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天香楼的。
反正,等她到了以后才知道,这些天福云街都乱得不成样了。
天香楼更是,浑乱得如菜市场。身为台柱的她不见了,楼里姑娘个个人心涣散,成天提心吊胆。官府的人更是,隔三差五来搜。
见秦烟回来了,个个人都是喜极而泣。
当然,她是昏迷着回来的。
连续安静了几天的天香楼,瞬间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司徒等人焦急的坐在床沿,看着太医为她诊断。玲珑以及夜星童还有爷少君也都集聚在房间里。
“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查出线索来没有?还有,是谁让她昏迷的?又是谁救她回来的?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夜星童略显稚嫩的声音激动的喊道。
夜少君则一声不吭,双眸紧紧的盯着**昏迷不醒的人。
“星童,你别急,太医正在旁边看着的,你让秦烟姑娘休息一会!”夜少君担心榻上的人儿,于是急忙安抚道。
“哼!”夜星童听罢,有些生气的别过头。
过了许久,太医终于检查完秦烟的身子,转过身对上好几双担忧的眼睛。
“她怎么样了?”夜少君急急的问。
太医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没有回答,只是从药箱里拿出一粒隐隐散发着香气的药丸,喂进她嘴里,离开床榻,走向圆桌,提笔将药方写下,递给一旁的玲珑。
“马上照这个药方拿药,三碗水煮成一碗,尽速将药端来。”
“是!”玲珑接过药方,急忙的退了下去。
太医回头望着焦急的众人,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沉重的说道:“其实也没事,就是受了点惊,然后中间受了些刺激,只要服了我的开的汤药,马上就会好了。”
闻言,众人心情一松,唯独夜星童心一沉,寒澈的双眸隐隐透着伤痛。
“我明白了!我会好好照顾她的。真是可怜的烟儿,被人掳去不说,还被吓坏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干的,让本王爷抓到,非杀了他不可。”
“王爷,这姑娘虽然现在没事,但还是要好生照料,免得发烧,需要有人看着。”太医又继续说道。
这时,玲珑端着煎好的药,脚步匆忙的走了进来。
“王爷,药煎好了!”
“端过来!”
夜星童和夜少君三人,同时上前一步,玲珑一时迷惘的站在那里,竟不知所措。
还好,夜星童刚少气盛,抢先一步,接过药,小心的扶起昏迷的秦烟,让她靠在他怀里,将药端到她嘴边,无论怎样她都不张口,抿了抿唇,咬牙将药含在嘴里,覆上她的唇一口一口喂下去。
玲珑和其它人一起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天啊!这……
对于夜少君和司徒二人,那是有苦说不出。你说这小子占便宜吧,可他确实在救人,说他救人吧,他的动做又于理不合,简直太占便宜了吧!
要恨只恨自己的腿没他快,没他长,让他给抢先了。
喂完药后,夜星童将她轻放在**,朝玲珑吩咐道:“陈太医今晚留在天香楼,你带他下去休息。”
“是,陈太医,请随我来。”玲珑收起惊讶的表情,领着陈太医出去了。
“星童,你还是先回宫吧,这里有我就行了!”司徒走了过来,一脸坏笑的说。
“不行,我要在这里照顾她。”
这时,夜少君也站出身来:“还是我来吧!”
“你们都来,那我怎么办?”
“你都喂了药了,接下来的事,就由我们做吧!”
“想得美,一个晚上,你们想做什么?”
“哎呀,你的思想也太肮脏了吧,我们能对秦姑娘做什么?小小年纪,你在想些什么?”
“哼,我想的,不就是你们所想的吗?”
见要为秦姑娘的事大吵起来的三人,玲珑吓坏了,太医也懒得送,直接就走过来道:“算了,三位还是都请回吧,我们姑娘就由我来照顾,都是女子也比较方便。”
“你……”三人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玲珑。
玲珑连忙点头道:“是啊,三位也不想想,姑娘要是起夜了,你们三个男人多不方便啊!”
听玲珑这样一说,三人皆红了脸,都不说话的退到一旁。
………………….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三个缠人的公子,玲珑便靠在床沿,她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疲惫袭来,他慢慢的合上眼……
夜晚,月光皎洁,静谧宁静。
半夜,秦烟突然感到肚子一阵绞痛,脸上冷汗直流,急忙起身的她,却见榻前坐着一位白衣男子。
男人定定的盯着她看,一袭白衣,剑眉凤目,鼻正唇薄。下巴中间竖着一道明显的沟壑——就是传说中的美人沟!这男人清澈的目光清纯得不含一丝杂念、俗气,温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于其中。
“太子……”秦烟惊呼一声。
夜子渊倏地惊醒,担忧的瞅着她煞白的脸色,焦急道:“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你怎么在这里?”秦烟来不及回答她,只是愕然的问道。
他紧咬着牙,挤出一丝僵硬的笑:“这些日子,你被抓走了,我心急如焚,白天人多,不好来看你,晚上打发走了这里的所有人,所以在这里陪你!”
秦烟一哼,微微埋下头。
夜子渊的眸中闪过一丝着急,淡淡道:“怎么了,你会怪我吗?怪我保护不了你,你生气了吗?"
说完,便搂着浑身虚软的秦烟。
“没有,我怎么会怪你,只是我自己太小心了。”说到这里,秦烟突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个人。那人黑纱下的温柔,那人对爱的霸道,昨日的温情,仿佛刻画在了她的脑海。不知为何,这一刻竟很想他。
夜子渊看到她的眼泪,心中也隐隐作痛起来,这些天,她承受的够多了,他无法陪在她的身边,真是无能。
秦烟睁开眼,晶亮的眼泪从眼角渗了出来:“太子……这样不好。”
听到这里,夜子渊先是一怔,继而紧紧的抱着他,她死死的咬着唇,不让自己的悲伤表现出来,哑声呜咽:“你是有妻室的人,我们……”
说完,夜子渊突然埋头深深吻了下去。
她感觉到他俯身探了下来鼻息暖暖得喷到了她的脸上然后是两片薄薄的唇清泌清凉如果是小吻下,貌似这样就吻完了然后是两片薄薄的唇,却带着倔强就那么压下来,她有点慌,紧紧的闭住眼睛,一点也不敢睁开,感觉着嘴上那波荡开的凉意。就这样,好像很久,好像又一瞬,象是雪花飘落在冰面上刹那间的凌结。
不知为何,秦烟这时想要推开,可对方的双手却环绕在了她的头后,彼此可以明确的感受到对方的呼吸。秦烟脸上早已挂满羞涩,嘴巴微微张开,想说些什么确又说不出口。夜子渊则对着呼吸急促的受君慢慢的将嘴唇贴紧受君的嘴唇。感受到一丝抗拒后,夜子渊早已布置好的双手稍微用力,秦烟无法抵抗,只能浸入这甜美的吻当中。下一秒,夜子渊那白皙的大手已经滑入她的衣襟,在滚烫的手指接触到肌肤的那一瞬。
秦烟却似被什么狠狠的震醒,下一刻,毫产犹豫的推开了他。
夜子渊喘着剧烈的呼吸,一脸茫然的盯着她。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他眼里有情YU的火光,却似极力压抑着。
秦烟一窘,低垂着头,声音小到连蚊子都听不到。
“什么?你再说一遍。”夜子渊有些焦急的瞅着她,一只手握住她略微冰冷的小手,不停的轻揉着,另一只手摸摸她的额头,也是一片冰凉,担忧道:“要不我去找个大夫过来看下?”
“不要!”秦烟激烈的反对,捂住肚子,清秀的脸上透着淡淡的痛苦。昨天被夜星堂带回来时,她就因为这个痛晕,哪还好意思让更多人知道了啊!
“不行,你可能生病了,太医说你不能受风寒,我得找个大夫来瞧瞧。”说完,夜子渊准备翻身下床。
秦烟顾不得羞恼,连忙拉住他:“我没生病,是那个……那个来了!”
“那个是什么东西?”夜子渊木讷的皱眉。
“那个,那个就是女人每个月都要来一次的葵水。”说完秦烟双颊热气直冒,别开脸不看他。
啊?
夜子渊冷峻的面庞上忽闪过一抹绯红色,轻咳了几声:“那个,我去叫玲珑过来。”话落,人影已不见了。
秦烟愕然的睁大双眸,待她回过神来,肚子已经没那么痛了,夜子渊也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小布袋。
“给你!我先出去!”夜子渊尴尬的别开眼,离开。
秦烟见状,忍不住轻笑出声,在看到小布袋时,双颊又一阵燥热,急忙走到屏风后面换好。
“呃,弄好了,你……可以进来了。”秦烟有些别扭的说道,快速的爬上床缩成一团。
夜子渊推门走了进来,俊美的脸庞还残留着淡淡的红晕,有些僵硬的睡在她身侧……
一夜无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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