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费了整整三天的时间,锦衣卫才彻查了所有的当铺,将个别的证据送到了顺天府,仵作也立刻开工进行检验。
当铺拿回来的证据能证明四分之三的尸体是凶手杀的,当铺的老板可以做认证,当条可以是物证。
还好是武器,购买的人不多,老板正打算送回去铁匠那儿重新熔炼打造成其他东西,就被魏忠贤的人找上门来。
“还是有尸体不能证明是凶手杀的,确认尸体没有留下证据吗?”魏忠贤无意识的伸出食指和中指敲打桌面,对不能全部进行证明有些许的生气。
“大人,凶手很干脆,几乎都是先放倒再杀人,不给死者反抗的机会。”曹正淳也很无奈,他也是跟去过京兆府的人。
看到过那些尸体,很清楚凶手做了什么事。
“那些眼睛,耳朵等你认为会被藏到哪儿?”魏忠贤又问。
既像是在问曹正淳,也像是在问自己,被挖走的器官肯定有什么意义,上颚的划痕可以说是凶手心理变态。
杀人后又不希望别人不知道这些人是他杀的,追求那样的猫抓老鼠的刺激和痛快,可器官呢,都被挖走了,也没能在尸体附近找到其他器官,丢失的器官成了迷。
“凶手会藏器官吗?”曹正淳没听说过凶手藏器官的说法,不解的看向魏忠贤。
“有些凶手属于心理变态,被凶手杀的人身上截取某个器官当做战利品会让他们的心理得到极大的满足感,既然尸体附近没有找到,那么除了凶手藏起来有其他合理的解释吗?。”
魏忠贤看向曹正淳,和他普及一个新概念,顺便让他好好想想查案的方向。
“大人,那个凶手在牢里跪求见您。”京兆尹匆匆赶来,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惊恐未定的和魏忠贤汇报,曹正淳眉头紧皱。
在曹正淳的眼里,凶手这样低贱的人是没有资格见魏忠贤的,就算是他跪下来磕头也没有资格。
“那样的人不过就是渣滓,大人,不必理会这样的垃圾的请求。”曹正淳冷哼,甩手提出了反对意见。
“你从他嘴里问出什么了吗?”魏忠贤停下手里的动作,冷漠的问道。
“这……他嘴巴牢靠的很,不肯说哪怕一个字,自始至终他都在求见您,不见到您他说绝不会说半个有用的字。”
京兆尹头疼的说出了牢里发生的事,他很尽心尽力的做事,还让狱卒上刑,可无论多重的刑罚凶手都不肯吐出半个字。
每天牢里除了疼痛产生的吼叫声,就再无其他,若不是他日复一日的求见魏忠贤,都会让人误以为他是个来受刑的抖M。
“呵呵,要是牢里的人个个都这么喊,那大人岂不是每天都要忙着见人,他求就让他求,大明律不会饶恕他的罪过。”
曹正淳冷笑,对于这样的人他根本看不起,而且他也在东厂刑讯过犯人,没有一个是好相处的,不把他们打的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无聊要求只会更多。
“你回去告诉他,听不到我感兴趣的东西,他就老老实实等着被处决。”魏忠贤让京兆尹回去传话。
模棱两可的话语让京兆尹愣住了,琢磨不出这是什么意思,只能老老实实答应了去做事,京兆府也不是只有这一件案子。
又过了三天,京兆府将抓到凶手的消息放出去了,百姓也继续安居乐业,魏忠贤派出去的锦衣卫沿途搜寻,也没能找到什么像样的地方可以藏人的器官。
就连个别黑市,锦衣卫都悄悄介入去查有没有人这么变态,对人的器官情有独钟,但很可惜的是就算是锦衣卫出手也没能查到像样的结果。
没有好消息传来,魏忠贤只能另外再想查案的方向。
“大人,凶手说您查不到证据在哪儿,他们都被送到了总兵那儿,总兵是谁没有说。”曹正淳刚从京兆府离开,回来就和魏忠贤说了最新的消息。
凶手终于肯透露只言片语,不过可惜的是只有这一句话,总兵这个信息也没有很大的作用,大明的总兵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那就等他继续说,还来找我做什么,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赴死的。”魏忠贤都不想理会这个凶手,他不肯说出他想要的答案,那就让他在牢里等死。
证据没有被消灭,那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就有迹可循。
没人再敢在魏忠贤面前多说什么,随着时间流逝,已经快过去半个月,系统给的期限只有一个月。
惩罚还没有说,而这个人渣也还没有将全部的罪行承受完。
“大人,有线索了,黑市的一个暗桩说是夜晚被蒙着眼睛塞住耳朵做事,他闻到了血腥味,但不知道是什么,还说习惯不同。”
曹正淳一脸喜色的和魏忠贤汇报有了新的好消息。
“什么习惯不同?”听上去,似乎确实有些不一样,那习惯又指什么意思。
“说是没有门槛,哪儿都没有,虽然转弯很多次,但没有和我们一脉相承的长廊或是转角,有很多软的东西在四周,不易受伤。”
直接将原话说给魏忠贤,不会有误传。
据这番话不由得引起魏忠贤的思考,没有门槛不就是像帐篷一样吗?最起码只要是汉人,在这个朝代家是一定会修一个门槛的。
就算是再穷的人家,修的不高,但也会有,这也是低门槛高门槛最初的一种表现,出身越好的家里门槛越高,代表的东西很多,传统,规矩,传承文化等等都在其中。
而没有这样修建的一定不是汉人,仅仅凭借这一条魏忠贤就想到了赫尔可查,这个人是蒙古人和汉人的混血。
但是自幼和汉人不亲,无视血统的话就是个纯粹的蒙古人,且在之后也常年在蒙古混迹,带兵在蒙古国训练。
赫尔可查手下的兵都在蒙古有个家,这次能跟他回来都可以说是亲信中的亲信,极为靠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