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府内……
四名绝美男子,姿态各异的倚靠在长椅上。
为首的紫衣男子,面色痛苦,一脸苦恼的转向众人道;“你们三个,今日难道就是来看笑话的吗?”
“哈哈,九弟,你明明说你对此女恨之入骨,为何夜半深更,还要潜入她的闺屋?”
襄王夜星童话一落,司徒崇宁与夜少君同时朝他望去,面色皆露惊疑,满是不解的看着他。
夜星堂略为不自然的把头拧开,沉着嗓音说道;“本王不过是去要债而已!”
“是吗?”司徒崇宁颇为不信的直瞪着他,继而问道;“只是要债,为何你会伤了那个地方?”
“是啊,九弟,七哥也不解,为何秦姑娘会伤你的……**啊?”
话没说完,夜星堂便“砰——”的一声敲打在了桌面,一脸怒不可遏道;“不错,本王是有意欺占她,那是她欠本王的,应该留下补偿。”
“噢,那就是说,你想霸王硬上弓,所以才……”夜星童说到一半故意不说,声音放低,引得众人齐齐领悟。
“本王……不过是想试试此女的放浪程度,毕竟在本王面前,她并没有像你们所说的那般…..岂料她竟……”
“哈哈,夜星堂,你是没想到她会拒绝吧!”司徒崇宁看穿了他的心思,不由朗声大笑。
而一旁的红衣夜少君,绝美的凤眸也半眯了起来,眼里流露出一抹欣赏的笑意。
“哇,九弟,这种事你都做得出来,让我们明着帮你对付她,你却暗自偷偷溜去偷腥,这可不好啊!”
夜星童语露讥讽之意,三人对此刻的夜星堂显然完全没了同情,反而皆一副取笑调侃之意。
夜星堂被三人嘲笑得恼羞成怒,被一个女人捉弄,的确颜面无光,让他威风扫地。当即起身,冷哼一声,抬腿欲要离开。
这时,夜星童知道玩得有些过火,立刻将夜星堂拦截了下来,柔声道;“九弟,不要急着走嘛。我们今日既然来了,岂有不帮之理。方才,不过是一时玩笑,何须记挂于心呢?”
司徒崇宁也跟着附合道;“对啊,夜星堂,你何时如此小心眼了,这个女人看来你很在乎啊!”
本欲要走的夜星堂,听到在乎几字,脸色微冷。随后,转过过身来,嗤之以鼻道;“哼,本王才不会把这个女人放在心上。”
“是吗?听说,三日后,此女要单凭一人之力,挑战天香楼的四大花魁。夜星堂,对于此事,你怎么看?”
“自不量力!”夜星堂面无表情的冷声应道。
夜少君站了起来,挡在众人中间,俊颜露出抹柔和之色;“秦姑娘的舞技超群,但是要和天香楼里的四大红牌比试,怕是功力欠缺。毕竟,她不过是一个新人,样样艺技都还不曾精通,要比起来,肯定落下风。”
“不错,天香楼里的四大红牌,早就名震福云街,其旧客恩官,简直数不胜数。那女人敢接下战书,简直就是自取其辱!”司徒崇宁一边说,一边偷偷查看夜星堂的脸色,同时想激起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这时的夜星堂,面露讽刺之色,幽深的黑眸像黑洞一样深不见底;“哈哈,这个女人要自找麻烦,那就是她的事了,本王三天后到要去看看,她是如何出丑!”
“咦?你不是有伤在身?你也要去?”夜少君微微诧异的问道。
夜星堂毫不在意的挥挥衣袖,不以为然道;“比起这点小伤,能亲眼看见那个女人被人击败的滋味,似乎不算什么。”
“不是吧,你别拿这个做借口,我看你不过是想借机,欣赏她的才艺吧!”司徒崇宁坏笑着问,眼神有些诡异。虽然,他们都一口咬定秦烟三日必输。可是,对于上一回她的惊人舞艺,大家看得仍是意犹未尽啊。这次,若能再次展现,那将是多么难得啊。
“哼,本王才不是为了看她。这次,本王一定包下头号雅座,为四大红牌竭力助威!”
夜星堂说完,冷冷的拂了拂衣袖,便不屑一顾的迈腿离开,其志在必得之势,令在场另外三人,目瞪口呆。
“这九弟,个性真是越来越怪了,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夜星童一边摇头叹息,一边莫明奇妙的望向夜少君司徒二人。
司徒则笑而不语,黑目神采非凡,是的他已经开始期待三日后的那晚。
夜少君比起另三人,稍算正常。他蹙着眉宇,眼里微微闪过一抹忧虑。是的,他略为她而感到担心。
三日,在整个福云街所有男人的期盼下,很快就过去了。
这日,天香楼的红英娘,见这三天客源如流,每日来往人数络绎不绝。暗自思忖,这样下去,整个天香楼怕是要被挤跨。于是,经过商议,四位红牌与秦烟的比试擂台,一并搭在了院楼最空旷又宽敞的西苑处。
然而,此刻楼苑内外,宾客如云,吆喝声如雷。
天香楼为福云街最大的青楼,这里客源如水,川流不息。每日不但有青年才俊来此诗酒风流,更有不少达官贵商在此放浪形骸。
这里堪称男人的天堂,人间的仙境,任谁进了这里,皆能享受到如梦如幻的照应。
五月初一的夜,无疑是轰动与不平凡的日子。
尽管这晚各处的街道与民宅都已经熄灯打洋,但像一颗明珠般璀璨的屹立在福云街最中心的天香楼则灯火通明,笑骂不断,同时各种宾客皆如潮水般涌进。
今晚是什么日子?
五月初一,正是楼里四大红牌力战新秀秦烟的日子。
“九弟,你看,这四大红牌这几日可真是下了功夫啊,来此吆喝助威的客人,简直比占了福云街的半边天。”
夜星童兴奋的坐在夜星堂的旁边,望着如集市般热闹的场面,顿时激动得快手舞足蹈。
司徒崇宁也连连点头,激昂道;“不错啊,夜星堂,你看这边所有位置,都被那春梅,夏迎,秋月,冬寒的客人包了。而那个女人这些天,一直躲在天香楼里没出来,一个恩客也不曾去笼络,你说她能有丝毫的胜算吗?”
夜少君听着二人的话,微倾起身子,朝楼下望去;“其实你们看,支持秦姑娘的人数也不少。她不过是一个新来的艺妓,能在这个时刻,还有如此庞大的支持者,也算是奇迹了!”
顺着夜少君的眸光望去,夜星堂发现,在另一畔,坐着许多红漆桌椅的宾各,他们此刻正大声吆喝呐喊,这像征着,他们就是秦烟的支持者。
夜星童赞同道;“嗯,虽然白木桌椅的客人,多过红漆桌椅的客人十几倍,但她的实力,也不容小看。”
“好了,你们不许吵了,看着就看着,今日你们可是陪本王来的。不许对那个女人鼓掌!”
夜星堂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错,他们是兄弟,来助威的,岂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一声锣响,所有灯光骤亮。
首先出台的是夏迎,只见她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她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香娇玉嫩的秀靥艳比花娇,抬起的食指如削葱根,笑起来时,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这时,台下掌声响成一片,众人大喊;“夏迎必胜,夏迎必胜……”
女子信心十足,寐含春水的脸颊如凝脂一般,只见她微微福了福身,朝众人施了一礼,便扬起白色茉莉烟罗软纱衣,抬起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纤腰一弯,不盈一握。
乐响,她长袖挥舞,衣裳飘飘,在万丈灯火下,她的舞姿如梦。她全身的关节灵活得象一条蛇,可以自由地扭动。一阵颤栗从她左手指尖传至肩膀,又从肩膀传至右手指尖。手上的银铃也随之振动,她刻意做好一切,每一个动作都是妩媚而流畅,仿佛出水的白莲。
众人看得不由连连叫好,却见她如同夏日荷花,腰肢倩倩,风姿万千,妩媚动人的旋转着,连裙摆都荡漾成一朵风中芙蕖,那长长的黑发在风中凌乱,美得让人垂涎三尺。
“好,不愧是天香楼的红牌,一举一动都是如此多情与**啊!”夜星童下意识的拍掌称好,却惹得夜星堂一记白目。
司徒点点头道;“舞是不错,不过也落俗了。大家都以银铃舞的繁琐,复杂,难度而想取胜,但不曾想过,此舞跳法虽美,但一般人很难撑控。虽然夏迎姑娘已经跳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但多了些功利之心,发挥得并不自然。这样看来,她太过哗众取宠,而忘了此舞的本意。”
夜少君也跟着应道;“可见司徒你看得很用心啊,不过说得也非常独到。我也觉得,此女的舞姿虽美,却在其外,并不惑人之心。”
夜星童见二人说得如此高深,有些不服气道;“是吗?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九弟,你认为呢?”
夜星堂本不想理会三人,却被夜星童这样一问,他不由兴味索然道;“不错,但比起本王府上的头等舞姬,还是要差那么一点。”
“是吗?那改天得好好上府去拜访了!”夜星童一听,还有女子的舞姿更胜于夏迎,当即来了兴趣。
夜少君去撞撞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说话。
夜星童愕然抬起头,显得有些莫明奇妙。却见,场面突然一黑。四周的宾客,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当中,不过这一次,众人都屏住了吸呼,似乎害怕错过这精彩的一刻。
夜星童正要询问,为何全场黑了,谁吹灭了灯烛呢?可话未出口……
黑暗中,台下的“水银台”突然一点一点的散发出白色的亮光。
台中,一位身穿黑衣的女子狂野的趴在地面,她戴着面纱,青丝狂甩。
只见那双眸子亮如星晨,清如碧湖。明明是看上去是那么天真无邪,却带着一抹抹勾魂的味道。
不得不否认,她的妆容是那样的奇特,黑色的脂粉沿涂抹在她水眸的四周,眼睛显得异常明亮与**。只是轻微的一个媚眼,便掀起全场热浪。
场外,旋律响起,缓缓的,随着那有节奏的鼓声,她慢慢将那只缠着透明黑纱的修长右腿抬起,双臂如藤蔓一般攀上了那根立在台中的那根雕花柱子。
她起身的姿势是那样的撩人,即使隔着数米远,她仿佛也听到那些男人吞咽口水的声音。
随后,鼓声开始紧凑,她邪魅的朝台下宾客一笑,媚眼里的蛊惑与风情还有那看不透的黑暗与神秘瞬间融汇,那种离迷难解的眼神足以迷倒众生。
台下宾客同时惊叹,默默注视着台上人儿,连大气也不敢多喘,生怕打破了这份难得的瑰丽。
这时的秦烟似乎开始有所举动,只见她优雅的晃动脖子,将自己那光可鉴人的七尺长发恣意舞动起来。同时,她亦用自己的纤纤玉手,紧紧抓牢柱子,让自己慢慢绕着木柱来回走动。
尽管众人对于她今天的表现与打扮,还有舞姿是如此的迷惑不解,但面对她优雅从容的微笑,与那惊艳全场的打扮和出场,大家已经心悦诚服。
片刻,鼓声再次震响,她将柔软无骨的身体紧贴在木柱之上,眼神开始挑逗的望着台下,蛮腰优美妩媚的扭动起来。宾客们似受到她的邀请,纷纷有些按耐不住的站起身来,有不住拍掌喝彩,有的则随她一起扭动。
不错,此刻的秦姑娘的舞姿有说不出的出色,即便她跳的不是舞,但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可以让人那样的消魂。
感受到坐上宾客的热情,秦烟竟把光着的脚丫轻轻的扬起,然后勾在了柱子上。随着黑发的扭动,她竟扯下抚盖在长腿上的黑纱。
这时台下传来一阵惊叹声,望着那双如莲藕般的美腿来回自由伸展,那晶莹的肌肤,那匀称的腿腹,那修长的大腿,无疑不让台下的人垂涎三尺。
天啊,今天的夜鸾姑娘简直要大放尺度啊。虽然平常的她以开放神秘著称,但也不会像今日这么大胆公开的撩拨大家啊。
蓦地看得过瘾的宾客,当即打赏拍掌,让整个天香楼的西苑火爆到了极点。
这其实还不算最要命的,更要命的是,秦烟竟然将裹在腰腹的那段黑纱也撕扯了下来。刹那间,不但将她平坦雪白的小蛮腰露出,就连那只用一块黑绸包裹的俏皮娇臀也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随着那一阵阵激动人心的鼓响,秦烟**四射的扭动着她的舞姿,是的,她现在已经成了全场焦点,也只有她能抱着一根毫无特色可言的柱子,与这个平日听来空乏无味的鼓声,然将二者之间与她的舞姿配合得天衣无缝,舞随曲起。
就在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之际,秦烟竟然松开木柱,随后两手撑地,将两只修长的纤腿高高攀附在木柱之上,她长发如瀑一般倾落一地,黑纱将她重点部位包裹得是那样的撩人心想,那欲拒还羞的打扮,让众人不会太过邪想,但却又忍不住让大家浮想翩翩。
大家为她的高难举动,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她却朝下面狡黠一笑,那攀附在木柱上的双腿,快速在空中张开,露出一个妩媚的姿态。随后,她又连忙用手抚着木柱,将如象牙白的脖颈往后倾去。这时,原本枯燥无味的木柱,似乎在瞬间绽放出了朵黑白相融的花蕾。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中,舞蹈也似乎接近了尾声。
台下掌声顿时如雷鸣般响起。
不但是红漆木椅上的宾客,就连白木绮上的客人,也颤动的站起来,为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舞,大为憾动不休。