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韵无助地攀着耶律焱臂膀。
他因为用力箍着她,粗壮的臂膀好似石头一般。
耶律焱向来霸道强势,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但是期间会很照顾她的感受。
可是今日的他实在是太不一样了,密不透风地吻着她。
李娴韵的眼睫颤栗,随着他亲吻的密不透风。
长长的带着酒香的一吻过后,耶律焱稍稍抬起头来,凝视着她染上红晕的嫩白小脸儿,一副痴迷的模样,“娴儿,你都不知道为夫有多爱你。”
耶律焱带兵打仗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处理公务运筹帷幄,雷厉风行。
可是偏偏在对待自己女人的时候常常表现得手足无措,喜欢到不知道该怎么待她。
他经常在她面前说喜欢这样的字眼,可是说“爱”的时候少之又少。
李娴韵恬静纤柔,耶律焱总害怕自己烈酒般的火辣将她吓着。
眼下借着酒意,耶律焱只想说想说的话,做想做的事情。
耶律焱说话时声音低哑,染上了浓浓的欲念。
李娴韵怯生生地回看着他,水润的红唇轻启,吐气如兰,“我知道的。”
从她刚来到契丹,他便一直保护她。
在一众女眷中给她撑腰,又洁身自好,远离对他居心叵测的女人,没有让她受过一星半点的委屈。
也没有因为她是他的女人便禁锢她,还力排众议让她抛头露面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在上京陷入混乱的时候,也是他派人暗中保护如意坊。
他还悄悄派人保护她,默默地为她扫清所有的障碍,让她可以放心大胆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耶律焱为她做了这样多的事情,却都瞒着她,没有到她面前邀过一次功。
他正很纯粹很纯粹地爱着她,她怎会不知道呢?
“那你爱我吗?”耶律焱灼灼地看着她,不想漏掉她任何的神情。
“爱。”李娴韵好似也沾染了酒气,轻声说道。
她不擅长表达自己,尤其是说“爱”这样肉麻的话,让她有些难为情。
见耶律焱凝视着她,久久不说话,李娴韵知道他不太相信自己说的话,遂咬了一下唇瓣,稍稍大一点声音,“夫君,我是爱你的。”
耶律焱轻叹一声。
“娴儿,你只单纯爱我这个人,好不好?”
不要因为他对她好才爱他,也不要因为他们已经成婚了才爱他。
他爱她爱得很卑微,可是能怎么办呢?
他真的好爱她啊。
李娴韵有些心疼地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好像一头困兽一样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折磨着,脆弱又可怜。
一点儿也不像他。
如此大的反差,让人心头升腾起了痛意,慢慢地蔓延开来。
李娴韵抬手抚上他英俊的脸颊,十分认真地看着他,用颇为诚恳的语气说道:“好。”
李娴韵说完,便捧着他的脸颊,慢慢靠近。
先吻了他的额头,又稳上他的鼻尖,最后偏头轻轻地吻上他的唇瓣。
学着他的样子像吃糖果一样慢慢地吃着,发出轻微的声音。
耶律焱很享受这种感觉,痴痴地看着她,好像要把她此刻的模样,烙印到脑子里一般。
李娴韵本来半合着眼睛沉浸在亲吻中,却不小心发现他正明目张胆地看着她。
李娴韵的小脸儿瞬间火辣辣地焦灼,抬手轻轻地附上他漆黑的深眸。
“闭眼。”
耶律焱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女人就像一个小妖精一样,给她下了蛊,让他对她俯首称臣,甘愿匍伏在她的脚边,做她的奴隶。
父汗曾经说他是野性难驯的猛兽,放眼全天下,没有人能让他俯首称臣。
在这个世上也只有父汗敢当面这样说他。
可是父汗终究说错了,现在能够让他耶律焱俯首称臣的人出现了。
野性难驯的猛兽被李娴韵轻而易举地驯服了,为了她豁出命去都愿意。
李娴韵将手拿开,继续捧住他的脸颊,衔着他的唇瓣,含混地说道:“张开。”
耶律焱一颗心跳得极快,听话地张开唇瓣。
李娴韵学着他的样子吻着她,与他拉扯,甚至还勾了他一下。
此举好似触动了耶律焱的玄关一般。
他闷哼一声,扶上她的后脑勺,便重重地吻了上来。
李娴韵止不住轻“唔”出声。
她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小巫见大巫,什么叫做密不透风。
耶律焱吻着她的同时,手也不闲着,等到李娴韵有所觉的时候,早已经四处透风。
耶律焱吻着她的脸颊、天鹅颈,最后埋头下去。
李娴韵轻“嘶”出声,闭上眼睛轻轻地咬住了唇瓣……
许久许久之后,李娴韵好困,早已经昏昏欲睡,她本来就累了一天,眼下又被这般折腾。
后面的事情她不太记得了,只记得几个零星的片段。
耶律焱把她抱起来,给她换上干净的衣服。
她出了很多汗,衣服全湿了,不能穿了。
耶律焱什么时候给她换好衣服的,李娴韵不知道,她只知道耶律焱趴在下面给她抹药。
不知道是什么药,有些凉,她直向后缩,耶律焱粗糙的大手按在了她的大股上,她便安分了许多。
再有意识的时候是耶律焱在她耳边呢喃,边呢喃边吻她,好似在幽叙衷肠,又好似说了愧疚那样的话。
李娴韵还记得睁了一下眼睛,看到那双愧疚的眸子。
可是为什么而愧疚?
李娴韵想知道,可是实在是太困了,没有精力去弄清楚,便沉沉睡过去了。
这一晚上她窝在耶律焱宽大的怀抱里睡得很踏实,也没有做梦,就这样一直睡到了天亮。
李娴韵迷迷糊糊中最先听到小猫的叫声。
她放在软枕上的纤纤小手动了动,然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是淡蓝色的床幔还有幽暗的光线。
李娴韵动换了一下,尾椎那里好痛。
她竟然有一瞬间动弹不得。
李娴韵猛然想到那双充满愧疚的黑眸,又亮又灼热,不觉心道,把她往死里折腾,他是应该愧疚的。
“喵——”
小奶猫的声音传来,声音有些幽怨。
李娴韵挣扎了一下,竟然没有坐起来。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养精蓄锐。
心里头又把耶律焱骂了一遍。
可是她骂人实在是太斯文,也不够凶,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一点威慑力也没有,反而让耶律焱得寸进尺,而且还舔着脸说喜欢被她骂。
这个顶坏顶坏的男人。
李娴韵缓了一会儿才坐起来,浑身酸痛,斜靠在床头的软枕上。
果然极致的愉悦是要付出代价的。
昨夜她也是彻底放开了,任由耶律焱闹,而且有种自虐的倾向,闹得越凶,她越欣喜。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这种感觉。
李娴韵将帘子掀开一条缝,看着那只通体雪白的小白猫笑道:“来呀,雪球。”
小白猫一听,喵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身子一蹲,便跃了上来,跳到李娴韵腿上附着的软被上,喵喵的叫得更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