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叶知秋以为房间里只有贺容一个人,但是当他从窗口跳进房间里的时候就发现自己错了,房间里面挤了好几个人,除了几个看起来比贺容还老的男人外,叶知秋见过的那个虔诚的黑人妇女也在其中,她似乎对叶知秋的观感很差,看到叶知秋跳进来,厌恶的退开了几步
知秋看了他们一眼,这些人大多是贺容队伍里的人,看起来都很眼熟,只是现在他们的手里都没有武器,看起来就是一群无助的老人他看着贺容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那天晚上之后,我们就被带到这里了”贺容说道:“年青人都被带走了,这里只剩下我们几个”
“那个孩子呢?”叶知秋问道,他记得当时有个女人刚好生下了一个婴儿,这还是灾难发生后他第一次看到有人生产,安克雷奇那边似乎并没有生儿降生,至少他不知道他还记得那个母亲似乎叫玛莉亚
“她死了”贺容平静的说道:“那天晚上太混乱了,没人注意到她们,等到发现的时候,她们都死了”
“是海耶斯干的?”叶知秋说道,他一直对那天在公路上受到的袭击感到奇怪,本来他以为是一伙窥视贺容车队的人,但是在这里的几天中他发现洛杉矶的生活物资并没有匮乏到需要抢劫的地步,所以那天的攻击就显得古怪,巴斯托离洛杉矶可不算近,谁会没事追出那么远?至于这件事和海耶斯有关倒不太难猜,贺容他们出现在这里总不会是自己走路过来的
“没错”贺容回答道,叶知秋注意到随着他们的对话,贺容身后的几个人都表现出愤怒的神情,但是他们的怒气看起来倒像是针对叶知秋的,这让他感到很奇怪,难道他们怪自己临阵脱逃,没有想着回去救他们?
然后他就听到贺容说道:“他们说是去找你们的”
“不可能”叶知秋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这些人为什么会显得怒气冲冲的原因,原来是怪他把人引过去的但是这个答案太出乎他的意料,他什么时候和海耶斯有这么大仇恨了,再说海耶斯也不可能掌握到自己的行踪,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能肯定当晚会和贺容的车队在一起
“他说你们偷了他的东西”贺容当然不会相信他的话,接着说道:“据说是与治疗丧尸有关的方法”
这个似是而非的说法让叶知秋很困惑,他不明白贺容指的方法是什么,他的确在追寻与疫情有关的资料,但是事实上他并没有任何值得如此重视的东西,要不然也不至于大老远从安克雷奇跑到这里来如果说海耶斯要找的人是罗伯特还差不多
到叶知秋没有承认,贺容转头看了一下身后的人,说道:“我们并不责怪你,他们至今都没有抓住你,我猜你一定很厉害,能带我们离开这里吗?”
“你要跟我走?”有了杰克纳头便拜的事情打底,叶知秋对于自己的王霸之气倒是比较有信心,所以毫不犹豫的做出了反问,杰克他们都是职业军人,就算回到安克雷奇也不算闲人,但是带贺容一伙回去干什么?送家电下乡吗?他可没有补助送
贺容愣了一下,奇怪的说道:“你不离开这里吗?”他说道:“我们只是希望你带我们离开这里”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恍然道:“对了,你到这里来干什么?他们正在找你们,你为什么会送上门来?刚才我看到有车队离开了这里,是不是你的同伴被他们抓住了?”
“当然不是”叶知秋没好气的说道:“我倒是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我把海耶斯干掉了”没想到他居然会错了意,贺容他们只想逃出去,这也难怪,贺容他们声称有办法驱赶丧尸获得食物,在这是一种很有效的生存技能,他们根本不需要依靠他人
“上帝”房间内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贺容瞪着他,半天才点了点头说道:“难怪,那么你能带我们逃出去吗?”叶知秋的话让人很难相信,但是贺容觉得他没有必要欺骗自己,也许他只是运气好,毕竟有枪在手的话,从远方干掉一个人并不是太难的事,只要枪法好再加一点运气就行了叶知秋表演过丧尸口里夺食物这种事,贺容对他的能力倒还是比较了解
知秋想了想,终于还是决定帮一下他们,毕竟这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且据他们说,贺容他们被袭击是被自己牵连的,所以帮他们逃出去倒也不算多管闲事于是他简单的询问了一下贺容的计划,顺便打听了一下这里的防御,这才知道这么大一座楼,居然只有门前那一个守卫,当然考虑到整个庄园的防御程度,这个安排倒也不算松懈,毕竟贺容他们没有办法获得武器,就算从这里跑出去,也没办法逃出庄园去,留在这里早晚都得被抓住
打听清楚了之后,叶和秋让贺容等人收拾他们的东西,现在房间里的人并不都住在这里,他们只是跑到贺容的房间里来商量办法,刚好看到叶知秋鬼鬼祟祟的翻墙进来,这栋楼里还有几个他们的同伴分别住在几个房间里,也需要去通知一下据说这里还有一些海耶斯从其他渠道抓过来的人,对于这些人叶知秋不感兴趣,如果他们要跟着跑那就随他们好了
知秋趴在窗户上向外看了看,向贺容示意了一下后就跳了出去楼下松软的草坪很好的吸收了落地时的冲击,所以他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那个哨兵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从躺椅上支起身子,四下看了看,庄园里的大部分人都已经离开了,所以显得静悄悄的哨兵没有看到值得注意的东西,嘟囔了一声,重躺了下去,他并不担心楼里的人造反,那里面的都是老人妇女和孩子,他们最有杀伤力的只有眼神
他躺了一会,觉得太阳下山后似乎冷了不少,而且那些人离开也有一段时间了,估计已经到了中国城,他很想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于是翻身坐了起来,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无线电,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远处的公路上传来一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接着无线电里传出门前守卫的叫喊,那人的语调很惊慌,大意是有人冲过来了,要大家小心,接着就是骤然响起的枪声和叫喊声,然后他就看到庄园的大门猛然飞了起来,一辆大货车冲了进来,在它的后面,几辆各式各样的汽车也跟了进来,然后加越过货车,沿着庄园内的道路分散开来
哨兵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居然忘记了自己应该做些什么,直到发现一只手从身后伸出来,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大吃一惊,转回头去,正好和站在躺椅后的叶知秋弄个了面对面叶知秋本来想摸上来干掉这个怠懒家伙的,谁知道刚刚伸出手,就赶上那支不明来历的车队冲门,那边动静实在太大,所以他居然在关键的时候分了神,伸出手后没有即时接着做后续动作,这才让哨兵发现了他的手直到哨兵转回头来,他才想起自己是干什么来了,于是向着惊愕的哨兵笑了一下,用口型说道:“抱歉”同时挥手打昏了面前的这个家伙
来按照他的计划,贺容等人应该躲在小楼里,等他干掉哨兵,然后用尸体摆出继续守卫的样子,再回来带着众人偷偷溜出去,但是现在枪声一响,楼里的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为事情败露,所以顿时炸了锅,看到叶知秋打昏哨兵,一帮人立刻乱哄哄的从楼里冲了出来,一边跑居然还大喊大叫,很像鸭子炸营,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知秋这一头的黑线啊,大门发生的冲突给了他们最好的掩护,本来没人会有工夫注意到这里的动静,但是现在这样一闹,要是还没有人发现他们跑出来就太没天理了试图让一群失去理智的人恢复镇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叶知秋压根没想过要这么做,他立刻转头去看守卫们的反应,以确定自己从哪条路线撤离,至于贺容等人会怎么样,他就只能在心底祝福他们了
这座庄园是海耶斯的存身之本,所以他没少下力气进行建设,四周都有高耸的围墙,但是为了方便进出,大门处却没有办法加固,所以在那里放了几挺机枪,大门两边的墙上有机枪巢,在大门内的道路两边还有两个半地下的机枪工事,这些防御措施本来还是很有威力的,但是因为刚才这里没有管事的人,机枪手搞不清这支突然出现的车队的身份,所以当车队出现后机枪并没能即时射击,这才让车队冲了进来这些机枪的设计都是对外的,现在敌人跑到了身后,再想调转枪口就难了,只有机枪巢上的一挺7.62毫米通用机枪反应过来,开始追着车队射击,另外的两挺M2在狭窄的墙头根本没办法及时转过身来
好在庄园内并不止这一处有机枪,做为主屋的三层楼房顶上也有一个机枪阵地,在车队开始分散后终于响了起来米的子弹在水泥路上犁出一道深沟,一辆SUV在飞驶中转弯不及,一头撞在弹幕上,瞬间被拆成一堆飞散的杂物
在庄园的各个角落里还分布着一些用木材搭起来的机枪巢,离小楼不远处就有一个,但是这些地方大多并没有人值守,枪声响起来后,从主屋里飞快的跑出几个人来,试图登上楼去,但是冲进来的车队开始开火,几个前冲出来的人被打倒在地,其他的人又转身跑了回去
并不是所有的火力点都没有人,远处墙角里的一个机枪巢上的机枪就突然响了起来,那里是一个了望死角,所以上面应该有值守的哨兵时刻观察庄园的后门,但是它的射界被小楼挡住了,无法对冲进来的车队构成危险,于是射手把目标锁定在小楼前乱跑的人群,子弹嗖嗖飞过,顿时打倒了一片人,几个倒楣的人躺在地上惨叫着奋力挣扎
知秋习惯性的缩了一下头,他离小楼前的人群不算近,又穿着军装,和小楼里的平民服饰毫无共同之处,所以一时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估计就算注意到也会把他当成这里的守卫,于是他决定从那个空无一人的机枪巢旁边翻出墙去
他还没有开始行动,一个女人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她操着一口生硬的英语叫道:“你是托尼的朋友?”
知秋愣了一下,发现这个穿着一件破烂衬衣的女人显然是个华人,他迟疑了一下,问道:“你说什么?”
“我在中国城见过你,你和王彪给我们分枪”女人叫道
“见鬼”叶知秋立刻想了起来,他和王彪在中国城的仓库里翻找炸药的时候见过这个女人,她还帮着他们抬过箱子,但是她应该和那些撤离的孩子在一起才对,所以他立刻叫道:“你怎么在这里?”
女人看到叶知秋认出了他,显得很高兴,她指着小楼叫道:“我们遇到了这里的军人,孩子们都被捉到这里来了”
知秋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楼里看起来那么多女人和孩子,贺容说过他的人大多被带走了,很显然华人们因为是刚刚被捉到,所以才没有来得及分拆开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逃走是肯定不行了,他可以放弃贺容这样的无辜平民,但是无法放弃自己的同胞于是挥手叫道:“让你的人都聚集到一起,一会跟我走”说着伸手抓起哨兵放在桌子上的M1步枪,向着正在扫射的机枪巢开了一枪
他自己身上的m4步枪和92式手枪都是小口径,接近二百米的距离上仰射很容易发飘,所以M1步枪的射程和精度适合他现在要做的事情
知秋的第一枪打空了,子弹贴着机枪手的耳朵飞了过去,没有达到杀死他的目地,反而引起了他的注意,机枪手吓了一跳,迅掉转枪口,向这个偷袭自己的家伙射击叶知秋就在弹雨中从容调整了一下准星,然后再次开枪,这一枪打碎了机枪的脸,因为神经收缩,他的手指扣住了枪机不放,在密集的射击声中,连人带枪一起从机枪巢上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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