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敲了敲一边的桌子,让云独秀别忘了他之前警告过的话,如此他才满头大汗的为刚才的犹豫吓一跳。
他可是在面对魏忠贤这样的强者还在犹豫隐瞒,万一出了什么事被魏忠贤判死刑那可就惨了。
“贺家是非常传统的家族,要求家主必须是拥有贺家血统的人,贺家现如今只有三个人是直系,贺振新已死,贺明异正是青年,最小的贺鸠才两岁,是没得选了。”
云独秀只能直白的告诉魏忠贤贺家死脑筋,没有贺家血统不会承认他的继承权,而贺家老一辈大部分都留恋花街柳巷,死于花柳病,所以孩子才少。
魏忠贤点点头,既然最高层的领导人是这样的性格,那么使用离间计和激将法应该会效果拔群。
“你还剩多少云骑?”云独秀身边要是还带着云骑就能为魏忠贤增添战斗力,没道理放过这样的战斗力。
“五十。”云独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告诉了魏忠贤一个实际的数字,和对待七家人不同的态度,做不到说谎隐瞒实力。
“那些人平时当家仆还真是为难他们了。”魏忠贤似笑非笑的看着低头的云独秀,他身边跟着的所谓的家仆基本功扎实,爆发力强劲。
一开始就不相信是一般人,这次总算是逼云独秀说出了真相。
没有其他话想问了,魏忠贤让云独秀退下,此后麻匪和白甲军都找不到骚然他们的禁军最后去了哪里。
只能继续承受禁军和锦衣卫的骚扰,几天下来竟然损失了几千人,这出人意料的结果自然是让贺明异愤怒的。
而此时之前逃跑的指挥官和副将也回到了镇子,逃亡靠近到路上的时候锦衣卫就上报魏忠贤询问是否要在半途杀了他们。
魏忠贤下令不仅不要杀了他们,还要亲自送他们回去,护送的时候不要让他们发现,做给镇子里的人看,一定会有人将这件事说给贺明异听,到时就起到作用了。
指挥官和副将平安的回到镇子,可惜他们的日子并不好过,在进入镇子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被贺明异派人抓起来用钩子勾住琵琶骨扔到地牢。
正如魏忠贤所料,放哨的白甲军发觉了暗中有魏忠贤的人在护送,将这一情报递给贺明异,他当即暴怒。
什么也不问,也没有证实就将白甲军的指挥官扔到了地牢,让其有冤没地说,只能憋屈的在地牢等死。
“主人,白甲军不能一直没有人指挥作战,还请主人选人出来带领白甲军。”嗓子沙哑的老人图鲁跟在贺明异身边,作为贺家老人他尽职的提醒。
“以后白甲军听我的命令做事,麻匪也一样,告诉他们,要是不听话,一个铜板也拿不走。”
贺明异突然暴怒,手中的笔墨纸砚被他一同全部掀飞砸到了老管家图鲁的身上,飞起的砚台在他额头砸了个结实。
血顺着额头流下来,滴到眼睛里,图鲁不得已闭上眼睛出去发布命令,只不过出门后忍不住一直叹气。
他深知贺明异长相异于常人,所以从小心理就扭曲了,现如今这性格是不可能扭转的了,等发出命令后就带着贺鸠跑路,最起码抱住贺家最后的血脉也不算是对不起贺家了。
吃过午饭,贺明异也就知道了贺鸠和图鲁不见了,又是一通发火,就连白甲军都被他揪着打了一顿。
“主人,斥候回来说是发觉了四万边疆军带着投石器在靠近,现如今应该还有一百里地的距离,他们进度很快,傍晚时分必然会找到合适的地方扎营,想必会对我等不利。”
白甲军上前上报,他们的斥候也不是吃干饭的,自然察觉到了四万边疆军的靠近。
“管他们作甚,边疆军连古蒙古国都打不过,还妄图打赢我们?”贺明异大笑,全然没将边疆军放在眼里。
前一秒还大怒如同别人杀了他亲爹的贺明异眨眼就换了副满带笑意的面孔,要说不是神经病都没人信。
其余六家看到这样的贺明异都为自己的前途感到堪忧,可惜他们都成了废物,什么反抗的手段都没了。
“等等!命大军出征,杀光边疆军,用他们的血祭旗,我要告诉朝廷,我要当皇帝。”贺明异在白甲军站起来转身的瞬间又改变了主意。
目光灼灼的盯着白甲军让他换一道命令传出去,还好是被洗脑的白甲军,不然换了别人根本无法接受命令被再三更改。
军令不可儿戏。
“留谁在镇子呢?”高旭林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肯定是要问问镇子的保护是由谁负责。
“麻匪,他们打不过边疆军,也没那个胆子,留下做看门狗到还算合适。”贺明异又变成阴险的模样,嘿嘿笑着让高旭林毛骨悚然。
“嘭……”高旭林忍不住往后退,想要避开贺明异这个疯子,可是运气不好碰到了一边的酒杯,酒杯摔落在地。
贺明异当即变了脸色,像只猴子一样上跳下窜的,就在众人都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的时候突然拔出一边的利剑刺入高旭林的心脏。
高旭林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前的利剑和喷泉一样飚出来的自己的鲜血,缓缓倒地,结束了还没有联合到任何人谋反的一生。
镇子的吊桥被放下,魏忠贤今天难得出来亲自视察,看到了白甲军从镇子出来,四分之三的位置有一辆马车。
看上去不像是打仗,更像是贵族外出打猎,身边的白甲军都成了保镖。
“四万援军快到吧。”魏忠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何三久打起十二分精神。
“是,之前看到发暗号说是今晚就能和我们见面。”何三久赶紧接话,他们边疆军有自己的联系方式。
暗号也只有他们受过训练的人才看得懂,时刻知道援军的动向,只是他想不通魏忠贤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他们打算先去对付援军了。”魏忠贤指着白甲军冷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