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东响等人眼看手里有兵权的两个人都走了,觉着自己在坚持在这里和段志章一起那就没意思了,留下来就是等死,也转身跑路。
最终段志章也没能展现自己的本事,没了武力的他只剩下一张嘴,可惜这些人意志坚定,很快就打着白旗打开了镇子的城门,放下吊桥,出城投降。
留他一个人在空****的屋子里感受这份凄凉。
六千多人带着几百苦工和几个豪绅,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绑着白布条,毫无尊严的跪下从门口一步步往前跪行。
禁军去找来的木头和大叶子组合做成了临时的椅子和遮阳伞,魏忠贤坐在收拾过的临时椅子上冷冷的看向前方。
成片的白色和空中飘舞的白旗子在这一片黄色的土地上格外的醒目。
“大都督在上,我等罪民自知罪该万死,但今日主动投降,祈求大都督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以戴罪之身为大人效犬马之力。”
二当家作为有文化的人,在这里也不怵,不会临了害怕导致说话都不敢,祁东响在镇子里叫得大声,可是如今跪着过来了反而害怕的说不出话来。
“凭什么?”魏忠贤面无表情的看着二当家,他身后的麻匪虽然都不是好东西,不过一路过来阵型不乱,看得出来虽然不是正规的白甲军,但也训练有素。
“但凭大都督吩咐,任何事拼了命也会去做。”二当家愣了会儿,魏忠贤这说的台词不按套路出牌啊。
不是一般都会将他们这样的人收编增加自身实力吗?
“这是所有人的意思,还是你一个人的意思。”魏忠贤将手边的小木头扔过去砸到二当家的额头上,略带一点的力度刚好打出血。
“我等肝脑涂地,愿戴罪立功,九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九千岁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些士兵在出来投降前,看来也被他们的二当家教训过,知道出来后一定要为了那一线生机而拼命。
“那倒是巧了,我刚好手里有个事找不到人,你们就去办了吧。”魏忠贤指着二当家面前那块砸中他的木头。
二当家懂事的捡起来高举放过头顶,赶紧接话,有事吩咐就有希望。
“大都督请放心,罪民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潜山城外,有个游牧营地,里面的人有古蒙古国的人,也有大明的人,甚至有些混血,参差不齐的,你要是能给他们找大麻烦,我就算你们戴罪立功。”
魏忠贤就是要让这些麻匪去给赫尔可查留在外面的人找些麻烦,赫尔可查带回来的人数不多,大部分兵力都在外面。
因为这些兵力都是骑兵为主,机动性就很强,营地一直都是像游牧民族一样移动的,居无定所,魏忠贤曾派出锦衣卫中的好手去查探。
可是最终一无所获,根本无法寻找没有固定营地的赫尔可查的骑兵营,这些人就像是故意在不让人找到他们一样。
本身属于雇佣兵,所以总会有不同地方的人有需求就会雇佣他们骑兵营做事,本着这个线索锦衣卫斥候又一次外出调查。
可惜还是一无所获,最后一次知道他们出雇佣任务都是在赫尔可查进京前半个月的事儿了,他们故意在赫尔可查进京的这段时间不再接任何雇佣任务。
到处移动的时候最多打家劫舍保证日子过得好,不然在大草原打猎也能获得不少猎物做成肉干吃,倒是不缺生活的手段。
本来魏忠贤还有些头疼他分身乏术,也无法让身边的人去那么远的潜山城外找这些骑兵的麻烦,好在现在有了这些麻匪,也能一次到位。
这群关西七州的麻匪,别的不说,马上功夫一流,从小就在这关外长大,未必会输给骑兵营的那些人。
至于他们的生死魏忠贤根本不关心,又不是他的人,死多少都无所谓。
“九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谢九千岁开恩。”
二当家只能含泪认了,他怎么会不知道一旦出了潜山城有什么危机,只不过现如今他没有任何筹码可以谈条件。
不按照魏忠贤所说的去做,他们麻匪现在就会被杀的片甲不留。
出去和外面的人打,到时候回来也能脱了一身的罪不再被官府追究,只能选择出去拼一把了。
放走那几百苦力,让他们各自回家找他们的家人,豪绅则全部扣下来做阶下囚。
“大人,缺了个人,段志章。”云独秀看过曾经的叔叔伯伯,发觉少了一个人赶紧上来汇报,最聪明的那个没有出来投降,听上去不是很妙的样子。
“问过他们在哪儿吗?”魏忠贤一点儿也不紧张,淡定的让云独秀去问清楚,他这才恍然大悟的转身去问。
都是投降的人,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才知道原来段志章至今不肯投降,其他人都出来了,就他留在里面,谁也没有在意他想干什么。
“去看看。”魏忠贤递给曹正淳一个眼神,曹正淳就带着两个锦衣卫赶过去,镇子里也有不少的好马,是麻匪的好伙伴。
曹正淳这次过去再顺便牵马回来,镇子里马这么多,牵出来用刚好。
他们的脚下功夫很快,没多久就到了祁东响等人说的屋子,但是偌大的屋子什么人也没有,空****的,很显然早就人去屋空了。
曹正淳走上去摸了摸一边的茶杯,早就冷了,恐怕在麻匪等人出城投降的时候就也走了,不知道究竟意欲何为。
“去兵器库看看。”曹正淳总是有些不放心,这个段志章如果真如云独秀所说心机最深沉,肯定不会轻易了事。
带人去兵器库一看,账本册子上记录的一百三十九罐油罐只剩下一百罐了,三十九罐不见了,这里的人除了段志章再没有别人会动这东西。
曹正淳暗道不好,吩咐身边二人快去看看真正有些地方是不是撒了油,如果是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