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四敞八开地躺着,抬眼看着李牧,胸口一起一伏,好似累惨了一般,“陛下雄风。”
男人都喜欢被这样夸赞。
李牧伸手探了下去,拢捻,“你之前的男人可有朕的雄风?”
秦柔躬着身子,推着他的手,求饶。
心内却对李牧嗤之以鼻。
他软塌塌的,每次要么是服药,要么是焚香,自己没点数吗?
秦柔每次都要违心地拼命地喊,变着法儿地低吟,每次累得都是嗓子。
“陛,陛下……威,威武……”
秦柔好似受不住了一般,猛然起身,将李牧搂倒在身上,把他想象成慕容策,这样她什么事情都愿意做了。
秦柔的声音极大,生怕阖宫不知道她在侍寝一般。
阿珞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明明方才已经偃旗息鼓了,怎么又来?
她不禁在心中咒骂:“骚货。”
可是男人就喜欢她那样的喊叫。
或长或断或低沉或尖细,调不成调,音不成音,碎在那里,才是最容易鼓舞男人心的。
要不然李牧也不会总是宿在秦柔的宫里,在她身上总是让他有枯木逢春、重回少年的感觉。
半个时辰之后,李牧才从内室里出来,脖颈上全是那女人留下的红色痕迹。
燕飞宫。
李毓敏早已经从侍女那里得到消息,李牧正在跟秦柔那个狐狸精厮混,气得将搬得动的东西又砸了一遍。
她发泄了一顿之后,便软坐在椅子上,红着眼,气鼓鼓地看着前方。
若是母后还在就好了,会有人护着她,会给她出主意。
可是她的母妃却被李娴韵设计撞破奸情,被她的父皇赐了毒酒。
都是李娴韵把她的母后害死的。
“有朝一日,本公主一定要将那个贱女人碎尸万段。”
侍女立在身边不敢说话,不知道她说的是李娴韵还是秦柔。
不管是谁都颇有手段,李毓敏在她们面前栽了不少跟头,不是想除掉就能除掉的。
有一个侍女匆忙推门跑了进来,低声报信,“殿下,殿下,陛下来了。”
李毓敏赶忙起身,由侍女扶着爬上凳子,踮脚就要拿脖子够吊在横梁上的白绫。
李牧便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敏儿,你这又是做什么?”
李毓敏站在凳子上说道:“父皇,你怎么就那么听耶律焱的话,耶律焱让您派兵保护睿王府,您便保护睿王府,眼下又听他的话要惩罚儿臣。他是一国之君,您也是一国之君,凭什么什么都得听他的?”
李牧因为这些事情大道理讲了一箩筐,嘴皮子都要磨破了。
“契丹国力强盛,军队势如破竹、所向披靡,不是好惹的。上次后唐战败,每年都要向契丹进献大量的财物,若是不听他的,他狮子大开口还是轻的,若是他举兵南下,后唐将士羸弱,你以为能撑几日?到时候,恐怕连朕的皇位都保不住了。”
李牧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往事已矣,既然李娴韵已经嫁入了蛮荒之地,你又何必再执念于过去呢?”
李毓敏冷笑一声,“儿臣就是讨厌她,就是看不得她好。”
她没有提她母后的事情,毕竟最后赐死母后的是她的父皇,而且她的母后确实与人通奸。
此事并不光彩,不能放在明面儿上。
李毓敏本以为李娴韵嫁入契丹之后会饱受摧残、遍体鳞伤,没想到却被耶律焱放在手心里宠着。
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她在后唐声名狼藉,见弃于慕容策,都是因为李娴韵那个该死的女人。
她怎么可能让李娴韵好过?
“说来说去,你与她针锋相对都是为了慕容策,那慕容策心狠手辣、不折手段,有什么好?”
“就是好!”
李牧叹了一口气,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你想要和亲后梁的事情,父皇可以派人去谈,但是你消停一点,不要再碰睿王府,否则你心中所想,朕不会再为你筹谋。”
“还有,朕把话说在前头,慕容策不是任人摆布的人,若是他不同意,朕也没有办法。”
李牧说完便甩袖而去。
耶律焱和李娴韵回到汗宫已经很晚了,李娴韵在马车里已经困得不行了。
回到内室依旧坚持沐浴洗漱,清清爽爽地上了床。
翌日清晨是被耶律焱亲醒的。
李娴韵推着他的脸颊,囔着声音说道:“夫君,不要,我好困啊。”
耶律焱压在她的身上,吻着她的小手,“为夫今日上完朝得去军营,回来的晚,咱们又是一天不能见面,让为夫好好亲亲,你只管睡你的,不用管为夫,嗯?”
李娴韵只好平躺着由他去了。
耶律焱啄着她的唇瓣,吻上她的耳根,张口含住她的耳垂。
李娴韵只感觉耳根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她只好闭着眼睛,轻咬住了唇瓣。
耶律焱吻上她的天鹅颈,抬手解她的衣衫。
李娴韵带着困意,根本就不想动,直到耶律焱埋首在她的胸口,衔住。
另外一只手也不闲着。
李娴韵的困意被慢慢地抽离,向后仰长了脖子,唤了一声“夫君”。
耶律焱衔着看她,同时拉过她的小手移去。
李娴韵这才发现,他没有穿下裳。
“夫君,你……”
“怎么办?”
李娴韵睁开眼睛,颤着音说道:“我不会。”
“为夫来教你。”
李娴韵小手却不知道怎么做。
耶律焱被逼的没有办法,翻身将她抱在自己身上,仰头看着她,“吻为夫。”
李娴韵学着他的样子搂住他很乖地吻他。
吻他的唇和脸颊,最后吻上他的喉结。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对他的喉结情有独钟,很是喜欢。
耶律焱拿过她的小手,教她如何做……
最后黏了她一手。
耶律焱躺在床上,抬手摸着她的脸颊。
李娴韵红着脸说道:“夫君,还没有下去。”
“哪有这么容易?”耶律焱又道,“等你月水过后就好了。”
李娴韵窝在耶律焱的怀里,抬手将东西尽数抹在他的身上。
耶律焱看着她笑。
二人在床上腻味了好一会儿,才起床。
李娴韵今日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要不然也不会跟耶律焱赶在一处。
她用完餐便出了宫,出宫前,耶律焱又是止不住千叮咛万嘱咐。
李娴韵来到东市一家比较普通的药草铺子。
店家一看到是李娴韵,起身,便要将她引到后院。
巴特尔和幽兰想要跟随,李娴韵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就好,我去去就来。”
巴特尔正想说话,幽兰说道:“这些都是自己人,你不用担心。”
来到后院,店家向李娴韵抱拳行礼道:“堂主。”
李娴韵看着他,说道:“你即刻飞鸽传书给长安,我走之前给他们的画册可以泄露出去了,整个长安家家户户都有才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