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头目和猴六慌张的看着面前训练有素的大明九卫，明显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和其他大明九卫不同的感觉。

这些人可都是忠诚的人，所以文成特意给他们开了小灶，让他们的实力有所提升，虽然还是一群渣渣，好歹比民兵有纪律。

有纪律的队伍马上就展现出了自己和这些毫无纪律的强盗截然不同的气势，自然会震慑住他们俩。

“头儿，怎么办，咱们这是被围了呀。”猴六紧张的不行，害怕的往后退缩，躲到小头目的身后，一双小眼睛贼眉鼠眼的张望。

“这可就不知道了，保住小命要紧。”小头目和猴六贴金，耳朵边悄悄说了一句，而后扑通一声干脆的跪下。

将硕大的金块推放到自己前面，摆出贡献的姿势，臣服在文成等人的脚下，好在心理建设不错，没有发抖。

猴六看小头目都主动投降了，自己坚持那就没意思了，更何况大当家的也没有说过关于投降这件事，那就可以按照他们自己的意识来。

“你们投降的倒是干脆，不怕被你的兄弟们记恨吗？”强盗这些人群最厌恶的就是背叛，尤其是要讲义气的群体。

小头目和猴六没有犹豫的投降让文成很是想笑，这样两个没有骨气和义气可言的渣滓他一向都看不起。

“这有什么好怕的，咱们这儿不讲究这一套，都是没有家的单身汉和恶婆娘，哪天暴死都没人收尸，没有背叛这个说法。”

小头目嘿嘿笑着，对此毫不在意，甚至有些骄傲的模样，听上去就是在说他们这里到底有多么龙蛇混杂，虽然在一起讨生活有制度，但是从来没有互相托付过。

人心淡薄，在这里的人心都是冷的，只有自己。

“你们互相之间怎么联系的，你们的援兵怎么过来，你们的大当家究竟是谁。”文成挥手让人将金块拿走，利刃从鞘中拔出架在二人的脖颈上。

小头目没有半点紧张害怕，就算是生命遭受到威胁竟然也能淡然处之，回应说“我们那儿有什么联系，不过每月聚在一起喝酒罢了，更别说援兵了，大当家我也不认识，您和我说这些都是我不知道的。”

李伟豪眉头紧皱，他全然不相信这个小头目说的话，怎么可能会存在这种明明是强盗中的一员却对强盗内部一无所知的成员。

他拉弓搭箭，锋利的箭头对准小头目的眼睛，似乎只要再说一句废话就会将箭射进小头目的眼睛，让他饱尝痛苦然后死去。

猴六在一边看着胆战心惊的，他可没有小头目那么大的胆子，不然也不会一直都是个跟班不能爬上位了。

“这么大的金块，应该就是你们这么多年来融化成的全部财产吧，你若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拿到这个？”

李伟豪慢悠悠的在他冷眼看着他，一双冰冷的眼睛随时会择人而噬，文成看他这样认真的态度也不说话，等着他处理。

“这不过是小的刚好晚上出去解手，看到头儿藏东西今天逃跑的时候就挖出来给自己用，没成想在这儿遇到了您，那当然就得献给您。”

小头目还不承认自己是个小头目，装作是普通人的口吻和李伟豪装无辜，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要是那么容易被看到他们藏财宝的地方，锦衣卫都不要混了。

“监军不必和他说这些，像他这样提着裤腰带过日子的人满嘴谎话，分辨不出来，还是交给东厂的人有些作用。”

文成看李伟豪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来，就知道这个人嘴巴硬的很，不肯说出真相是为了将来有人可以去救他。

李伟豪也赞同文成的看法，知道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点点头让手下将小头目和猴六绑起来，猴六被这阵仗吓得不轻。

大叫着愿意什么都说，可惜他不过是个小喽啰，没有什么价值，将他带走也不过是小头目顺带的。

等到山上的人厮杀结束下山，没有任何一个人得到了升官的奖励，只有白银，活下来的人手里拿着死人的耳朵，这是军中的规矩。

想要让人计算你的军功，肯定不可能时时刻刻跟在你身边，只能由将士们自觉的将杀死的敌人的耳朵割下来带回来数，根据耳朵算人头军功。

不过这大明九卫的实力也确实让文成和李伟豪大开眼界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弱的队伍，就算是在魏忠贤治下不停淘汰那些没用的人都还是剩下不少战五渣。

“文帅，我等回来了，只可惜铁柱总兵在战时不幸遇难。”费砚走在最前面，跪下后满脸悲痛的模样，要是不知道他们之间本就有仇谁能相信发生这种事。

一边的林水咬牙切齿，看上去很是愤怒，可惜他没有办法，战场上刀剑无眼，这是谁都知道的真理，要是来说铁柱的死有蹊跷可不能服众。

“文帅！”林水欲言又止，大喊出声却在下一秒戛然而止，他没有任何证据，就算是引起了文成的注意他也什么都做不到。

“有什么事回军营再说。”李伟豪察觉到了其中氛围的不同，林水虽然低着头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可和费砚等距离一直很远，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嫌隙。

这是李伟豪的判断，他突然觉得这次出门有点意思，看到了一些好东西，或许能够利用起来。

回到军营后，文成找到李伟豪问是不是要让剩下三个人掐起来，要是再死下去鱼饵都没了，只怕李中正这条大鱼就不会轻易上钩了，有损于魏忠贤的计划。

两个人几次商量最终还是决定让鱼饵咬起来，只要他们两个把握好平衡，留下最强的两个鱼饵就好。

打定主意后才派人去将剩下的三个总兵叫过来，谢洋和费砚同时来，林水最后，双眼有些泛红，但绝不是哭的，而是过于气愤，气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