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轮一样的装置会有序的将秧苗插入田地,之间间隔的距离也更加紧密,能够更好的利用田地,产量也会翻倍。
而且不会产生疲劳,人会以最少的劳动力完成田地的插秧工作,要是愿意还能将踩车当做锻炼的方式。
魏忠贤站在踩车上就位,旁边只有一条泥土地隔开的田地里就是中年人和他的儿子兄弟一共十个人手里拿着秧苗随时等着开干。
不少人看着田地两边的人数差距都非常的不看好魏忠贤,一个人怎么能够和十个人比呢,就算是一头牛带着犁耙也没那么快啊。
“那官老爷怎么想的,一个人怎么能和十个人比呢?”
“可不是,这官老爷要输咯,许万一家子都是庄稼汉,插秧这种事熟得很。”
“咱赌一把,我赌许万一家子赢。”
围观的群众自顾自的开始了赌局,他们大部分人都算是按照常识在判断,普遍认为庄稼汉对农务更熟悉,不是魏忠贤一个人配个工具就能赢得了的。
曹正淳好几次听到这样的对话都觉得这是在冒犯魏忠贤,手里的绣春刀要拔出来的时刻都被魏忠贤阻拦。
这么随便就拔刀杀人,那也太掉身份了,魏忠贤干脆下令曹正淳不准在这里伤害任何一名百姓,他才不甘的在一边用恶狠狠的眼神去瞪那些赌魏忠贤输的人。
以他为中心,一片空地自然而然的就空出来了,他眼神那么凶,都没人敢靠近,这才有人想起来虽然不知道魏忠贤的身份,但好歹是个官,要不要赌他赢拍个马屁。
莫名其妙的,魏忠贤的赔率就和许万一家一样都是一赔一,听到这样的结果魏忠贤也是哭笑不得,哪儿都有这种拍马屁的人,反倒是让庄家这把不会亏钱了。
随着胡雄作为中间人,站在泥土地上挥动左手,这场比试就算是开始了,许万一家子热火朝天的插秧,上下起伏。
就和看到的那些农民一样,时不时再站直一会儿身子,让腰不会因为弯曲和直的次数频繁而造成腰肌劳损。
凭借着经验他们一家子速度非常快,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一半的田地都插好了秧苗,而魏忠贤只是看着还没有动。
不少站在边上的人就着急了,大喊着官老爷再不动就输了。
还有些人大概是从其他官员那儿受了什么气,喊着输得好的话,给魏忠贤倒喝彩,巴不得看到官老爷在农民面前没脸面。
魏忠贤都由着他们去,败家犬总是喜欢嚎两嗓子证明自己是条狗,你还能浪费时间去和他说他不是?
眼看着许万一家子就差那么两三排就能完成插秧了,魏忠贤才动起来,踩车的轮子刷刷跑动,带起田里的泥水飞溅。
秧苗就这样顺着插入田地里,和田地具有一定空档的踩车略过,可以保证之间的距离不会压倒秧苗。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许万家赢定了的时候,动起来的魏忠贤在最短的时间内,在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完成了反超,插秧结束。
被泥水溅到身上衣服和脸都脏兮兮的许万一家子目瞪口呆,拿着手里的秧苗一时间不知所措,就在刚才魏忠贤完成了。
看了半天戏,一直没动的踩车眨眼间就动了起来,比牛的速度还要快,一路往前冲过去,秧苗就像是长了眼睛自己乖乖插在田地里了。
“我滴个乖乖。”有农民情不自禁发出感叹,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奇景。
谁能想到那个看上去长得很奇怪的半自动工具这么强,只需要一个人站上去踩着跑就能轻而易举的插秧。
速度快,插的又准又多,还不累人,人群顿时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农民都在此刻爆发了。
要不是迫于锦衣卫的威慑力,他们都想要马上冲到踩车的面前去摸一摸这个大宝贝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了。
“瞎了我的狗眼,官老爷就是官老爷,了不得啊。”
“可不是,合着在那儿看着是因为实力太强了。”
“就是就是,你看许万家十口人,还比不过官老爷踩几脚,看人家官老爷汗都没出。”
周围人的议论一下进入一个顶峰,他们都无比佩服魏忠贤,看法在瞬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也对推出的踩车另眼相看,甚至有农民和胡雄认识的,当即就询问这个踩车的价格如何,有商人甚至现在就在打踩车的主意。
魏忠贤倒是放心的很,踩车肯定只有他的工坊才能做出来,核心技术是工坊独有的,胡雄没有他的允许也不会说出去。
那些人只是靠看的是不可能看出来这个踩车具体的制作方法,那些商人想要对外销售踩车,不从工坊购买进货是不可能的。
“官老爷,我许万认赌服输,您说吧,这宝贝多少钱可以买到,我给咱村子的兄弟都配上。”
许万憨厚的挠挠头,还是很懂得承担二字怎么写,是个男人,愿赌服输的过来问价格,刚好就是魏忠贤的下一步计划。
“不多,一台只需要二两银子。”魏忠贤满意的看着他,这庄稼汉子都是朴实善良的,你让他眼见为实,他就没话说了,可比朝堂上那些笑面虎好对付不知道多少倍。
“行,我晓得了,您说到哪儿去买这东西吧。”许万点头,又问。
“诸位,你们凡是想要买此物的都可以去工坊购买,这工坊从属于大都督魏忠贤魏大人,绝对良心,要是有不长眼的想要偷盗什么,东厂有请。”
魏忠贤抬手示意曹正淳,曹正淳才站出来和周围的人解释,同时还不忘威胁一下某些人不要以为这东西作用于农耕,就没有人在背后撑腰。
有些围观的商人当即像是被人戳心窝子一样往后退了一步,额头冒汗的离开了这个地方,但记住了工坊是源头,以后乖乖进货,不动歪脑筋就行。
“好,我记住了,一定会履行赌约的。”许万挠头,豪爽的准备履行赌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