,这对于我们两地交好甚有些许影响。”

使者此刻将姿态放低,身体微微弯曲。

这一番话,说得很好。

首先说明了彭城郡是我们的领土,其二是两地交好,彭城郡的事情可以商量,但你刘表必须退兵。

就这么一番好话,在刘表与其他荆州的文武官吏耳中,却是刺耳得紧。

你徐州连连击败我荆州军。

现在更是已经收复了彭城郡,并且还有几万兵马在我荆州边境晃悠。

如今跑到我这里来谈彭城?

还他妈表明了彭城是你们的领土,我刘表在那里兵败是活该?

“鼠辈住嘴!”

一名武将愤怒的大喊,怒目相视:“你少他娘的给我弯弯绕绕,你就直说你这次来我荆州想说什么?”

见此,使者连忙挥了挥手。

先把自己诚意拿出来。

很快,一箱箱金银珠宝抬进。

所有人顿时一愣。

“刘荆州,这里是我家主公准备的一万金,还请刘荆州能够退兵。”说着,使者看了看满脸怒容的武将,连忙开口:“当然,荆州军受刘荆州统领,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这一万金也不是要求刘荆州退兵的要求。”

“是我家主公实在想与刘荆州交好。”

这一番夸赞和低姿态的话言,没有受到半点欢喜。

此刻众人心中的屈辱感越来越强烈。

瞧瞧,这是多么嚣张!

打赢了还跑到我家里,告诉我说,我想和你交好,这点钱拿去买药,你就退兵吧。

当然,不退兵也可以。

你徐州的军队厉害,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

这他妈是变相的反讽?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不同地点,不同的时间,不同的氛围。

说出来的意思都不尽相同……

刘表黑着脸,沉声道:“你徐州当真以为我刘表,很好欺负?”

听到这话,使者顿时一愣,正想开口。

“砰!”

一声巨响从桌案传出。

刘表重重的站了起来,双眼赤红:“把你这些铜臭之物给我拿回去,告诉陶谦老儿!”

“今日之耻。”

“某且记下!”

“待来日,必百倍奉还!”

说罢,刘表挥了挥手:“来人,把这厮给我乱棍打出!”

“是,主公!”

亲卫们应了一声,一脸凶狠。

使者傻眼了。

这是干什么?!

你们无礼出兵、强占地盘在先。

我非但不计较,还好心好意,给你钱又夸你。

你不领情不说,还要把我乱棍打走?!

“刘荆州!”

“刘荆州!”

使者连忙大喊,可迎来的却是当头一棒。

“砰!”

亲卫毫不客气,一把将使者拖出了大堂。

看到此,刘表深吸了一口气:“诸位,方才陶谦老儿使者一事,诸位怎么看?”

此话一出。

所有人皆是怒不可遏。

太嚣张了。

“主公,我们万万不能放纵陶谦,我们荆州军岂是徐州那群老弱病残?”

“对,以为自己侥幸胜了几场就天下无敌,不将我等放在眼中,还派人前来羞辱我等。”

“是可忍孰不可忍。”

“恳请主公出兵讨徐!”

“恳请主公出兵讨徐!”

话罢,所有人皆是抱拳一礼,目光坚定。

……

此时,徐州使者站在襄阳城楼下。

一人一马。

如同受惊的兔子。

他很奇怪,为什么所有人都对他不友善。

我送钱、赔笑。

这么对我合适?

把疑问压在了心底,匆忙的驭马离开。

“驾!”

一路上,他终于体会到什么是被歧视的感觉,那是一种来自灵魂的暴击!

每过一个关卡。

四周驻守的荆州军都对他冷眼以待。

甚至还有人吐了一口浓痰。

“徐州鼠辈!”

“快滚!”

“一柱香之内没有通过某的关卡,某必将你当做奸细抓进大牢。”

听到此,使者连连加快离开的速度。

同时身体也伴有些许颤抖。

草泥马的。

刘表小儿,你给老子等着!

使者暗骂一句。

约莫四个时辰后,使者回到了下邳。

那真是如释重负。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连忙跑进了州牧府邸。

“主公!”

“主公啊!”

看到首座上的那名老人,使者差点不忍不住哇哇大哭。

委屈。

真委屈!

“回来了?”闻言,陶谦抬起头,忙问:“商谈的结果如何,刘表肯不肯退兵?”

使者瘪着嘴唇,一脸伤悲:“主公,刘表那厮欺人太盛。”

“下官刚进他州牧府邸,里面处处透露出怪异。”

“怎么怪异?”陶谦连忙走上前,顿时一愣。

看着陶谦的模样,使者抬了抬嘴唇:“下官说上一句,他们那些文臣武将便要骂下官一句。”

陶谦:“……”

“更甚的是!”

“有好几人都对下官喊打喊杀。”

“下官不知,从哪里得罪与他。”

使者还算是有风骨,并未夸大事实。

闻言,陶谦心中微微慌乱,沉吟道:“是不是你言语中有不当之处?”

“冤枉!”

听到此话,使者连忙开口:“主公,冤枉啊!”

“下官从进去他州牧府,说过的话还不超过五句。”

“就被他刘表赶出。”

“这……”

陶谦抬了抬嘴唇,正想说些什么时。

“报!”

“报!”

“启禀主公,广陵郡太守赵豊急报。”

“今日丑时,在广陵郡城关泗河发现大批荆州兵马集结。”

“请主公立刻派兵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