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对魏忠贤是死忠，他无论性格变成什么样子，也会效忠魏忠贤，这就是系统带来的好处，所以魏忠贤根本不担心他现在成为老油条会对他产生什么负面影响。

“主公放心，属下时长与朝中的一些臣子出去喝酒或是参加什么诗会，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数不尽的闲言碎语，只是要我等再去查验这些流言的真实性。”

王成获取情报的方式和锦衣卫有些许不同，他是从人群当中获取情报，人都是群居动物，只要聚在一起就会说闲话。

他们的小道消息有时候总会带来意外的惊喜，空穴未必来风，有风来就未必是空穴，王成的搜集也总是带来了不少好消息。

“有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甚至还有种说法，她们聚在一起就是数不清的鸭子，嘎嘎个没完，但依我看，男人聚在一起也好不到哪儿去。”

魏忠贤嗤笑，那些朝臣别看平时穿的人模狗样的，一旦到了外面一群人聚在一起聊天的时候，聊正事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分钟。

什么正事都只是他们说不了两句就会开始破口大骂，攻击某位朝堂上的人说这个政策错误，那个行动失败。

总而言之，不按照他们说的做肯定要出问题，等说完这些骂人的脏话马上就将话题转到了哪位大人家的趣事或者最近发生什么怪事。

八卦起来的能力可比现在的那些女人还要强上几分。

“主公说的是，他们都是管不住嘴的公鸭子。”王成顺着魏忠贤的话将那些话多的朝臣都给骂了个遍。

和其乐融融的大都督府不同，赫尔可查的府上可不是那么好的气氛，沙柳瑟瑟发抖跪在他的面前。

“李源到底怎么死的。”赫尔可查眼神冰冷，盯着沙柳的眼神根本不像是在一起那么多年的战友，更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统领，李源的死是我没有及时发现，可我确实不知道他从哪儿摄入的毒物。”沙柳恐惧的不行，别人不了解赫尔可查，他可清楚得很。

知道赫尔可查有多恐怖，看上去好像对兄弟们都很好，可实际上一旦手底下的兄弟犯了错误赫尔可查一定是第一个动手的人。

“你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你跟我说不知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让别人过去而是让你带队。”

赫尔可查大怒，哗啦一声将边上桌子的全部东西摔碎在地，看的沙柳又是身体一颤，不停在心中祈祷满天神佛一定要保佑他。

肃杀的气氛让其他士兵都忍不住想要逃离赫尔可查十米远，要是能看不到他就更好了，不然在这里就算是站着也让人不寒而栗，生怕殃及池鱼。

“或许，或许那些毒没有味道，所以渗透进李源的吃食里才没被发觉。”沙柳结结巴巴总算是讲清楚一句话，也是为难他顶着这么大压力回话。

“那验毒的银针怎么没变，跟在身边的毒师怎么没说话！啊？！我问你！”赫尔可查抬起屁股底下的椅子往沙柳脑袋上砸去。

沙柳根本不敢躲开，只能让椅子砸到头上身上，满脑袋的血看上去很是吓人，倒是让旁边站着的战友看的心惊胆战想去喊大夫，又碍于赫尔可查在场不能动内心焦灼。

李源身边跟着的可不止沙柳一人，蒙古兵护卫二十人，懂医懂毒的兼职大夫的毒师一名，再加上沙柳异于常人的鼻子，这可是最佳团队。

即便如此，还是没能保住李源，打破了他们和李中正的合作关系，到底是哪方势力的参与让这件事彻底变样，是个迷。

“这，这……我脑子笨，想不出来。”沙柳打哆嗦，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能忍着疼痛勉强作答。

“你想不出来？！好得很，给我滚去猪圈待着，你就合该跟猪一样。”赫尔可查气得不行，他非常想把藏在暗处的人抓出来。

敌人在暗他在明的感受非常糟糕，他也很愤怒有人把他耍得团团转，而他的副将至今没能帮上他的忙，查到有用的消息，不怪他这么愤怒。

沙柳脸色苍白，彻底没了生气，绝望的看着赫尔可查，他跟随赫尔可查打仗这么多年没想到换来这么个结局。

关在猪圈，和猪一样，猪的一生是怎么回事，不就是吃饱睡好等死吗？他沙柳还没那么好的待遇呢，直接等死。

沙柳被其他人抓着手臂拖走，没人敢反抗赫尔可查的命令，只会照做。

总兵府一时间人心惶惶，连跟在赫尔可查身边那么多年的副将都避免不了被判死刑的结局，沙柳还那么年轻不到二十五岁的小伙子就要命丧黄泉。

蒙古兵忍不住讨论起来这件事，自然就不可避免的被其他人听到传出去。

“沙柳做错了什么？”魏忠贤惊讶的问李伟豪。

李伟豪在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和魏忠贤汇报。

不过魏忠贤在想的反而是这个年轻人到底做错了什么让赫尔可查能够下令杀了副将。

“那副将很少见他出门，最近除了李源的事，应该没有其他大事可做。”李伟豪想了想只能想到李源的事。

赫尔可查一行人都是锦衣卫重点关注的对象，对于沙柳也是跟踪了很久，可他除了跟在李源身边很少出现，难得看见也是回到了赫尔可查身边。

这样一个深居简出的人，很难知道是否有其他什么事。

“在此之前，他刚去过李中正那儿，说不准是李中正说了什么。”魏忠贤冷静的思考，想起赫尔可查刚离开李中正的府邸也不过两个时辰的时间。

将这两件事结合在一起，是有极大的可能性的，因此更值得魏忠贤注意了，到底是什么交易让赫尔可查做出了拿副官牺牲换取李中正消火的决定。

“大人，沙柳既然已经被抛弃，我们要收拢他吗？”李伟豪动了惜才的心思，沙柳是个人才，虽然不会统率，但一身武力值还算是中等偏上，是一大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