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韵折回马车,从药箱里面拿出成包的毒粉,同时拿出了解药。
她打开窗子递给巴特尔。
巴特尔恭敬地接了过来,说道:“是!”
他做这些事情显然已经轻车熟路了,每到遇到危险的时候,李娴韵都会给大家分发解药和毒粉。
大家深切地体会到用毒的好处,只要先服下解药,等敌人靠近的时候撒过去,对方就没有招架之力了。
这一路行来,大小刺杀不断,大部分都是靠李娴韵的毒药迅速压制对方,所以虽然道阻且长,却没有损失一兵一卒。
这是十分罕见的情况。
黑压压的人群,骑着骏马狂奔,山崩地裂般地伴着滚滚黄尘疾驰而来。
护卫和暗卫们一边快速赶路,一边做好戒备。
可是队伍辎重过多,根本就走不快,很快那些人就在眼前了。
李娴韵打开车窗看着那几百来人,为首者挺拔俊朗,威风凛凛,身形有点熟悉,但是还不能确定。
直到眼尖的士兵惊喜地说道:“可汗!是可汗!!”
众人欣喜若狂,凝神看去,随着对方越来越近,看得也越来越清晰,为首者可不就是耶律焱?
他身着盔甲,高大魁梧,扬起鞭子紧抽马背,策马狂奔。
在他的身后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烈焰军。
众护卫和暗卫用契丹语喊着他们最尊贵的可汗,充满了对他们可汗的尊敬和崇拜。
在这激动人心的高喊中,李娴韵胸口一起一伏,甚是激动。
当确定是耶律焱之后,李娴韵便让队伍停了下来,站在原处等待。
她走下马车,站在马车前方,凝视着那个魁梧威严的身影,嘴角上弯,带着甜美的笑容。
与此同时,耶律焱那双尽显坚毅的深邃虎眸,牢牢锁定为首的那辆马车,在马车前方立着一抹俏丽的身影——他日思夜念的身影。
连耶律焱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嘴角早已经狠狠地扬了起来,眉梢和眼角都带着浓浓的喜悦。
他已经足够快了,可是还是觉得太慢了,恨不得生出翅膀登时飞到李娴韵身边去。
烈焰军越行越近,耶律焱和李娴韵的视线自始至终焦灼在一起。
耶律焱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李娴韵。
她依旧那么娇嫩那么妩媚,可是却瘦了一圈,本来有点婴儿肥的小脸颊,瘦了很多,连尖下巴都出来了,甚至连衣服都大的一圈。
这一路上她受苦了。
耶律焱心疼坏了,上扬的嘴角就这样落了下来。
李娴韵看着自家男人,嘴角一直带着甜甜的笑意。
与分别时不同,现在的耶律焱有些不修边幅,虽然依旧英俊异常,但是却胡子拉碴的。
不过这非但不影响他的俊朗,反而带着男人的野性难驯。
这样的男人更容易取悦女人。
到了近前,耶律焱翻身下马,尽显矫健。
他一步上前,长臂一伸,便将李娴韵紧紧地箍在了怀里,与她交颈而拥,胡子拉碴的俊脸埋在李娴韵香软的脖颈里。
李娴韵娇弱的身子轻颤,他的胡茬扎得她又疼又痒,结实的铠甲咯着她的胸脯,有些难受。
眼看着他越箍越紧,李娴韵忍不住娇声说道:“疼。”
这声音娇嫩得能捏出水来。
耶律焱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松开健壮结实的手臂,低头凝视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儿,满脸愧疚,“是为夫不好。”
这是他这几日每时每刻都想对她说的话,他让她受苦了。
在大庭广众之下,两个人卿卿我我,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李娴韵雪白的脸颊微红。
耶律焱岂能看不出李娴韵的想法,笑着将怀里的女人打横抱了起来,一步跨上马车。
李娴韵不觉惊呼,这样高的马车,还抱着她,竟然就这样跨上来了。
这个男人强壮得就跟头蛮牛一般。
上了马车,卓玛和幽兰一左一右将车门关上,含笑向另外一辆马车走去。
宽敞的马车里,耶律焱将李娴韵抱坐在怀里,对外淡声命令道:“启程。”
“是!”
马车缓缓而行,二人跟着马车摇摇晃晃。
李娴韵看到耶律焱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那一双虎眸亮极了,满眼满脸都是喜悦。
李娴韵被他看得有些难为情,抬手去推他棱角分明的英俊脸颊,却被他捉住纤嫩的小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吻了一口,却依旧凝视着她,“瘦了。”
虽短短两个字,却包含着无尽的动容和说不完的思念。
李娴韵用没有被捉住的那只手轻轻地摸着耶律焱扎手的胡茬,“夫君,你的胡子都长长了。”
“想你想的。”
李娴韵低笑出声,想她跟长胡子似乎没有什么关联。
耶律焱拿起她的小手又亲了一口,看进那双如水的眸子里,“你都不知道为夫有多想你。”
他想得成宿成宿睡不着觉,听密探一遍遍地说李娴韵的情况,有时候密探来得晚了一些,他便心惊肉跳个不行,想要抛下一切去寻她。
好在密探带来的都是好消息,但是却仍旧不能让他宽慰稍许,没有见到李娴韵安然无恙地站在他面前,他悬着的心只会越悬越高,时时刻刻折磨着他,让他惶惶不可终日。
耶律焱说着,手顺着她的腰根攀了上去,扣住她嫩白的后劲,便吻了上来。
起初,他就像吃糖果一般慢慢吻着她、啃着她,渐渐地面对李娴韵的颤吟,耶律焱便难以自持,有些凶地吻着她,让她没有办法呼吸,想要躲闪,他又紧追不放,结结实实地被他亲了个够。
见李娴韵实在是憋得难受,耶律焱才放开她,满脸的笑意带着欠揍的味道。
他用拇指轻轻地给李娴韵擦着嘴角的水渍。
“都亲吻过多少次了,还没有学会换气,嗯?”
李娴韵呼着气,抬眼看着他那因为亲吻变得愈发红软的薄唇和那双已经学会如何煽风点火的眼睛,娇嗔道:“你每次都跟要把我吃了一般,我哪里招架得住?”
耶律焱满脸无辜地笑道:“为夫有吗?”
“有,当然有。”
耶律焱笑着抬手给她轻拂额前的发丝,满脸的宠溺,“谁让你这么香,这么甜呢?”
李娴韵怎么也没有想到会从一板一眼、严肃刻板、冷漠寡言的耶律焱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不觉巧笑嫣然,“夫君,你不害臊吗?”
耶律焱轻吻着她精致唯美的小脸儿,喃喃:“这有什么害臊的,更害臊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