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淳也是个聪明人,文成一说就知道大概要怎么做,第二天清晨就让知州来见他,年轻的知州很懵逼。
“大都督,下人是否没有伺候好,下官特来请罪。”知州紧张的和曹正淳告罪,见识过曹正淳发脾气,他现在哪怕是曹正淳打个喷嚏都吓得不轻。
曹正淳都有些想笑,就这么个胆子,亏他还是年轻人,以后要是见到了魏忠贤本尊,怕不是要吓得当场尿裤子。
“无碍,只是我看到你这里的文书常常有地痞流氓和麻匪骚扰百姓,或是谋杀百姓,而知州,我已经见识了,竟然连一个衙役都没有,我带来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让他们去帮忙吧。”
曹正淳翻出让锦衣卫去知州书房拿的文书,文书都是关于百姓的,不过因为知州府没有衙役,送这些文书的全是边疆军的巡逻队。
希望知州能够将这些问题全部解决,边疆军防守边疆就很不容易了,巡逻队也不是随时都在城内,一旦发生战争就会站在城墙上最前线抵御强敌。
可惜知州没有那个本事,总兵彻底控制了一切,就连知州府也不允许使用任何武器,也不让他们有可以调动的年轻人。
整个知州府除了知州本身是不到三十的年轻人,其他伺候的人全都是五十岁以上的大妈,都是奶奶辈的人。
“大都督见笑了,下官没本事,给大都督丢脸了。”知州羞愧的低下头,作为年轻一辈的人,他对魏忠贤非常感激。
如果不是魏忠贤他只能坐着最小的官吏,每天除了奋笔疾书抄写就只剩下搬东西整理文件,拿着可怜的俸禄干五六个人的活。
他出身寒门,人微言轻,没有背景靠山,写出去的策略也被上司按下来根本不在乎,好在变革来的太快,他获得了机会展示。
可惜的是他来到的关西七州已经被当地的豪绅统治了太长时间,他很难找到突破点。
“谦虚是好事,但除了谦虚我没看到别的,我派人出去是有目的的,你把这方面的文书都送过来,我的人会去解决。”
曹正淳有深意的表扬了知州几句,让他一脸的兴奋。
“下官多谢大都督,大都督英明。”对此知州没有任何意见,反而很是高兴,文书堆成山了,他都没能解决,要是曹正淳带来的这些精兵悍将能出手,百姓也能得到安息。
有了正当理由,曹正淳很快将禁军中的一半调走,说是去一个山区剿灭麻匪,再将神枪军的几十人当做巡逻队,只留下锦衣卫在身侧。
剩下的五百禁军作为外围的护卫,每次调出去的人出去时间也很长,如此固定调人出去持续了整整三天,两个总兵也终于确认了曹正淳身边兵力薄弱的时间,开始召集人马。
街上尘土飞扬,穿着布甲的士兵渐渐朝着一个方向聚拢,知州府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围拢,水泄不通,就连知州府上的老妈子都被困在里面进出不得。
“你们这是做什么,太放肆了,还不快给我滚出去了!”知州难得硬骨头一回,坚定的站在大门口抬头看向坐在马上的两位总兵,气急败坏的大声呵斥。
“李友渠你别给脸不要脸,到现在不杀你不过是因为你听话,知道帮俺们写那劳什子的文书,不然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我们能杀了你还不让上头察觉!”
其中一个留着络腮胡的总兵对此感到非常的愤怒,似乎李友渠站在面前当着他们就是在不给他面子,让他下不来台。
“听话的是狗,不是李友渠,这次干脆一块杀了。”另一个光头总兵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恶狠狠的瞪了李友渠一眼,拔出佩刀指着李友渠说道。
“这……俺们都不认字,他不写找谁写啊。”络腮胡总兵窘迫的说出不杀李友渠的原因,合着这些本地选出来的总兵都是文盲,朝廷要求的每月的文书都写不来。
光头总兵打了络腮胡总兵一巴掌,呵斥他:“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管这个,干他丫的!”
还是他能拎得清来这里和魏忠贤作对是一件何等的惊天大事,绝对不能马虎,这里的人只要全杀掉才不会把消息泄漏出去。
没人说出真相,他们才能更完美的伪装,让真相被掩盖。
总兵统一了意见,就要带着身后的队伍冲进去,一共两千五百人的士兵,每个人身上都穿着布甲,最前排手里是长枪,后面两排武器是大刀,分出五百人占领高地当弓箭手。
除了没有盾牌和骑兵,步兵配置非常完美,而且每个人的武器和布甲都是完整的,没有缺口,看来都没打过仗,穿戴完全也不过是摆设。
“放肆!你们这群疯子,你们这叫做谋反,我就说为什么不让我迎接大都督,原来你们根本没安好心。”
李友渠气的跳脚,明明早就察觉了其中的不对劲,却没有采取任何对策,看来业务能力还是不行,有待提高。
可是总兵哪里还会再听他说话,既然决定好不需要李友渠了,那就也被列入死人的范围,马缰绳一扯就往旁边让出一条路。
士兵顺着这条路冲进知州府,曹正淳悠然自得的在房间里喝茶看书,锦衣卫和五百禁军在外面护卫,早就有所准备的禁军拿出盾牌和手里炮在士兵冲过来的瞬间扔出去。
这个时代的手里炮就相当于后世的二踢脚,不同的是,手里炮只有一个手掌大小的圆球,炸药爆炸后会炸碎外壳,碎片插入敌人的身体造成溅射伤害。
本身因为体积太小,最多炸伤小腿,和崴脚的程度差不多,动脉根本炸不到,没法伤筋动骨。
好在这也足够对付率先冲进来的这批人,他们都是莽撞的地痞,被总兵忽悠两句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