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韵低头看着耶律焱,他喝醉了酒,眼睛赤红好似蒙着一层雾气。
“夫君,你在浑说些什么?”
耶律焱忽的坐直身子,不满地大声嚷嚷,“为夫没有胡说!!”
李娴韵轻“嘶”了一声,不悦道:“你有话好好说,为何这般大声?”
耶律焱虽然喝醉酒,但是听李娴韵话的本性却没有改,复搂住李娴韵腰肢,将脸贴在她肚子上,“你别生气,为夫不大声嚷嚷便是。”
李娴韵抬起玉质的小手轻轻地摩挲着耶律焱英俊的脸颊,柔声说道:“夫君,你喝醉了,我让人给你端醒酒汤来。”
“为夫不要醒酒汤,”耶律焱仰头看着李娴韵,执拗地说道,“娴儿,你为何不能爱为夫呢?”
李娴韵柔声哄着他,“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是爱你的。”
耶律焱苦笑,“爱我?那你为何什么都不跟为夫说,什么都藏着掖着?为夫想做你的后盾,想帮你一起报仇。”
他终于把这些日子的苦水都倒了出来。
“你从来都不信任为夫,从来不愿意跟为夫交心,什么都瞒着为夫,恩师找你的事情也是如此,为夫从勤政殿巴巴地过去寻你,可是你半个字都没向为夫透露。”
“你以为为夫会在乎子嗣吗,为夫自始至终在乎的都只有你,也更不会为了子嗣跟别的女人有牵扯。你什么都不跟为夫说,因为你根本就不在乎为夫,在你眼里为夫至始至终都是一个外人。”
李娴韵看着耶律焱赤红的眼睛,心软的一塌糊涂,“我没有不在乎你,很多事情没跟你说,只是害怕成为你的拖累,而且我也不能这么自私,你需要子嗣传承大业,眼下既然不能跟你生,又怎能霸这你呢?”
很多他清醒的时候不能说的话,趁着他酒醉,李娴韵说了出来。
“所以因为子嗣一事,你又动了离开为夫的念头?”
“……”
见李娴韵沉默,耶律焱已经明白她确实是这样想过的,他的脸上皆是痛苦的神情。
“为夫就知道,只要一遇到事情你就想着离开为夫,你根本就不信任为夫,更不爱……”
李娴韵低头猛地吻上耶律焱的唇瓣,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喝过酒的人浑身都是烫的,嘴唇更是烫的厉害,嘴里还带着酒香。
耶律焱愣住了,任由李娴韵闭着眼睛轻啄他的唇瓣,好似一个木头一般。
片刻之后,李娴韵离开了他的唇瓣,低头看着他,娇哄道:“下次我不想着离开了,好不好?”
耶律焱站了起来,“嗯”了一声,低头,张开好看的薄唇重重地含住李娴韵的唇瓣,辗转。
他真的很好哄,一句软话便让他郁结在心头的阴霾散开了。
李娴韵伸出娇软的手臂搂住了他笔挺强劲的后腰,动情地回应。
这无疑是往烈火上添了柴火。
耶律焱愈发不管不顾地亲吻着她。
二人的呼吸缠在一处,甚是急促。
半晌,耶律焱稍稍抬起头,额头轻轻地抵在她的额头上,胸口一起一伏,“娴儿,莫要想着离开为夫,好不好?”
李娴韵“嗯”了一声。
她娇红着脸颊,衣衫被揉的皱巴巴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勾着人。
耶律焱躬身在李娴韵唇瓣上重重地落了一吻,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快步向床榻走去。
帘帐深深,很快便传来女人和男人不能自控的声音。
这一夜过得甚是疯狂,李娴韵感觉都没有怎么合眼,不知道被耶律焱捉住荒唐了多少回。
感觉刚闭上眼睛,便又被弄醒了。
醒醒睡睡,睡睡醒醒,某人却精神抖擞,好似永远不知道疲倦一样。
李娴韵因为心中记挂着事情,翌日一早便醒转了过来。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张再英俊不过的脸颊。
耶律焱嘴角噙着笑意,目光炯炯,很是精神的样子。
自己的精气全都被他吸走了。
显然耶律焱也没想到李娴韵竟然这么早就醒了,笑道:“把你吵醒了?天还早,再睡会儿。”
若不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李娴韵真想就这样昏昏沉沉地一直睡下去。
“不能再睡了,今日有不少事情要做。”
李娴韵说着动换了一下,腿根的酸软袭来,浑身好像也被什么碾过一般。
耶律焱按住她的香肩说道:“刚给你抹过药了,你躺着缓缓。昨夜都是为夫不好。”
虽然昨夜他喝醉了酒,但是大部分的记忆还是有的。
今早耶律焱醒过来,下意识地去看怀里的女人。
李娴韵窝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却睡得并不安稳,秀眉轻蹙,不用想也知道是身体不舒服了。
耶律焱仔细回忆了昨夜种种。
一个画面浮现在眼前。
李娴韵在他身下推着她的胸膛抽泣,那双水眸赤红着,嗔怨地看他。
若是在平时,他早就戛然而止了。
昨夜应该是喝了酒的缘故,很想欺负她,并付诸行动。
他吻着李娴韵的唇瓣,在她的耳边低语,可是力道上却一点儿都没有减,反而更……
恨得李娴韵在他宽阔的后背上抓了好几道伤疤。
后背那几道爪印隐隐作疼,证实着脑海中的一幕是那么真实,不是在做梦。
耶律焱手抚上额头,心头低低地咒骂了自己一句。
他想到了述律熙给的那瓶药,遂向床里侧过身,轻轻地扶住李娴韵的小脑袋,将胳膊从她的脑袋下面抽出来。
耶律焱见李娴韵依旧睡得昏沉,才来到衿被另一头,掀开衿被看去,惨不忍睹。
看他昨晚干的好事。
耶律焱下床屐上鞋子,从衣架上拿了件大氅给自己裹上。
他跟李娴韵的衣衫昨夜被扔得乱七八糟的,早不知道扔哪儿去了。
耶律焱找到药瓶,掀开衿被,给李娴韵抹药。
李娴韵吓得整个身子是缩着的,腿也夹得紧紧的,浑身都很紧张。
果然是把她弄怕了。
刚记得二人刚亲密的时候,李娴韵见了他就躲,见了床榻就躲。
还是他太没轻没重了。
“嘘……嘘嘘……娴儿不怕,只是给你抹点药,乖,嗯?”
李娴韵这才渐渐放松了下来,只不过他抹药的地方实在是敏感得很,李娴韵不觉吟出了声。
耶律焱兽心大起,心内的火苗又开始乱窜了。
好歹被他压下去了。
抹完药之后,耶律焱走到内室门口,隔着门让幽兰去熬药,然后躺回李娴韵的身边,痴痴地看着她。
李娴韵便是这时候醒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