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都只能蔫儿了吧唧的对这件事无可奈何,最后还是又有乞丐送来一封信,信里包着努尔哈赤和代善二人的头发还有玉戒指。
看到这样的信物,谁都能明白这意思多么的具有威胁性。
“只怕我们不能再拖了,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还请四贝勒带上十四阿哥去一趟吧,只要能迎回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葛林吉泰是个纯粹的人,只认大汗一个人,用后世的说法他就是个愚忠的人,不过在现在的这些人眼里,他就是不可多得的忠臣。
其他大臣纷纷点头,只是叹气的声音也此起彼伏,他们是想不到办法了,只能让皇太极出去试试看,毕竟只有努尔哈赤才是女真的希望,是他们的英雄。
此事被定下来,皇太极是最不甘心的人,可他没有办法,从努尔哈赤被关后他还能看到希望,可随着信件被送过来他眼前一片漆黑。
半个月后,皇太极带着倾尽女真部落全力的财产启程赶去顺天府,好在他们的到来是经过魏忠贤示意的。
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顺天府,也来不及休息就赶着去约定好的郊外禁军的营地,富光元早早的得到魏忠贤的命令在郊外等候。
“八哥,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这里都是汉人,和我们不一样。”多尔衮的马紧跟着皇太极,他狐疑的眼神从每个汉人身上扫过。
明明连汉人都没有接触过,却对汉人有着非常大的敌意。
“救人。”皇太极冷漠的回答。
“救谁?”什么都不知道的多尔衮当然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父汗和代善哥哥。”皇太极在这时候还是将多尔衮当做自己的兄弟,虽然能够解释的东西不多,但不会无视他不回答他的问题。
惊讶的嘴都合不拢的多尔衮陷入了沉思。
另一边禁军的郊外营地,魏忠贤已经坐着马车过来,富光元的斥候也刚好回来,据斥候所说,皇太极和多尔衮已经在路上了。
他们一路上过来的时候也非常听话的在各个地方不同的万字商号里将带来的东西给了当时的接头人。
马匹和黄金白银都分批次让万三千吞了个干干净净,他们一身轻松的到了顺天府,而后又被通知去郊外。
皇太极已经在猜测幕后之人的地位之高或许是一品大员,不然做不到连禁军的营地都能来去自如的调动。
可他又想不通朝廷的一品大员为什么会和商人有那么多的联系,一路上的接头人都是商人,他们轻而易举的拿走了带过来的全部钱财。
大明的人不是非常注重阶级,认为商人在末等,不屑于和他们深交吗?
抱着这样的疑惑,皇太极到了营地,远远的就看见精神气十足的禁军在富光元的指导下正在训练的样子。
高高的台阶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蟒袍的男人,背影看上去甚是高大伟岸,在皇太极的记忆中,或许只有一同女真的父汗能与之比肩。
“来了?去跪着吧。”皇太极和多尔衮靠近后,斥候突然从一边的丛林出现,冷冷的看着他们二人做出了邀请的动作并且在前面领头。
皇太极和多尔衮不疑有他,收好怀里的匕首跟在后面进入军营,禁军都无所谓的看着二人路过,毫无惧色。
“跪下!”等到了高高的台阶面前,皇太极和多尔衮并没有跪下,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坐在上面的人看。
魏忠贤俯视他们二人,年轻的孩子不懂得什么时候该服软,都呵斥他们跪下了还不知道照做,反而直挺挺的站着。
“叫你们跪下!”禁军在皇太极身后一棍子打下去,打在内膝盖上,重重的一下让他不得不跪下,多尔衮也是不客气的一棍子打下去。
他们二人虽然都有些功夫,可是这里也不能动手,那么多的禁军在这里可不是吃干饭的。
“皇太极,多尔衮?”魏忠贤看着下面的二人问他们。
“是,不知大人是何方神圣,费这么大力气要走我们部落的钱财和我们的人,我们何时得罪过大人吗?”
皇太极无所畏惧的抬头看向魏忠贤,即便是在有太阳的白天,眼睛被阳光刺到,也坚定的看着他,仿佛想要将什么东西看出来似的。
“你想见你父亲和兄长吗?”魏忠贤反问。
“请大人放了我父亲兄长,让我等平安回家。”皇太极只能低头,用中原的礼节磕头求情。
“不可能,你也好,你的兄弟也好,包括你的父亲就留在这儿不用走了。”魏忠贤轻笑,还真是单纯的请求。
“大人!求大人三思,我女真每年的牛羊马都会成为大人的贡品,保证大人每年都有堪比一国的朝贡。”
皇太极只能再一次拿出这些实际利益和魏忠贤求情,在这样大的**下,他的判断是不会有人拒绝的。
魏忠贤不再理会,他在禁军的营地,只是要确认富光元做事没有纰漏,这个人死脑筋,不盯着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还好这次并没有出现什么大的问题,处理事情都还挺恰当的。
富光元见魏忠贤不说话了,就一挥手让手下将这两个人也绑个结实准备送到牢里去,谁知道这二人竟然要反抗。
还好禁军反应快,就在自己的营地,各种武器也准备的很充足,有人赶紧拿了可以使人晕过去的迷烟全都喷吐在皇太极多尔衮附近。
其余人捂着汗帕堵住口鼻就能避免也被迷烟迷晕。
如此这二人才没有闹出什么大事,魏忠贤将这些懂得武力的人都让曹正淳他们封了穴道才放心的绑起来扔到牢里。
就算是如此巡逻的人也有四五十个,分成三个队伍轮流巡逻,保证他们时刻处于监视之下。
而现在主要目标都已经齐活,魏忠贤打算等到他们一家人都在牢里后就全部杀了,省得养虎为患,给自己找麻烦。
至于女真剩下的掌权贵族都是废物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